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漏閣天險無人間,慈郎地道暗生情(三)
「無敵張紅?」「那位」兩字一出,這些鏢師常年混跡江湖之間,卻想到漏閣縣一位人物,老掌柜驚異剎:「無敵張紅?莫非是那位無敵張紅?」年輕鏢師卻是不解:「什麼無敵張紅?那無敵什麼張紅?」老掌柜黯然失色道:「如果是那位的徒孫我們倒是認栽了!」楊祖:「不錯」白鏢師則是失了神:「天啦!這位人物還真的存在啊?這幾年他沒出江湖我還以為這位老前輩已經逝世,或者是退隱江湖了?」楊祖卻是笑了笑:「什麼老前輩?他比我大不了幾歲!」
白鏢師嚇了一跳,卻是驚訝不解:「這怎麼可能?」周鏢師卻問:「這無敵張紅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敢稱『無敵』二字」白鏢師苦笑搖搖頭:「這位前輩以一人之力打遍天下無敵手,武當的無途道長、少林的妙責大師兩人合力只一招就敗在了張紅前輩的手中了!」眾人一聽,除楊祖外劇倒吸一口涼氣,這無途道長和妙責大師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不想居然敗在了張紅前輩的手中!
白鏢師暗自失神:「這位前輩數年前闖蕩江湖,無數英雄豪傑無不稱讚,江南的化羽山莊、峨眉的拂凈真人、崆峒的玄明子前輩個個都是武藝超群的人物,卻都聽從此人的!」周鏢師連忙問道:「鏢頭,在下有一事不解,為什麼這位張前輩?」楊祖解答疑惑:「張紅與我同是針灸派的一代弟子,他是我師哥,功夫了得,可惜的是我資質不行不是一等一的好手」眾人不是這樣的想:「咱們總鏢頭功夫了得,一身內功獨步崇州等地界,可惜咱們鏢頭不怎麼出頭…」
眾人說話的功夫,幾人已經休息好了連忙招呼雜役、鏢眾趕路,不過一路上路程也慢了下來,而楊祖之女楊玲卻在爹爹耳邊念叨:「爹爹?那張紅前輩的功夫怎樣?」「那人是不是徒有虛名?」
「是不是江湖之中隨意亂說的?」楊祖一邊留意四方山林石澗道:「錯了,張紅好兄弟的功夫了得,當年幫助為父多少事情,他的功夫早已經名滿天下了!」楊玲玲轉著小眼:「爹爹,難不成這人的功夫真有如此厲害嗎?武當、少林什麼的都怕?」楊祖搖搖頭:「並非是怕!而是敬,早年張紅好兄弟奇遇不斷,所有人都是敬重不已,何況張紅兄弟造福武林不說,以前…」楊祖說到關鍵之時,卻不在言語了!
幾人馬力極快,不多時已趕到縣城,鏢師等人連忙打理一切,把這些貨物押送於金銀當鋪后,便在一家悅來客棧休息打點,客棧小二見狀鏢師車隊,笑臉相迎,怕得罪了鏢師:「幾位爺,打尖還是住店?」老掌柜打理這些俗務:「住店,有上好的客房沒有,再來幾個通鋪,通鋪沒什麼講究!」因有女娃娃在鏢隊,往常都是一間上鋪、四五間通鋪,小二連道:「有的有的」,那掌柜也不客氣扔出幾錢銀子來,顯得十分豪氣:「再給我們兄弟伙弄點雞鴨魚肉!」小二拿了房錢,吩咐后廚夥計忙活起來。
鏢師、雜役等人來到大堂收拾清潔座椅碗筷,幾人擔憂綠林黑店之流,一路小心不已,此時大堂只有一兩桌空桌,其餘的都是一些江湖中人聚眾吃食,倒是顯得熱鬧,楊祖、白鏢師等人就坐喝了半碗清茶,拿起糕點哄著女兒,就聽得旁桌几個帶刀的俠客扯著嗓子叫嚷著:「幾位聽說沒有,過幾日便是慈朗寺伽葉大師開壇講書佛經了,這可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盛事」幾人瞧去,說話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刀客,一青衫劍客在旁點頭哈腰,喝了一碗白酒:「不錯,
據說近年來江湖新鮮事也沒多少,就沖著慈朗大師了」黑衣刀客道:「正是如此,據說上刀會的幫主李五刀,過幾日值初一事,去聽壇會去了!」一紫衣蝴蝶扇客道:「也不知那迦葉大師此次開壇在慈郎坡晨鼓暮鍾廣邀好手前去!」黑衣刀客喝了半碗白酒:「此等武林省事我等一定要去瞧瞧!」青衫劍客點頭:「難不成是當年那部《玄陰真經》不成?那玄陰真經可是響噹噹的功夫,據說是天下第一的功夫?」蝴蝶扇客笑道:「此等功夫難不成比得上少林、武當的《易筋經》、《太極拳》不成?那可是武林中絕響功夫」刀客一下搖頭、一下點頭:「誰知道呢!人家少林派、武當派的功夫響名已久…」
說話間幾個江湖流客吃喝著,叫嚷著,幾盤土豬肉吃的是滿嘴流油,那流客談吐並無粗話這流,眾鏢客聽著都是些就近的江湖聞趣,倒是落個清閑,一旁的木桌卻是幾個癩頭之輩,桌上擺著幾碟蠶豆、水煮花生、鹹鴨蛋等,幾個潑皮無賴在那喝著渾酒,癩頭小癟三吐了一口吐沫:「他媽的,這酒還不如孫家溝的好酒」衝天小辮賭徒:「你這孫子別想了,他爺爺的上個月兩河口輸了你二錢銀子,可惜了可惜了」劉無賴剝了一個蠶豆:「奶奶的,這頓你們請了,前兩天被隔壁村那花寡婦對俺拋媚眼,嘖嘖嘖!」幾個癩頭癟三在那破口大罵,這些俠客都是混跡江湖的,早就對這些粗言置之不理。
只聽衝天辮賭徒流著口水:「昨兒個,這二樓的小娘子那生的是嬌滴滴,也不知是那家小娘子!」癩頭李嘿嘿淫笑:「小娘子像個嬌滴滴的花,要是能快活…一番」癟三王:「那小娘們可以有一口劍的,我們可別被她削了?」癩頭李:「給她兩巴掌知道知道小爺的厲害!」衝天辮賭徒:「嘿嘿,到時候我們幾個二一添作五嘿嘿!」癟三王:「勞什子二一添作五,我們直接快活就是了…」衝天辮賭徒:「前兩日在回春堂藥師那賒了半錢蒙汗藥…」那些癩頭癟三沒把眾人放在眼裡,說的話都是竊竊私語也不為過,偏偏在場的刀、劍客、鏢局眾人內力不弱,除了小女孩沒聽到外,其餘的人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