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攜得美人歸
「蟬精,羽化完成了?!」
長官驚慌慌失措的說道,矮小的身軀向馬家屯跑去,圓滾滾的衝下了山坡,緊隨其後的是一眾士兵。
「關門,升橋!」
又是那一道尖銳的聲音,此時支莫孤周圍的蟬精也已經離去,他也從天空落了下來。一眾人等在城牆外面看著城門緩緩升起,城牆上站滿了蟬群,它們立起身來,提高下腹部,曾經的幼蟬猴,現在的紅眼蟬精下令道:
「群蟬,鳴!」
聲音向下方襲來,顫抖著大地,雪上加霜的是紅眼蟬精又叫喊到:「群鳴!」只見它的幾對足緩慢的揮舞,將眾蟬的聲音影響範圍縮小,就像給空氣加上了一堵牆,更像一個指揮官,指揮著空氣。殺傷範圍越來越小,威力也越來越大,最後竟然縮小成一道碗一般粗細的空氣劍,切割著城牆外的士兵們,殘缺的屍體漫天飛舞。
「快,撤退,去往山的另一邊。」落荒而逃的士兵往後看了一眼又一眼。
逃到了山頭的後面,長官接見了凈惡和支莫孤二人。凈惡作揖並說到「長官無需擔心,我二人戰鬥之前早已經告知一城中朋友,告之若城牆被破,向河中撒鹽,藏入河中或者是地下,蟬精是不會去的,現在要緊的是如何搶奪回馬家屯。」
長官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士兵們多多少少都有些受傷,蟬精又會飛,城中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少婦女。凈惡看到他臉上愁苦的模樣也沒有進一步打擾他,而這時,支莫孤說到「那不那不嘟汝a卡!」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慶幸。
「這位在說什麼?」長官看到凈惡在聽到這句話眼中有精光閃爍。凈惡解釋到「這位是支莫孤,語言有些不通,不過他可以理解我們所說的,他剛才告知我城中還有一匹馬兒……」
士兵們聽到這個地方瞬間就失去了興趣,長官也面露鄙夷的看向支莫孤,心中想到:「還是精怪,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城中的馬肉。
「行了,行了,我們在自己想辦法吧,一匹馬,何用之有?」
「那不那不嘟汝a卡!」這句話雖然說士兵們沒有聽懂,但急促的語氣也使士兵們意識到這句話的粗魯,長官也被這句話點醒,作揖賠了一禮。
凈惡解釋到:「此馬兒是我這位哥哥自身所化,和我家哥哥意識可以互換,並且也會一些法術,我們搶奪回馬家屯的關鍵可能就靠它了,而且,現在這匹馬兒就這河道中,沒有暴露自身的位置。」
聽到這兒,眾士兵又都給支莫孤抱了一個拳,支莫孤點了點頭。
眾人開始商量了起來,紛紛提供建議。「我建議把我扔到城的上面,我一個千斤墜,打它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提議將他們引誘出來,我們哥四個一起豪火球燒它二姥娘的……」
「要我說,直接將長官拚死送入城中,他在騎著那一匹馬精,殺它一個天翻地覆……」長官越聽越煩,站起身來,走到士兵們的旁邊,士兵們看長官走了過來,紛紛站起身來。
「都給我坐下,你們站起來我幹什麼,打你們膝蓋?」
士兵見狀又坐了下來,耳中響起了一陣陣耳光。「少說話,聽你們這兩個和尚爺爺的建議!」
凈惡和支莫孤被這樣一說也不好意思起來,支莫孤先嘟汝a卡了一頓,凈惡又深思了一會兒,最終開口說到:
「貧僧有一計,眾施主聽我說來。蟬兒在一定情況下有趨光性,那就是在夜晚受到樹榦的震動,我們可以根據這一特性來,首先我們將千斤墜施主送往高空,在夜晚千斤墜,同時這四位施主向天空施展火的法術,我們在向城中發起進攻,梯子就交給我哥哥支莫孤,將馬家屯一舉拿下。」眾人默默點頭,用手撫摸著各自的下巴。
「我沒問題,為了馬家屯,怎麼摔都沒問題。」千斤墜首先說到。
「我們哥四個也沒問題……」其他眾人也踴躍的發言說到自己可以擔任的位置。
「好,那就依計實施,等天黑。」此時,太陽才懶洋洋的上升到十一點鐘的方向。
城中,蟬精在房屋上爬上爬下,巨大的蟲足將玻璃打碎,它們在街道上爬著,那些山賊在街道上左閃右避,他們的首領沒了,已經沒有了和這些精怪們平起平坐的地位,吱吱聲不絕於耳。
「來,山賊們都過來。」
這是紅眼蟬精的聲音,山賊們向前,曾經的二把手單膝下跪說到:「屬下在。」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的後足要跪下一個?」
二把手臉色一變,他心裡知道這隻紅眼活的時間長,這時候明知故問無非是想撕破臉,把山賊們做掉。
「這是我們人類表明禮節的做法,表達對您的尊敬。」
竟管如此,他還是笑眯眯的對它說到。「這樣啊,那我羽化以後不能沒有名字吧?給我起個名字,好聽的,先說出你的名字。」
「小的林成立。」
「好,林成立,林姓,成字輩,器字林宣,那我就在器字輩里取吧,林器殷,我就叫林器殷!好,哈哈哈哈哈,好名字,林中出生的大器,殷紅色的大器,哈哈哈哈哈,那你現在應該叫我什麼?」
林器殷對林成立說道,眼神中透露著毋庸置疑的殺氣。「爺,爺爺。」
他的指甲插入肉中,冒出了幾滴血紅色。
城中蟬精對市民的搜尋還在繼續,「來,你過來。」一個蟬精對林成立說道,他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你,帶著幾個人進這條河,看看有沒有人。」林成立帶著幾個好兄弟下了河,潛水遊了過去,一不小心喝了一口,齁的要死,此時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對幾個好兄弟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閉嘴。在河岸邊找到了一個山洞,走了進去,還沒有看見人,裡面的人看見了向他們走來的身影,其中一個人竟然不爭氣的放出了屁,還停不下來,致使一個小孩子小聲說到:「姐姐你別放了,我害怕。」這一說不要緊,放的更加勤快了。
岸上的蟬精叫道「是誰?是你的人在放屁嗎?」
「對不起啊,蟬大哥,哥幾個昨天出恭沒有出利索。」
「哼,怪不得你們大哥死了呢,暴龍大力士的規矩都不守,切。」
林成立進去以後對市民們想說什麼,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什麼,沉默良久。
「哎,大哥死了,還他媽被別人當孫子,哎。」
市民們也沒敢說話。
「你們小心點,我哥幾個不能跪著。」又對這那女子說到:「你,別放了,我們出去以後如果還有聲音就說不過去了。哥幾個,走。」
太陽光照在水面上,在洞頂上反射著波光粼粼的水紋,幾個山賊在那裡一邊哭一邊笑著說著誰來扮演著放屁的角色,走了出去。他們走了以後,在水面上又來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嘴裡叼著一個大號塑料袋,將塑料袋送給了女子,讓她隔音。
到了夜晚,山上的人影不斷移動著,突然向天空飛去了一個東西,越來越高,在天空上遮住了月亮,給大地留下了一片陰涼。緊接著的是渾厚的聲音,「粗柳千斤墜。」像是改變了重力,沖了下來,在接觸地面的時刻,「佛法袈裟「,在他的身上又鍍上了一層金光。
巨大的震動傳來,馬家屯裡趴在城牆上,房屋上的蟬都掉了下來,翻身之際,「卡通豪火球!」在瞬間,火焰的光給雲彩再次披上了晚霞,老天爺被地上的人兒再次看的不好意思了,蟬精們不自覺的向空中飛去,撲棱著翅膀,甚至都忘了鳴叫。
「嗚嚶哇,嗚嚶哇!」這是林器殷的叫聲,將群蟬拉回了現實,飛了起來,映入眼帘的已經爬到城牆上的長官,向城牆外看去,是一個巨大的骨白色不規則物體,底下連接著的是原來的骷髏,此時雙眼無神,只是發出馬的嘶鳴,物體不斷變換,將骷髏也包圍了起來。
「那不那不嘟汝a卡!」一人一馬沖向了蟬群,攻擊著離城牆不遠的蟬精們。
「佛法回春!」一片佛光將四兄弟包裹。「卡通」雖然釋放了出來,但大小卻小了一半。蟬精們再次被吸引,闊刀也展示出了自己的威風,劈,砍,銷。
「雷霆半月!」
巨大的刀影在空中展現,一刀十幾隻蟬精殞命,一陣綠色的清風吹起,凈惡險之又險躲避了過去,四兄弟則沒有如此幸運,一人少了一隻臂膀,在也發射不了大火球。幾番鬧哄下來,蟬精們已經徹底清醒。飛向了天空,發出了轟鳴。
「群鳴!」
空氣到再次襲來,支莫孤也恢復到了本體的模樣,蛇頭咬住城牆,將自己拉了上來,憑藉著慣性飛向了蟬群上空。
「那不那不嘟汝a卡「巨大的物體再次顯現,將蟬群壓散,空氣刀也不受控制的分成了好幾道,其中一道划向了山賊的地方,其中一道划向了那個山洞,林成立被切割了,山賊憤怒,搭弓射箭,射向了四散的蟬群。在曾經的山洞處飛出了幾個大型塑料袋,緩緩生空,支莫孤詫異,抓住了附近的一隻蟬,盪了過去。
長官已經頹廢的坐在了地上,已經沒有了燈源,蟬精們難以再次被吸引,默默的拿出了一支煙,剛要點火。
「那不那不嘟汝a卡,那不那不嘟汝a卡!」城外的凈惡一臉茫然,「莫孤哥說是臭的?他開心個什麼啊?」
「那不那不嘟汝a卡!」凈惡立馬起身,對著長官喊到,「去找支莫孤,他那裡有屁,好幾袋子屁,能點燃。」
長官飛也似的滾了下去,手中的火機被他死死抓住,向支莫孤跑去,林器殷聽到以後也向支莫孤飛去。「佛法打坐「雙眼瞪著蟬精做了下去,林器殷感覺身上莫名加了幾分重量,速度慢了幾分。
就是因為滿的這幾分,長官比林器殷先抵達支莫孤,聞了一口,「臭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臭的,真臭,哈哈哈哈哈哈!」火機打著了火,巨大的閃光使大家短暫失眠,一些飛起的蟬甚至掉入了鹽河裡,支莫孤拿起彎刀走向了紅眼蟬精,彎刀抵著它的腹部。
虛弱的聲音傳來:「我們祖輩淪為食物,我們只是想活著,天大地大,我們卻無處為家,嗚嚶哇,滅族也快了吧?」血紅色的眼裡流下了一行淚。「嗚嚶哇,嗚嚶哇……「
一夜休整,支莫孤和凈惡找到了長官準備辭行。
長官說到「少林不一般,以前我一度認為少林不入流,但凈惡你的佛法甚至有著王國那些秘族的功效……」恭維了一番后將那名女子叫了過來。
「帶著她吧!你們也算是有緣,看看能不能再讓她在少林有一番成就。」
支莫孤看了一眼少女,「她可是昨天的大功臣」心中想到,並不自覺的看向她的屁股,凈惡則是大大方方的向她伸出了手。
「凈惡。」
「梁鳳。」
支莫孤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支莫孤。」
「你好,山賊!」說完以後笑嘻嘻的向凈惡的身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