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水爺的營救

第64章 水爺的營救

「卡班人......」我嘴裡念叨著,就想到胖子我們三個看到的那個墓室。那裡面說「卡班的秘密」指的是什麼呢?我們一直猜測的東西,或許可以從老爺子這裡得知嗎?

老爺子聽完點點頭說:「卡班,是那位大人的種族。」

「什麼?你是說,你說的那個大人就是創立仙山門的那個人?那個人就是卡班人?」

「對。這是金書里的秘密。卡班的繁衍方式不是通過血液來傳達的,而是一種疾病。」我聽完腦子一短,什麼意思是?

「你是說,如果一個人有什麼奇怪的病症,這才能說明他是卡班人,而不是通過血脈是這個意思嗎?」老爺子點了點頭。我想了想,他說的「病症」或許就是,被割傷后一屁股坐在哪裡,然後恢復的這種「超能力」,想著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老爺子點了點頭繼續說。

「只是,關於卡班的部分非常少,因為那位大人自己也不清楚更多的細節,或許他窮盡一生才找到了自己屬於『卡班』。」這麼一聽,我腦子裡突然搞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從利益的角度去倒推這些人的行為。我爺爺那幫人是被政府送去的,但是那個年代,什麼都是初生萌芽,如果有人發現受傷后能迅速恢復的秘密,這無疑可以說是醫學界的一大成就。

雖然乍一聽,很沒有科學道理,但是那個年代,人的科學技術尚未發達,如果有這麼一個苗頭,那麼創建這麼一隻有點扯淡的隊伍,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如果當時有一個這樣苗頭的表現者,那麼大家就更願意去尋找真相了。

「你說的沒錯,當年他們隊伍的出現,就是因為一件事情。」我聽老爺子繼續說他們當時發生的事情。

「那個年代,有很多的遊行和活動。有一次遊行里,發生了衝突後來有個人用刀砍了一個路人,那個路人的傷口很快就停止流血了,這件事情就變成了街坊的神談。」我心說,這路邊的談資多半都不可信的,怎麼當年政府里的指導人員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那老爺子搖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時局複雜,到現在都不知道被流傳成什麼樣子了,也無從查起。但就我自己推測,當時一定有什麼事情讓這些人堅定了態度,後來查到了卡班,查到了仙山門。」

我點了點頭,歷史只可能是無限地去接近真相。就問:「那當時,我爺爺找到你,他是怎麼知道你是仙山門的後代呢?」老爺子突然仰了仰頭,嘆了口氣說:「我也不清楚啊。」

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泛起了嘀咕。為什麼,總在關鍵的時候,感覺缺失了一步特別重要的線索,就比如說,如果當時陳師爺知道了我爹為什麼會突然關掉鋪子的原因,知道了是誰暴露給他的信息,那這件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現在也一樣,如果說,老爺子知道我爺爺當年為什麼確信他就是仙山門的後代,有源頭可循,那這一切就沒有那麼複雜了,想著我就嘆了口氣,心裡直覺得累。

想著,我又把在達瑪拉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老爺子就搖搖頭說;「那裡的大椿是假的,那是觜做的。」

我一聽,又是這個觜,就問這到底怎麼回事,老爺子搖搖頭說:「我只是猜測,我聽我師父說過,那位大人走了以後,觜成了最有可能的卡班人。」

我心想這一切怎麼這麼複雜呢?一臉不解的看著老爺子,那老爺子嘆了口氣,

感覺似乎也滿是疑問的。

「那我爹他們不會有危險吧?」老爺子搖搖頭說:「當年去的考察隊里,死了四個人......後來聽你爺爺說,他們把那裡給封起來了。你們自己要走進去,出事了,也怪不了別人,這是命。」想著,我又沉默了。

「那,那不是大椿是什麼呢?」

「不知道,只是,我知道那個植物怕火。」老爺子說完,就不打算和我扯這個了,繼續回歸到沉默。

「欸!那麼那個《永生訣》呢?」沉默了片刻。我才想到,我們還有兩個部分沒有解決,第一個是他們的秘密,第二個就是衰敗。

老爺子看了我一眼就說:「《永生訣》沒有任何的線索,只是寫著有這麼一個東西。」我腦子一跳,心說,如果我叔拿到的是《齊偕》,那不就證明,有可能懸棺室里屍體手裡的盒子就放著《永生訣》?但我眼下也不能亂做定奪,既然這件事情不好說下去,就想談談關於他們仙山門沒落的事情。

「仙山門滅絕那就扯的比較遠了。」老爺子嘆了口氣。正準備張口,突然一頓。

「怎麼了?」老爺子沒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慢慢地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澹臺瓏。」老爺子還是閉著眼睛不說話。

隔了一會兒說:「澹臺瓏,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哪日遇到你,不如我就傳你做我仙山門的后徒吧,這往下的秘密我才好方便告訴你。今天告訴你這些,是看在你爺爺的份上,你勿要泄露於他人啊。有緣再見吧。」說完就站起身,快步地離開了。我看著這老頭子心裡就嘀咕。

這個人說話方式很有意思,我感覺不像是待在山裡很久的那種感覺。思維清晰,語言自然。倒像是經常和人交流的樣子。看著老爺子的背影,我倒覺得這人說不定不常在雀兒山住著。

人走了,我看了一眼我的包,被拿走了兩塊壓縮乾糧,槍被他甩得比較遠,我躺下往遠扯了半天才扯回來。抱著槍這麼坐著打盹。過了一會兒,我就聽見聊天的聲音。

是胖子。我扯著嗓子吼了一句:「你們快點啊!」胖子聊天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後就聽見那邊吼了句:「來啦!」。很快兩人走了過來坐下,看著兩人都有點失望的樣子,我就問什麼情況啊?東西呢?胖子搖搖頭說:「東西不在了,肯定是被那女人拿走了。」

小樓扶著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心裡一下子也不是個滋味,過來一趟什麼都沒有收穫。

皺著眉不知道要不要把我遇到地水師的事情告訴他們,但是老爺子說我不要透露出去,如果告訴他們我見過地水師,我覺得憑胖子那嘴,一定能把我逼得把事情全都抖了出來,就說:「咋們快離開這裡吧,什麼都沒得到,就趕緊回去了。免得我叔那邊再出事情,咋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胖子就叫嚷嚷地說:「哎呀!你這人怎麼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我們才回來,等會兒還要背著你走一大截子路。」我一聽好像也是,癟了癟嘴也不敢說什麼了。

我拿了點壓縮乾糧給他們兩個吃上,那胖子就說:「哎呦我的媽啊,你這個瘦小的身子板居然三個小時吃掉了三塊壓縮乾糧啊!」

我一看,心說冤枉啊,我還沒吃飽呢。就搖搖頭說:「太餓了......你們快吃吧。」

他們背著我原路返回,我心裡就在想,老爺子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過來的呢?想著,我就想起來他撩頭髮的那個動作。心裡一驚。

我心說我的媽啊,難怪我會覺得眼熟!心裡一激動,就叫出了一聲「他奶奶的」。背我的兩人以為我怎麼了停了下來。我尷尬地說:「他奶奶的,我真是沒用,次次都麻煩你們。」小樓喘了口粗氣說。這沒什麼。抬我腿的胖子就叫咧咧地說:「你知道咋們累,就別動彈。老子還以為你想尿尿呢,嚇老子一跳。」

我之所以覺得那人眼熟,就是他的頭髮。在旅遊線上,有不同的人會抬個小桌子赤著腳給人誦經祝福。我們這次繞著旅遊路線走,就遇到了四五個這樣的喇嘛。

上一次來的時候,最高的那個喇嘛出現在了我們準備差離旅遊路線的位置。那裡坐著的那個人,就是地水師。心想,找了一路的地水師,原來第一次來到這裡就遇到了。想著心裡就覺得凄涼。

這就像老天爺在捉弄你似的,一路要找的人,就是身邊最不起眼的位置。想著就嘆了口氣,身下的小樓就說;「你別想太多。」

等我們三都上來之後,我整個腰部已經酸得要死了。人在清晰的情況下,是很難舒舒服服地被抬走的,捏了捏我抖著的腰,看著外面發昏的天,我們在下面待了很久很久了,天都快黑了。

胖子咽了咽口水就喘著粗氣:「你怎麼跟個死豬似的。」我懶得跟他打趣。小樓看著這個環境一下子也不知道要作何反應,我們都知道這個情況。

眼下就太過尷尬,如果說我沒受傷,三個人輕裝出發,怎麼說天黑之前是可能到達馬剁的。但是,我受傷了那麼就要另當別論了。這半黑不黑的天,如果就這麼打洞睡覺太浪費了,但是,如果下山,又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如果天黑之前到不了馬剁,那就有點麻煩了。

「沒事,咋們可以拖著他到旅遊線上,說不定還能蹭個帳篷睡覺呢。」胖子心大,覺得就算是蹭不了帳篷,也可以打洞休息。小樓搖搖頭說:「照這個情形,我們下山半小時不到就得開始打洞,這裡有個現成的半雪洞,不如就休息一天再走吧。」我其實覺得小樓是對的,太冷了。寒風吹著我的脖子,我就這麼躺在地上,冷得我想尿尿。

他們兩個挖著雪洞,我就這麼搓著地往前滑,準備找個差不多的斜坡放尿。「呼」隨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鬆,就忍不住哼了一聲。雖然狂風把我褲子弄髒了,但我也懶得計較了。晚上的山風太大了,正準備拉好拉鏈走人,一股邪風一吹我整個人開始往下划。

「救命啊!!!」我對著後面狂吼,但是風聲太大了,感覺聲音都還沒被我發出來,就被吹得不知道飛往哪裡去了。我本來喊救命,後來直接變成了「啊!」。

我摔下去的那一秒就感覺臉擦著雪刺得我臉生疼,手亂抓還什麼都抓不到。過了一會兒我終於停了下來,但已經不知道自己甩到哪裡去了。

天黑得很快,感覺是山風帶來的黑暗。抬著頭抹了一把臉聞到一股怪味兒,我就想給自己兩巴掌,剛剛要是叫胖子拉著我點,不就沒這麼多屁事了嘛?看著我十來米的高度有一束光,咽了咽口水我就準備靠手爬上去。風太大了,我喊他們似乎是聽不到的。哎呀。想著直埋願自己。

手摳著雪就這麼慢慢地往上爬,但感覺沒什麼用,往前爬一米摔下來四米。我看著前面的微光,心裡有些發起抖來,心說不會吧,老天要我死在這裡嗎?

我就這麼趴在這裡也不敢動彈,山風很大,我在這裡倒勉強能控制住自己,。頭轉回去往後看了一眼,已經黑得看不清下面有什麼了,除了深遠,就是深遠。咽了咽口水轉過頭看著那裡的微光,就希望他們快點出來發現我不在然後下來找我。

果然隔了一會兒,微觀突然變成了兩束強有力的光,四處散亂,似乎是在找我。我輕輕地吼了一聲,他們還是沒發現我,我那眼淚就留下來了。

人家都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澹臺瓏今天居然是一泡尿死在懸崖邊啊。隔了一會兒我感覺什麼東西往我腳上一拽,嚇得我一愣,扭頭一看有人在我下面抬我的腳。

「你們也是來旅遊的嗎?救命呀,我的膝蓋受傷了,前面燈火處是我的夥伴,各位能不能把我拖到那裡去啊。」那些人沒說話,似乎又說了什麼,被風吹得我只聽見嗚嗚聲。

我感覺又有兩三個人在我身後把我轉了過來。這些人裝備精良,雪鏡和我們買的是一個牌子,我咽了咽口水說:「各位驢友啊!能不能把我拖到那個......」

有個人低了下來,把他臉上的遮臉拉下來對著我說:「小瓏爺!我們是水爺的人,你不要說話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吼完之後戴上遮臉。

我一愣,水爺?陸水寒吶?隨即膝蓋一疼,我就直接叫出聲來說;「你們幹啥啊!」抬頭一看,有個人很猥瑣地蹲在我前面敲我的膝蓋骨。隔了一會兒,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人,眾人把我扶了起來,架著我往回走。我看了遠處的燈,只有一隻亮著,心說難道他們走去很遠的的地方找我,那不就很糟糕了。

慢慢地我被他們抬到了地方,我一看是小樓抬著燈往下照,見到我們隨即過來幫我,把我扶到雪洞旁邊坐著,拿出雪鏡給我帶上然後說:「你別動,我去找胖子。」拿著手電筒就出去了。

我喘著粗氣說:「怎麼你們會來的?」那些人把我就蹲了下來,其中有一個人把遮臉拿了下來就說;「小瓏爺,有什麼下了山你和水爺說吧!」我一看這人,經常站在陸水寒後面的那個方雨。

我點了點頭就說;「呃,大恩不言謝,要不是有你們,我就死定了。」方雨擺了擺手,就轉頭過去和剛才敲我膝蓋的人交涉了起來。

那胖子罵罵咧咧的和小樓從後面饒了回來,一看見這麼多人就說:「哎呦我的媽啊!你們是來蹭雪洞的嗎?」

那方雨轉過頭站了起來,胖子就「喲」了一聲,然後說:「我不是聽這小哥說你們不來了嗎?怎麼,做貓的改不了偷腥是不是。」方雨呵呵一笑說:「對不住了,燕爺。咱這也就是過來湊湊熱鬧,不敢多介入。」

跟著來的幾個人在黑夜裡搭好了帳篷,今天這一覺總算可以踏實地睡上一覺了。人多,條件就會好。雖然大伙兒又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個多小時的路,但也算是不白費。一切安排妥當以後,我們終於是可以安安心心地休息了。

「哦,所以說,你們一直住在下面的農家樂里啊。」胖子邊說邊吃了口他們帶上來的乾糧,我其實早就餓了,看著被火烤好的大餅,哭的心都有了,在這裡簡直就是山珍海味都無法比擬的美食啊。

小樓烤好了之後遞了一個給我,就問:「那我們走之後你們為什麼還要在那裡呆著呢?」

那方雨看了一眼小樓就說:「小樓爺有所不知,我們來見到了燕爺的隊伍,當時水爺就說等他們隊伍下來沒事咋們也撤了,但後來下來的隊伍就不對了。我們不知道燕爺和你們在一起,當時守夜的人說了小瓏爺的隊伍出來了,當沒看見燕爺的的隊伍。」

眾人點了點頭,就明白什麼意思了。當時這群人好不容易等到寧靈隊伍下來之後,發現我們的人又開車上去了,就覺得有意思,就打算這麼等著看看。胖子揪了一塊餅帶著大肉陷吃到嘴裡就說:「那他的隊伍應該也在農家樂里休整過一個晚上吧。」

方雨搖了搖頭說:「他們的人只是在下面買了一些乾糧就開車走了。」,隨即有一個人又補充道:「人都少了一大半了......」我們都點了點頭,心說,這上面的戰役確實太殘忍了。

胖子聽完捏了捏手裡的餅就說:「他奶奶的,果然東西被他們拿去了。」

吃得飯飽,我們就躺下休息。明天就是他們去達瑪拉山找我叔,而我會被送往醫院。方雨說,如果我們願意可以去和水爺交涉一下,借點人,但是被小樓拒絕了,而胖子的意思就是要跟著去看看情況,就不直接去找陸水寒了。就這麼計劃好了,飯飽神虛,很快我也睡得死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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