第 4 章 第 1 節

第四章

五毒教主死纏爛打認義弟

府城河畔靜聽琴蕭相爭霸

有一日，行至一條江邊。長升目測了兩岸的距離，差不多用輕功能過得去。看江里來往竹筏很多，有用漁網在捕魚，還有用魚鷹在捕魚。長升見那大脖子的鳥被繩捆了脖子，漁夫把鳥趕下水后一會兒就叼一條魚上來，漁夫就從嘴裡掏出，再扔下水，很是稀奇。專註地看了一會兒。這時，就見一竹筏，從上游劃下。上有三位姑娘，長得很標緻。其他竹筏都划遠了去。三人說著笑著，那聲音，如黃鸝鳥在唱歌。從下游也上來一竹筏，一彪形大漢站立筏頭，手持朴刀，厲聲喝道：「火蠍子拿命來。」

長升正在緊急張望著，兩筏相撞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兩條腿被人抱住。就聽後面一個聲音獰笑著道：「小子，這次我們不會再失手了吧？上……」長升雙腿雖被身後人抱住，但感覺卻並不太緊。然後就聽哎喲一聲。回頭一看，正在追趕自己的「三哥」三人，一人趴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腿，一人卻摔倒了在地上人的身上，另外一個一人卻癱倒在地上，「三哥，三天沒吃飯了，眼花，頭暈，金星直冒，還是躺著，能再撐一會兒，哪有力氣砍人呀。」那三哥也道：「兄弟，我也是，我都躺下了，你比我多撐了一會兒。」抱腿的那人也道：「三哥呀，你不摔倒我身上，我還能抱會兒，現在徹底沒力了。」忽覺得雙腿一松。長升笑道：「身上沒錢了，還想追著殺我，都餓死了算了。」從身上掏出一點銀子，扔在地上，「先去吃點兒飯吧，再來……」

長升再看時。兩條竹筏眨眼就要撞在一起。長升一看，救人要緊。縱身跳上去，落在那彪漢的竹筏上。一個趔趄沒站住，摔倒在竹筏上。那彪漢也沒理會。提刀向三人中一個姑娘砍去。那姑娘衣袖一揮，一條小蛇已飛出，纏在彪漢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又復回到那女孩兒袖中。只見那彪漢丟掉朴刀，雙手緊抱脖子，面色由青變黑，倒在竹筏上不停的抽搐，雙目圓瞪，眼珠似要跳出，頃刻便氣絕而亡。

長升幾次想站起來，奈何雙腿不聽使喚。那姑娘跳到筏上，蹲下看躺在筏上的長升，笑道：「是個旱鴨子？」不由又發出一串銀鈴般笑聲。長升仔細打量一下，見著姑娘一身珠光寶氣的，手上戴著一隻銀鐲，銀鐲上排滿小鈴鐺，他的右手上趴著一隻遍體通紅的似火的蠍子。姑娘問道：「旱鴨子，你跳上這筏子幹啥呀？想和他一塊殺我？」長升一路走來，順順噹噹，沒想到在這裡丟了人，又是在女人面前，心裡真是羞愧難當。滿臉通紅的。「我怎會殺你，見壯漢要殺你，我想阻止他，沒想到就這樣了。你會說中原漢話？」那姑娘道：「老娘走南闖北，什麼話都要會點，省得被騙。」那姑娘見長生一身素衣，長得還算英俊。看他從江邊跳閥的功力也不俗，就說：「坐在筏上，不站起來就沒事。長升坐下來，方有暇看三哥三人。有了銀子，就有了希望。三人正圍坐在一起。那姑娘就坐在他旁邊，轉頭問他：「你來這裡幹什麼？」

長升羞得滿臉通紅。語無倫次，頭髮都豎起來。再一挪，長升沒按著竹筏，已經到邊兒了。人一傾，掉進了江里，急呼救命。就聽三人三串銀鈴般笑聲響起，姑娘笑完，方跳下水，把長升拽到竹筏上。長升感到天旋地轉，不停嘔吐。三人又是大笑。這時筏已到岸邊，那姑娘扶著長升走上了岸。衣裳盡濕，姑娘看長生濕衣貼身，曲線盡顯，

三人相視，又是一陣狂笑。長升低頭一看，害羞的蹲下來。

笑聲一止，長升惱道：「好心幫你，卻被你們這番戲弄，何苦來哉？」三人又笑，那姑娘道：「對不起，看你可愛，逗你玩兒呢。」又說：「走，我們去那邊樹林，點起火，給你烤衣裳。」

於是四人走進樹林，點起火。長升雙手護著身上，說：「在那邊點一堆。我要自己烤。」點好了火，長升走過去，「不許過來，不許偷看」。三人看到長升的表情和反應，又大笑起來。就聽一個姑娘道：「教主啊，還是個雛呢，難得教主撿到了個寶貝。」

於是三人又大笑起來，那教主問道：「你們餓不？蘭鳳，你去河邊抓魚，金鳳你去看林里還有沒有野味兒。」那蘭鳳搭道：「好，我們就去弄吃的，教主可以好好享受喲？」那教主喜笑著拿起根樹枝扔向蘭鳳，「該死的小妮子，別貧嘴了。」

二人一走，那教主就走向長升。長升拿件上衣捂在身上，「別過來，別過來……」那教主道：「老娘什麼樣男人沒見過？你包袱還烤嗎？我去那邊給你烤。」長升拿過包袱遞給她，「謝謝。」聽到謝謝，那教主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就這樣，長升把上衣烤完，又做賊似的把褲子脫下，烤完。又把那骨牌和玉佩貼身藏好，穿衣整齊。就跑到教主這邊，坐在身旁聊天。「他們叫你教主，什麼教呀？」五毒教聽說過嗎？每天都與毒蟲為伍的那種。你怕嗎？我是教主，韋仙芝。」

長升看這一笑百媚生的小臉蛋兒，說話就像唱歌一樣動聽的教主，支吾著回道：「看你們長得那麼美，打死我也不信。」那教主伸出右手，那遍體如火炭一樣的蠍子，在來回爬著，「這叫火蠍子王，被他蟄一下，就是老虎，也會馬上倒地死亡。」又抬起左手，見一條小蛇露出了頭，「他叫小白龍，就是條巨蟒，見了他都要害怕。」

這時，那二人已回交差，那蘭鳳提了兩條魚，一隻野兔。走到二人跟前說：「夠吃嗎？」長升忽覺得被摁住，眼前一黑，嘴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原來是金鳳在背後把兩人頭摁在了一起，「親一個。」然後就鬆開手，遠跑到一邊。那教主羞怒道：「死妮子，大膽了。」那長升羞的滿臉通紅，起身走到暗處，心砰砰砰跳個不停，面紅耳赤。好一陣才平靜下來，聽到三人嘻嘻哈哈的大笑。前歪后倒，長升走過來，怒道：「真是好無聊，壞了我的聲譽。」「生育？圓房后十個月才能生育。怎麼現在就想了？」那韋仙芝一聽，撿起一根樹枝，就追著蘭鳳打。頓時，三串悅耳的鈴聲在樹林里咯咯的響起。長升已窘的遍體通紅。恨恨的嚷道：「無聊。」

見長升表情，真惱了，便停止了說笑。「你有什麼名聲，說來聽聽，比我們教主的重要？」長生無語。

又過了一會兒，「好了，能吃了。」長升在筏上吐了半天，現在真有點餓了。於是就走過來吃點東西。那金鳳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兒，將兔子分成四份，遞給長升一條兔腿。長升拿著。沒撕，又沒筷子，怎麼吃？看他們拿在手裡，用嘴撕著吃，長升也只的如此。那韋仙芝從身旁掏出一隻皮囊，對嘴飲了一口。問長升：「會喝酒嗎？」長升道：「會一點。」「敢喝嗎？裡面有毒蛇、蜈蚣、蠍子、蟾蜍，都是毒？」看著韋仙芝的挑釁，長升道：「怎麼不敢，何況我是個男人。」接過來喝了一大口。三人一見，哈哈大笑，長升就覺得像吞了一把火，到了心裡，滾燙一會兒，手腳臉都熱了起來。那蘭鳳和金鳳也是各抿了一小口。

吃著喝著，兔子吃完，就吃魚。長升每次都要喝一大口，就覺得渾身發熱，通體舒暢。三個女娃像是醉了，捲縮在一起睡了。長升就到江邊找了個寬敞的地方躺下，發現今天的北斗七星亮的那一顆比原來更亮。換了個姿勢也是。血脈僨張，心跳的也快，舒服極了。第二天起來，就感覺更有精神。走到林中，見三個女娃，蓋著自己的棉衣還在睡。於是又轉身去轉了一圈。

回來時，見那韋仙芝已醒，那兩個還在睡。見長升到來，精神抖擻。就問：「昨天沒喝多啊？我還準備今天給你弄點解藥呢。」長升道：「沒有，她們倆怎麼還沒醒吶？」韋仙芝道：「還要等一會兒，我們雖是五毒教，自身服毒也是，要定量的。昨天我們都超了量，所以早早就醉了。和你一塊兒又吃又喝的，還不知你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周長升。」「你怎麼到這裡來？你包里的衣裳都是絲綢，鮮亮無比。不穿，怎麼就穿著寒酸的衣裳？」長升道：「我是路過。衣服有點太華麗，我不配穿那麼好的。」韋仙芝更是驚奇，琢磨不透。長升嘆了口氣：「唉，這旱鴨子的稱號可不好，被人瞧不起。」那韋仙芝來了精神，「我教你啊，只不過有個條件?」「什麼條件？」「要和我結拜，叫我干姐姐。」長升看了看她，左手是蛇，右手是蠍子，酒里還有毒，說不定哪一天就讓自己嗝屁了，不寒而慄。長升搖了搖頭，韋仙芝也不管長升同意不同意，就拉著長升到了江邊。

長升剛站穩，就被韋仙芝一把推進了江里，咕咚了幾口水，韋仙芝在岸上看著長升在江里喝水，大聲問：「叫不叫？」長升拚命兩手亂舞，漸漸沉了下去。那韋仙芝一看，縱身跳下，把長升慢拖到江邊，又張口向長升嘴裡吹氣。終於長升醒來，又把昨天吃的倒了出來。吐完了，那倆姑娘也尋了過來。看那情況，只是嘻嘻一笑，「我們去弄點吃的。」

等吃的已經烤熟，那韋仙芝吃著烤肉，說：「怎麼樣，叫嗎？」長升還是搖了搖頭。韋仙芝沉吟了一會兒，說：「你要不叫也可以，那你就娶我，壞了我名聲。」三人皆是驚訝，那兩位姑娘想：這進度有點太快吧？長升道：「我怎麼壞你名聲了？」那韋仙芝道：「你昨天親了我，今天為了救你，我又親了你，你要麼叫我姐，要麼娶我。」長升心裡嘀咕：我虧呀，兩次都不是我願意的。想想也是，一個大男人，怎能欺負一個姑娘，不就是叫個姐姐嗎？「行，我答應你叫你姐，以後你那倆怪物離我遠點。」「你放心，他們都聽我的話。好，吃完我就教你潛水，晚上我們去下游小鎮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