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護士嚴厲的批評了蒲城一頓,把他帶出了病房。
「明天我再過來看你。」蒲城最後向病房裡的蒲小玉喊到。
來到醫院的大廳,燈已經被全部打開了。
「你是211號病房病人的家屬?」
「是的,她是我妹妹。」
「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大晚上跑進醫院裡對自己的妹妹圖謀不軌,你還是人嗎你!」
看來這個醫生不是剛好趕到,而是在他們趴在一起的不雅姿勢時就來了。
不過由於光線太暗,沒能開清大概,所以產生了誤會。
但蒲城可不能讓這種奇怪的傳聞傳出去啊,不僅會影響他自己,蒲小玉以後的清白就沒了啊。
必須向這個護士解釋清楚。
「那個,我想你..呃..是誤會我們了。」
「誤會?,你是當我頭腦不好使還是當我瞎啊!」
對於蒲城的解釋,護士一點也沒聽進去。
但護士也只是罵罵咧咧的講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就走了,內容還大多是夜闖醫院這方面的,沒有再提病房裡的事。
這位護士在某些方面還是挺機靈的。那個女孩沒有求救,也沒有反抗,那個姿勢更像是女孩主動。
這個就是人家的家事了,再狗血人家是兩情相悅自己也管不著。
但夜闖醫院這條是歸她管的啊,這條是名副其實的違背了醫院規定啊,所以她就盯著這一條講蒲城。
最終蒲城也沒有得到解釋的機會,
但得到護士不外傳的保證,蒲城也放下心來。
回想了一下剛才在病房裡的畫面和蒲小玉的表情。
恩...不能往下想了,自己可是個君子。
「回家回家。」就這麼小聲的念叨著。
這兩天確實把蒲城折騰的夠嗆。
自己的心魔和幻境還有囈語,蒲城都很好奇自己都這樣了,居然還沒有瘋。
身影再次融入黑暗的城市。
這次並沒有出現什麼突髮狀況,很順利的就回到了家中。
看著這熟悉的房子,想著自己也將要離開這了,心中頓時升起無限感慨。
房子並不大,只有50平方米,房間內很簡單。
陳舊的傢具,亂扔在床上的衣服和已經發臭的垃圾。
一個人住蒲城就會顯得很邋遢,但要是妹妹出院了要來這睡,他會認真清理房間,想給蒲小玉一個自己過得不算辛苦的印象。
一個人的房間就可以反映出很多問題,所以他不想讓蒲小玉認為他過的不好,否則會讓她生起愧疚之情。
不過蒲小玉好像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們都在不約而同的維護著這個秘密。
誰也沒有捅破。
蒲城俯面趴在床上就這樣睡著了。
這兩天蒲城感覺自己都在睡覺,但又好像是根本沒睡。
臉上沒有黑眼圈,沒有不睡覺那種乏力感,可就是想休息睡覺。
就像是身體告訴你你現在很精神,不需要休息。
可靈魂卻也疲倦不堪,向你發出了需要睡覺的需求。
彼此相矛盾著,但那種感覺會產生一種靈魂與肉體的撕裂感,不協調感,讓蒲城感到非常不適。
大火熊熊燃燒,一隻手在滿是廢磚廢瓦的廢墟中拚命揮動。
已經血肉模糊的手搬開磚,刨開土,直至一隻小拇指被什麼銳利的東西割斷,才停了下來。
頭望向遠處。
離此200米的地方燈火通明。
有客人在和小姐打趣,有贏得滿載而歸的賭徒,也有戲班子唱戲。
奢華糜亂,人間天堂。不由的冒出這個想法。
而僅僅是兩百里的這裡....
蒲城這才意識到現在刨土的人是誰,是自己啊。
自己又為什麼要在這刨土?
.......
火焰從地面上莫名燃起,像春筍發芽,一節更比一節高。
一切都被大火燃燒殆盡。
.........
蒲城猛的從床上跳起來,滿身是汗,還在不停的打顫。
蒲城第一時間察看自己的手指,發現自己的手指並沒有受傷后緩緩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沒有迷迭花的香氣,是別的什麼嗎?還是我單純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兩天前他經歷的那一切太玄幻了,他沒法不把這次的噩夢跟那些修仙人使用的手段聯繫在一起。
這次的噩夢太真實了,真實到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沒發現那像是場夢。
比起夢,其實更應該說像是自己的記憶。
那個貪財師姐說過幻境和夢境是不同的。
幻境達到某個條件或精神力達到某種高度就能解除。
夢境更虛無縹緲,會產生曚矓感和混亂。
自己的狀況顯然是更契合第二種,可是又不全對。
把濕透的衣服脫下,去盥洗室沖了個涼,讓自己冷靜下來。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也許真的只是個夢呢。要不明天去問問師兄和師姐?」
「算了,這種事還是別麻煩他們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不適,可能是入魔附帶的效果吧。」
不管了,不管了。睡到明早,要是有問題就再去找師兄師姐。
這次睡覺很安穩,就那麼一覺到天亮。
蒲城穿上衣服準備先去銀行一趟,上次他發瘋連錢都沒取。
蒲小玉那邊還欠著一大堆醫藥費,得先用錢去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