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架空

第205章 架空

「今晚我過去。」傅家明拿起手機,給周潔發了一條簡短的微信,不知從何時開始,傅家明給周潔的微信,好似都帶著這種通知或者命令性質的。

這種不帶任何感***彩的微信,直不楞登,赤裸裸,好似古代的皇帝寵幸妃子,或者大戶人家的老爺去小妾房裡,只不過差一個來通知的太監總管或者大管家。

在現代社會,手機和即時通信工具就充當了太監總管和大管家的角色。

「真煩!」

「現在越來越過了,每次過來就是幹了.......「

「幹完了就跑,真的當我是個整包的了....」

「我又不是出來賣的!」

周潔躺在床上,耷拉著嘴角,看了看傅家明的微信,沒好氣地把手機扔到一邊,抱著枕頭翻了個身,昨晚和趙川霖狂歡,到現在還沒睡醒。

現在周潔雖然住著傅家明給買的房,用著傅家明給的生活費,三天兩頭的向傅家明要錢買各種東西,但心裡卻對傅家明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嫌棄起來。

古話說得好,「姐兒愛俏」,雖說傅家明相貌不俗,又是男人最成熟穩重的階段,但畢竟不年輕了,已經沒有精力陪年輕美眉們使勁的折騰。

很多時候,成熟男人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感受和體驗,因為成熟了,更知道怎麼讓自己最快樂。

而當傅家明成為周潔的金主和飯票后,反而被周潔這樣的撈金女在心裡嫌棄和笑話。

這要是被九頭鳥集團那些仰慕傅家明的女粉絲們知道,不知道會被如何的「群毆」。

周潔趴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卻也沒有睡著,思量了一下,雖然現在自己手頭有趙川霖這個備胎,但是傅家明也沒必要得罪。

周潔拿回扔到一邊的手機,回復了「嗯嗯,傅哥~」幾個字,外加一顆紅心和香吻的表情符號。

當晚,傅家明當然沒讓周潔閑著,胸中的悶氣需要發散,心中的火氣需要紓解,下面的***需要宣洩。

而周潔,當然是個最好的「工具」和「陪練」,周潔總不能像金楚楚那樣,推開他傅家明的手,說自己「累了」,也不能找另一個房間去睡,說自己「神經衰弱」。

在周潔面前,傅家明感覺自己有絕對的掌控權,不用遷就,不用客氣,可以放開手腳,可以坦然做自己。

傅家明外宿的夜,金楚楚也不再獨守大宅,等到和張姐安頓好兩個孩子,看著兒女入睡后,金楚楚駕車離開了大宅。

原來金楚楚是去赴劉洋的約,又到了上次商談業務的爵士清唱酒吧,只不過這次沒有商務上的客人,只有金楚楚和劉洋兩個人。

自從上次談了業務后,劉洋死皮白賴地邀了金楚楚好多次,金楚楚推了好幾次,畢竟是孩子的媽媽,可不能像浪蕩中年公子哥一樣輕省。

進了酒吧大門,暗暗的燈光下,金楚楚剛準備適應光線尋找劉洋,卻被一隻手一把拉住,帶到一個位置上按到座位上。

「坐,我一直看著等著你呢,血腥瑪麗,給你點的,喝!」劉洋不由分說地幫金楚楚安排著。

「你嚇我一跳,黑燈瞎火的。」金楚楚嗔怪地輕拍了劉洋一下。

被輕打了一下,劉洋享受似的,「就是要讓你心跳,你這顆女人的老心臟,多久沒跳過了?」

「胡說八道!」金楚楚不以為忤的笑著,和劉洋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還像小時候一樣打打鬧鬧。

台上居然還是上周那個高大的、點痣夾煙的異裝歌手,據說名字叫什麼「翡翠姬」,他今天不唱爵士樂了,居然在似有似無的鋼琴伴奏下,唱著京韻大鼓《探晴雯》。

「冷雨凄風不可聽,乍分離處最傷情。釧松怎擔重添病,腰瘦何堪再減容。怕別無端成兩地,尋芳除是卜他生。」

金楚楚第一次聽到這種男聲的京韻大鼓,又是從「翡翠姬」那粗啞的嗓音唱出來的,細品唱詞,居然對了自己此刻的心境,一時不覺得痴了。

彷彿身邊的人好似都不存在了,只有台上的「翡翠姬」對著座位上的金楚楚在吟唱。

「痴公子一腔鬱悶出房去,低頭兒離了怡紅小院中。信步兒走出了角門兒外,瞧見個老媽問了一聲。寶玉說你可知晴雯她在何處住?那婆子說你就從此處往南行。」

「楚楚,楚楚,最近集團怎樣?要不要我派幾個手下人過去幫你?」

「痴公子並不回言揚長就走,見個小院兒房門上掛的本是布簾櫳。寶玉潛身把屋進,迎面兒香爐緊靠著後窗欞。瓷壺兒放在了爐台兒上,茶甌兒擺置就在碗架兒中。內間兒油燈兒藏在了琴桌兒下,銅鏡兒梳頭匣兒還有舊膽瓶。」

「楚楚,我跟你說,你別看我玩歸玩,下面的人可糊弄不了我,我那幾個老手下干業務,整人絕對是這個!」劉洋對著金楚楚翹起了大拇指。

「小炕兒帶病的佳人斜玉體,搭蓋著她那半新不舊的被紅綾。面龐兒桃花初放紅似火。他那烏雲兒這不未冠橫簪發亂蓬。小枕兒輕輕斜倚蠻腰兒后,繡鞋兒一雙緊靠著炕沿兒扔。柔氣兒隱隱噎聲把脖項兒堵,她那病身兒這不輾轉輕翻說骨節兒疼。」

「楚楚,要不要我幫你架空他?」

「猛聽得顫巍巍的聲音叫聲嫂嫂,你把那壺內的茶兒,遞給我半盅,我這心裡頭似個火烘。這寶玉忙取茶盅不怠慢,說吃茶吧妹妹呀,我是玉兄。」

「楚楚,要想奪權,最好的就是先架空他,然後再分割,現在就分割,損失太大,所以你先不聲張是對的,沒必要立刻搞得烏眉赤眼的,沒必要....」

「這晴雯一聽聲音是寶玉,嚇得她半晌發獃哼了一聲。二爺呼!你從何處來還不快去。倘若是太太聞知可了不成。寶玉說我為卿一死何足惜,要貪生泉下何顏再相逢。」

「金伯伯做得最對的就是沒有把家底兒托給那個要飯的,要不然現在....還不好弄呢..「

「自從你前朝離了怡紅院,兩日來我的茶飯不思病已成。我本當早些前來把卿探望,被襲人緊緊地相攔不放行。這晴雯眼瞧著寶玉她的悲聲咽咽,低頭兒她一語全無淚飄零。「

「楚楚,你看我們家,我現在連媳婦都不討,弄那個多麻煩,你說我現在,還需要結婚嗎?需要孩子,一堆人排著隊給我生....」

「寶玉說我自家走出來天交未正,可是你也吃了些湯水不曾。這晴雯滔滔淚向她的腮邊滾,你打算奴家我還在咱那院怡紅。咱那裡隨心如意般般都有,不拘時要什麼東西就現成。你摸摸我這渾身上下如火炭,哪有那可口的茶兒吃上一盅。」

「楚楚,楚楚,你想什麼呢?跟我說句話啊!」劉洋不耐煩地開始用手搖著金楚楚的肩膀。

「痴公子忙向懷中這麼一伸手,玫瑰露我給你拿來一小瓶。你等著我尋一點冷水沖與你飲,這晴雯聰慧的芳心暗感情。難為你宗宗樣樣思慮地到,奈可憐除卻你連心哪、還有哪個把我疼。」

被劉洋搖晃的金楚楚回過神來,「哦,沒什麼,就是聽著這唱詞倒挺新鮮的。」

「唉!新鮮什麼,這不京韻大鼓嗎,老黃曆了,我也聽不太懂,就聽個調調唄,楚楚,也就你喜歡這種老掉牙的調調。」劉洋親昵地笑話著金楚楚,金楚楚今晚肯出來和自己聽歌喝酒,已經讓劉洋足夠高興。

「.....二爺呀,從今把奴家我丟開手吧,就打算我此身早已赴了幽冥。你若是果然不舍我晴雯女,望天涯頻頻常喚我兩三聲.....「

「.....我死後此身不可留塵世,懇求爺千萬將奴家用火烘。也免得我膽小的魂靈兒看屍骨,總算你格外開恩把奴疼......「

「......晴雯說奴家不久要歸黃土,大約著小命兒嗚呼也難以逃生。二爺呀,你待我的深恩難盡述,憐奴時,撕扇千金做笑容,損物不心疼。此恩德奴家今世難補報了,也只好結草銜環在來生...「

「......這晴雯口含玉指腮流淚,咯吱吱指甲嗑下掌中擎。痛哀哀,權將此物與君贈,算晴雯未死的前身一般同......「

「......寫字時翻紙常掩書本兒內,作詩時擓水相隨筆墨中。這佳人話到痛腸雙凝杏眼,芳心一動改變形容。蘇醒半晌睜二目,淚珠兒滴落在枕上點點紅....「.

寶玉探晴雯,寶玉探晴雯,現在再也沒有這樣的深情了吧!金楚楚思量著。

「楚楚,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聽到了沒有?發什麼呆啊?跟我這種帥哥在一起你還看那個母叉叉的唱戲的,你對得起我嗎你!」

「我聽到了,你讓你的手下來我公司吧,來幫幫我。」金楚楚把杯中的血腥瑪麗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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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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