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 3 節
吳長薪聽的一愣一愣的,簡直是不敢相信,「原來是覺得他是個牛皮書生,沒想到還真是個大才。下次見了他,給他道歉。那你們都在那治療瘟疫,怎麼沒通知我?可惜,可惜。」長升笑道:「都是一幫有病的難民,他們都窮的只剩褲衩了。不把你閑死。」「那也不一定沒事,我可以把兩個元帥的頭,給你偷來玩兒。」長升笑道:「喝酒吧。」吳長薪又問他道:「賢弟準備去哪裡,我好安排好弟子接待?」長升道:「我問你一下,你弟子徒孫中有沒有一個叫蕭舒的?」
「我也記不了那麼多人名字,一會兒讓『瘦猴』去查一下就知道了。」長升道:「那就沒事了,也不知去哪了?」「賢弟,不如我們去離這不遠的鐵膽庄玩兩天。鐵膽庄莊主熊鐵膽跟我有點交情,去蹭吃蹭喝不在話下,怎麼樣?」長升一聽,「轉轉看看也無妨,吃過飯,我們就去。」
把酒喝完,二人就走出酒店,那瘦猴還在門口等著,看到二人出來,瘦猴道:「師祖,你可吃好了?」吳長薪道:「去查一下你的師兄弟師叔伯們,有沒有一個叫蕭舒的?我們去鐵膽山莊,查到通知我。」那瘦猴聽了喜滋滋的去了,「師祖安排的事情辦好了,可能還傳一個一招半式的。」
二人邊走邊聊,吳長薪道:「這熊鐵膽是開鏢局的,在長江兩岸所有鏢局行業中,可以說是總飄把子。各綠林好漢、佔山為王的馬匪、盜漢都給面子,走鏢三十年從沒出過意外,手中始終攥著兩顆大鐵膽,一身外家功夫也是使得出神入化,以兩顆鐵膽最為凌厲,一手能甩出兩枚鐵膽。第一枚看似尋常,一般人都能躲得過。關鍵是第二枚,所謂的后發先至,並可以繞彎兒。第一顆是打你胸部,第二顆就不一定了,可能是額頭,也可能是肩、胸、腿,直到現在還沒敗過。幾年前因為一個徒孫落在他手裡,我去要人,結識了他。為人十分仗義,在鏢行中是出了名,喜好結交天下朋友。每天去他那裡的人至少要有兩桌兒。鐵膽庄再大,他掙的鏢銀,除去供人吃喝,也剩不了幾個,不知他怎麼撐下來的?」長升道:「不急,到了一問不就知道了。」
不知不覺,二人走到一個上有巨大匾額,上寫「鐵膽山莊」的大門前,長升看了看整個山莊都被高牆圍著,真如鐵桶一般。吳長薪來到門前,叩響了門上耳環。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開門。吳長薪道:「平常都是開著門的,怎麼今日就關了?門還不開,害怕我們找飯吃的?」又重重敲了兩下,就聽裡面傳來開門的聲音。大門吱嘎聲,拉開一條縫隙,伸出一個腦袋對二人打量了一番,方才打開大門道:「請進。」等二人進來,復又關上大門,插好門栓。
走進院中,就見有三四十個緊身打扮的壯漢在那裡練功,旁邊架上也擺著各式兵器。二人隨著家丁來到了正堂。見有五十左右的壯漢衣著緊身打扮,絡腮鬍須,手拿兩枚鐵膽在手中左右轉動,發出「噹噹」的聲響。那壯漢一見,叫道:「哎呀,吳老賢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裡面請,裡面請。」吳長薪也答道:「只是路過此地,幾年未見,想再睹一次雄莊主風采。」那雄鐵膽又道:「不知這位小弟是.......?」吳長薪介紹道:「他是我賢弟周長升。」
三人分賓主坐下,家丁已泡好茶,端上,然後退出了客廳。吳長薪問道:「平時你府上客人絡繹不絕,好不熱鬧,今天怎麼會如此冷清那?」熊鐵膽長嘆一聲,「不提也罷,
不知二位仁兄來府上可有其他的事情?」吳長薪道:「只是路過,順便拜訪。真無其他。」吳長薪喝了一口茶,又道:「熊莊主有事欲言又止,何不說出來聽聽?喜事,賢弟自當道賀,煩心事也可幫你排解一下......?」那熊莊主沉吟了片刻,眉頭緊皺,然後說:「吳賢弟,不是哥哥趕你。喝完這杯茶,我送你們出去吧?」
吳長薪一聽,立時就火了。第一次帶兄弟來見你,茶還沒喝上幾口,就趕我們走?我的面子往哪放?虧我路上還把你誇的一朵花一樣。於是怒道:「咋的了?不把我們兄弟當人看是不是?嫌棄我們兄弟攀高枝?」那熊莊主滿臉歉意,說道:「吳賢弟,不是我不留你,實是在是伏虎山的一夥匪人,要我拿出三十萬兩白銀。我沒答應,就把整個莊子都賣了,我也拿不出三十萬兩。他們留信,五日內不交,就拆了我的山莊。我是不想讓你們惹禍上身呢?」
「原來那些來吃飯的仁義君子也沒人來幫忙?」「一聽是伏虎山的強盜,個個都避而遠之。唉,興時是打虎親兄弟,難時是割袍斷義。都是些兩面三刀之人。」
「報官了沒有?官府應該管呀?」
「官府?官府是年年剿匪,年年有匪。報官兩日了,連個人影都沒來。鏢局裡原有六七十號鏢師,現在也剩下三四十個鏢師。這還不是覺得我平時待他們不薄,才留下來的和盜匪一拼的。」
長升思慮了一下,道:「熊莊主,不知還有幾日,他們來這裡?」
「三日。」
「如果能抓住伏虎山的頭領,官府能問嗎?」
「伏虎山共有四位頭領。武功都不錯,大當家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不知他們能來幾個。除非全抓住,再交給官府。無論是否是官匪勾結,把四個寨主全抓住,官府就不敢不問。」
「伏虎山寨有多少人?」
「三百多人。」
長升思慮良久,方才說道:「我們來個瓮中捉鱉,能抓多少抓多少,四位首領由我來抓,你們只要按計劃抓人就行,多準備些竹竿,多買些繩子,我們就這樣......」長升把計劃說了一遍,二人都點頭。熊鐵膽道:「如此甚好,原來我們只指望硬拼,所以大家都抱著必死的決心,每日在這裡練功。」長升又道:「你說下伏虎山的位置,一會我和大哥去看一下地形。」熊鐵膽道:「還是一會兒安排個鏢師帶你們去,有幾個路口恐怕你們走錯了。」
如此商定妥當。熊鐵膽去置辦繩索和竹竿,一個鏢師牽來三匹馬,長升道:「大哥,你騎馬,路程有點遠,怕你累著。」吳長薪哈哈大笑,「累著?這點路還難不倒我。」長升順手把兩匹馬拴在院中,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