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 4 節
於是鏢師騎馬,二人施展輕功緊跟馬後,吳長薪挑釁的笑道:「長升,還能再快嗎?」長升道:「你有多快,我就有多快。」於是,吳長薪放開大步,風一般向前飛奔。長升依舊穩定住身形,疾步向前走。可惜了那個鏢師,不停揮鞭抽打馬屁股,也沒追上二人。過了一會兒,長升道:「停。我們等一會。」
此時見吳長薪臉上已露汗水,長升卻一切如故。不一會兒,鏢師趕了上來,二人跟在馬後行走。又走了一會兒,鏢師勒住馬韁,對二人道:「前面那個就是伏虎山了,山勢陡峭,易守難攻,進山出山都是一條小道,沒有大道。」長升道:「你先回去,我們去看看。」那鏢師應聲而回。吳長薪對長升道:「我們現在上去不會被發現?」「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位置,其他就不需要了。」
長升又道:「現在幹什麼去?那就回?」二人頓時懶散的走上回去的路上。
到了晚上,鐵膽山莊大門緊閉,院內大擺宴席,犒勞願為山莊出力留守的眾鏢師和長升二人。期間長升說:「熊莊主,明天準備好鑼鼓,等抓住到這些山賊,就敲鑼打鼓的送到縣衙,讓全縣的人都知道,縣官就不得不從重處罰這幫山賊。」頓時群情激憤,齊聲叫好。
那熊莊主仍悄悄問吳長薪:「賢弟呀,你看這周公子年紀輕輕,又沒展露過武功,他到底能打得過伏虎山的四位當家嗎?那大寨主的武功可能比我還要高?他還這麼年輕,別再害了他。」吳長薪道:「一年多的以前,知道他一個人打六個山賊,救了有道票號的甄老闆,後來又去了崑崙玄天教。據他說,還是掌教的小弟子,以玄天教的武功來說,應該不成問題。賢弟既然想幫你,如果打不過,為何不去請他師傅來幫忙?放心,還有我在。」那熊鐵膽聽了雖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靜等。
結果吃過飯以後,長升又御劍伏虎山,見四位寨主推杯換盞正在喝。
其中一個瘋狂的叫囂,「後天我們去鐵膽山莊,主要兩個目的:第一是錢,第二是女人。由我去對付熊鐵膽,老三老四,對付那些鏢師,其他弟兄們去搶錢搶女人。」顯然是喝的太多,說話也不太清楚了。長升又轉了轉。估計三百個嘍啰都應該有,不可能全出動去,一半也是最多了。
第二天平安無事。第三天,長升找到熊莊主說,「你們按計劃行事,我今天去監視伏虎山的動靜,有情況我先來通知你們。」眾人看著長升御劍而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如此年輕的仙人就住在山莊,我們卻視而不見,真是肉眼凡胎。看到此那熊鐵膽更是心曠神怡,有如此神仙來幫自己躲過這一劫,昨天還在懷疑他,真是瞎了自己在江湖上浪蕩了三十年的狗眼。趕忙跑進屋子,給爹娘、仙人點上香,不停念叨:祖宗保佑,仙人保佑,在天上有靈,能讓小神仙來幫我度過劫難,我定感恩戴德以後好好孝敬你們。
然後再看從自家佛堂走出的熊鐵膽,更是神采奕奕,摟著吳長薪道:「好兄弟,別人看我有難就躲,沒想兄弟還能和小仙人一起來幫,以後隨時都可以來我家,就把這裡當成家,酒肉管夠。」那吳長薪至今還沒反應過來,瞠目結舌,「這......這......他......他怎麼......怎麼變成了小神仙了?我這輩子名頭大了,天下第一盜,有個神仙弟弟。」又過了一會兒,眾人才返過神來,熊鐵膽趕緊吩咐眾人把梭標插好,
各項準備工作都仔細的又檢查了一遍。
到了下午,才見長升飄然而至,對熊鐵膽說:「多準備點活把,他們現在已動身,前來這裡,最快也要在天黑以後。按照原來分配的任務,不要急躁,等著就行。」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星星月亮也都掛上了樹梢,農戶人家,因附近山上有一夥山賊橫行,大都及早關門閉戶,歇息去了。一片寂靜,卻有一隊人馬緩緩而行,前面有兩個小嘍啰,點著火把照明,接著三騎馬並列,走在路上,後面跟著一百多號人的隊伍,都提著刀。
有人也舉著火把,一位騎馬的道:「兄弟們,這次我們先把鐵膽山莊給挑嘍,把金銀和娘們兒都帶回山寨,也夠我們一段時間吃喝玩兒的,只不過兄弟們記得,下手要狠,出手要准,聽到了沒有?」眾嘍啰都高呼「聽到了」。另一個騎馬的對剛才發話的人說道:「大哥,聽說這熊老頭兒的女兒長得不錯,還沒嫁人,不如把她給大哥做壓寨夫人,寨里沒個當家女人,名頭不響。」那老大道:「老三,這個可行,到時看看,給我們兄弟四個每人都配一個,再多就賞給弟兄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說著就是一陣陰笑。
三個騎馬的又都是一陣陰鷙鬼笑,不覺來到鐵膽山莊紅漆大門前,眾嘍啰舉著火把把大門照的鋥亮。老大騎著馬走到鐵膽山莊的牌匾前,陰森一笑道:「老四,把牌匾給我砸嘍。」就見那老四從馬上躍起身,拔起刀,一刀劈向牌匾,牌匾也應聲而落,一刀兩斷。那老大又大聲叫道:「熊鐵膽,把錢準備好了嗎?我們兄弟今天來這裡拿錢是給你面子,別不知好歹,快來開門。」
等了半天,裡面沒人回話,老大悄悄安排一隊嘍啰去翻牆,又喝道:「熊鐵膽,怕了?想當縮頭烏龜了?就憑你,還什麼腳踏黃河兩岸?出來,我和你單挑,要是你贏了我手中這把刀,我馬上帶人返回山寨。要是你不敢,我今天就血洗你這鐵膽山莊。快出來。」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有任何風吹草動,那老大又喊道:「熊鐵膽,真不怕我們衝進山莊滅你滿門?」一邊喊話,一邊用手招嘍啰前去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