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說出我的名字

抬腿一腳踢飛了門口堆放著的扁平易拉罐，男孩微低著頭將雙手插進兜里，耳旁響起的是倒在過道上醉漢們的聲音。

「咯...我還要喝。」

「嘔...」

「混賬斯坦利！混賬，閉嘴，快閉上你的鳥嘴！我不想知道什麼死人樂透！」

「痛，太痛了，科爾西亞，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十五歲的少年平靜的對待周邊發生的一切，他已經習慣了。

自小出生在這座城市，生長在聖多明戈這個鬼地方，即便被母親保護的很好，但是有些東西，母親是擋不住的，她也不會去擋。

雖然她從不讓自己摸槍...

聖多明戈這鬼地方，每天都會有不少的普通人進來，在這裡，他們蝸居在可憐的小房間里期待著美好的明天到來，

但是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這座城市就會改變這些傻子們的想法，

這是座現實的城市，且現實到了極點，美好的夢想從不會屬於普通人，要不就隨波逐流，要不就粉身碎骨，要不...就碌碌無為的得過且過。

底層的傢伙想要成為這座城市的小齒輪？

可笑至極...這座城市少了誰都會照常運轉。

「我...以後又會是什麼模樣呢？我真能當上公司職員嗎？」

自嘲的笑了一聲，男孩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眼前老款式的自動門「咔噠」一聲打開，男孩走進了家。

LED燈並不能將屋內照的明亮，打開大燈后，大衛看著亂糟糟的客廳，沙發上放置著幾件衣服，還有著件女人的樸素文胸。

近手的平桌上放著各類被喝光的酒水，還有幾根被吸到了屁股的煙頭丟進了瓶中，一股難聞的煙味瀰漫在了屋中。

「嘖！」

「洛蘭特那個傢伙又來了是吧？媽媽，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已經不止一次了吧？我說了，要是再讓我在家裡看到他的話，那我會揍的他媽都認不出他！你難道沒和他說嗎？他他媽怎麼還敢來我們家？」

朝著一個房門叫道，大衛將外套放下，臉上帶著些許的憤怒。

他的家裡可沒有人會抽煙，畢竟這都他媽的要2076年了，還他媽的在抽真煙呢？

「額，大衛，是你回來了？」一個聲音響起，葛洛莉亞從房門中走出，揉著紅髮，雪白漂亮的頸肩上一處有些泛紅。

見狀，大衛猛翻白眼，看著母親說道：「你看，他果然是又來了，對吧？」

說著，大衛轉身氣沖沖的就要走。

他要去找他，那個傢伙就住在不遠的地溝區里，經營著一家無人問津的小私人診所！

小診所，哈，他會看個屁的病他！

葛洛莉亞連忙開口制止了他。

大衛轉過身，一臉的氣。

「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葛洛莉亞開口道，「我和他什麼也沒做，他不過只是過來看看我，他並沒待多久，很快就離開了。」

「拉倒吧，你先把你脖子上的印子蓋蓋！然後再說你們什麼也沒做！」大衛瞪了葛洛莉亞一眼，生氣的說道。

葛洛莉亞連忙將衣服往上拉了拉，遮擋住了在脖子晶元插頭旁的草莓痕迹，走上前她對大衛說道：「大衛，我覺得你多少得對他有一些尊重，他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他...經常有幫助我。」

「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你讓我尊重他？」大衛拎起一瓶酒水，猛地灌了一口，嗆到擦著嘴角說道：「媽媽，那個人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廢物！」

大衛抬起頭看著葛洛莉亞，不滿之意濃郁，開口道：「我並不介意你去找個男人，不用擔心我，媽媽，我已經長大了，但是你，你至少得找個有正當工作的，再不濟...總而言之，他那樣的人，我看不上。」

「不，大衛，你一點都不了解他。」葛洛莉亞苦笑著的搖了搖頭。

最開始大衛和他的關係還不是這樣的，但是伴著大衛長大了，他們之間相處的也就越來越不融洽了。

這讓葛洛莉亞感到了頭痛。

「他給你錢了嗎？」大衛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呢？」

葛洛莉亞先是一愣，然後眼睛瞬間變紅，明白大衛意思后的她生氣的看著大衛：「大衛·馬丁內斯，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在想什麼呢？」

「那我寧願你們的關係是我想的那樣，至少，他還能給點錢，而不是沒錢了就來找你，遊手好閒，隔三差五的來家裡住一天。」

「大衛！我辛辛苦苦掙錢養你，供你讀書，是為了讓你這樣和我說...」葛洛莉亞看著大衛，越想越生氣，通紅的眼睛溢出淚水，見到葛洛莉亞這樣，大衛連忙站起身，摸著後腦尷尬的說道：

「好好好，老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話，我不該認為你和洛蘭特叔叔的關係不純潔，是我錯了好吧？」

「你們的關係最純潔了，最純潔了，你，你快別哭了。」大衛站在葛洛莉亞面前，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你——」葛洛莉亞見著彎腰低頭的大衛，咬住唇瓣，憋住了淚水。

「滾回你的房間去！」葛洛莉亞伸手一指，對著大衛低吼。

「是是是，我這就走，不對，我這就滾。」大衛摸著腦袋，拿起桌上的衣服，連忙溜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將房門關上，大衛仰躺在床上，想到葛洛莉亞先前的樣子，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好吧...

「我沒有資格對媽媽的生活說三道四，至少，我現在沒有。」

大衛清楚的知道葛洛莉亞有多辛苦，她每天要工作十六個小時，興奮劑都被當成了甜點來吃，因為賺來的錢都要用來供自己讀書，所以葛洛莉亞的身體內並未安裝上義體，因此，長時間的工作讓她的血肉之軀正在衰落，大衛很清楚著這一點。

從她現在一碰上沙發便會呼呼大睡這件事就能瞧得出來。

想到這，又想到剛剛自己對媽媽說的話，大衛就想給自己一拳。

我說的都是些什麼混賬話...

暗自想著，但大衛又一搖頭，低語道：「可是，可是我始終就是看不上他啊。」

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大衛將家用頭環戴上，接著從床頭處取出了一小片的晶元。

今天媽媽難得的在家休息，想了想，為了不打擾她睡覺，大衛選擇去看個不那麼刺激的超夢。

至少，他不能大吼大叫。

......

就在大衛觀看超夢，開始娛樂的時候，葛洛莉亞卻鏈接了一個電話。

「喂？」那頭響起個輕佻懶散的聲音。

「你給我錢是什麼意思？」葛洛莉亞生氣的說道，「還有，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額？我給你錢還有錯了？」那個聲音先是一愣，然後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來找我，親密完后，給我錢，林文，你是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們剛剛是在做著買賣交易嗎？你要是想解決你的需求，你完全可以拿著你的錢去找性偶，而不是找我！」葛洛莉亞咬著牙，若是換一個時間收到這筆錢，她應該會很高興的收下，並在他的臉上mua的親上一口，然後親密一番，因為這可是筆巨款啊！不只是可以用來補貼家用，還能給大衛換上一套好設備，再買上幾個不錯的晶元供他使用。

但是，

但是她才剛和自己的兒子吵過架！

她現在一肚子的氣！

聯想到先前的話，葛洛莉亞就更生氣了。

和兒子說的一模一樣，他給自己錢了...

你什麼時候給不好，你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你在想什麼呢？」

平民區，或者說，聖多明戈一個不那麼差的貧民窟里，在一間刻有「無面醫生」招牌的小房間————

一頭黑髮過肩的男人將修長的雙腿搭在桌上，雙手抵著腦袋後仰，原生俊美的臉上滿是哭笑不得。

兩腿著地的椅子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他眯著眼的說道：「葛洛莉亞，你是吃了槍子了？我好不容易才做了筆生意，賺到些錢給你，你竟然這樣說我。」

「我，我只是在擔心你這筆錢是怎麼來的。」葛洛莉亞的聲音小了點，語氣也鬆了點。

「放心，是正經的買賣，我就和大衛說的一樣，就是個沒本事的廢物，我哪敢去做冒險的事情啊？」林文一笑。

「你才不是廢物。」葛洛莉亞馬上說道。

林文一笑，接著，他的手腕一抖，一截黑色的槍尖便從袖子里滑落出來，隨後，林文將散發著黑色光澤的槍尖對準了桌子底下正跪著的男人。

「葛洛莉亞，把錢拿去給大衛那個臭小子買上一套好點的學習設備吧，我可是聽說了，他因為軟體的問題，可是沒少被數落。荒板學院里的可都是些貴公子，他天天戴著老設備，處境可不會太好。他在學校里被欺負了，回家就要對我發火，我可不想下次在你家見到那臭小子時，他又要趕我走，雖然他一次也沒成功過就是了。」

「是這樣沒錯，但是林文，這筆錢...實在是太多了。」葛洛莉亞接著說道：「我還給你一半吧？我也不和你客氣，一半就夠我和大衛用一段時間了，而且我...馬上就要發工資了。」

「你當然不用和我客氣，葛洛莉亞，我的命可是你救的，要不是當初你把我給撿回家，我可能就已經死在街上了。」

「這是兩碼事。」

「這是一碼事，親愛的，你我之間還用說那麼多嗎？」林文嬉笑著說道，眸子里閃過些柔色，他又說道：「好了，我這先掛了，還有點事要處理。」

「你——」葛洛莉亞的話沒能說完，林文便掛了通訊。

雙腳從桌上挪下，下一秒。

「啊！！！」

凄慘的叫聲響起，牙齒磕碰在了地面，帶著血水蹦飛出去，桌下的男人整張臉都陷進了地磚里。

如果不是換了張鍍烙的臉，那麼這一下就足夠他歸西了。

「饒了，饒了我...」男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如熊壯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像是個驚恐到了極點的鵪鶉。

「噗——」回答他的，是他自己的慘叫聲。

林文將半截漆黑的槍尖捅進了男人的後背。

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地面上哀嚎慘叫，卻又不敢動的男人，林文說道：「是誰讓你來的？」

取回槍尖，男人的金屬肺片被貫穿帶出，林文嫌棄的一甩槍，肺片落在了不遠處，著地時候發出清脆的「噹」的一聲，鐵聲作響。

但轉念一想，林文又馬上用槍去挑了回來。

手中的短槍竟然發生了變化，開始變長，槍尖形成了彎鉤，然後勾住了肺片。

雖然這塊義體肺被自己給捅爛了，但也是筆不小的錢啊...

聖多明戈這地方遍地窮人，畢竟是個動不動就會大停電的鬼地方，算是工業區？唔，林文也不清楚。

其實天天都有傷員的，但是林文的生意卻一直都不是很好。

好吧，偶爾接到一單生意，那也是兩歐五歐的辛苦費...說實話，這肺片一看就不是個便宜貨，轉手一賣，怎麼也得幾百歐起步。

要不，他也當個義體醫生試試？

不妥...他的手藝能把這些改裝的不像話的人給整死。

嗯，總之，器官類的義體價格都不會太便宜。

得多賺些錢了，畢竟現在和以前不同，自己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

能在這鬼世界里找到一個真對自己好的人，林文當然得好好珍惜。

「我，我只是進來打探消息的...」眼中晦暗不明，他哆嗦著的說道，「這一塊的黑幫勢力一夜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不少幫派都失去了對這裡的掌控，但是奇怪的事是卻沒有人出面執掌這裡，這讓一些人感到了疑惑，我，我就是受到了雇傭，就是進來查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打探消息？打探消息需要帶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進來嗎？」林文甩動勾子，將義體肺片甩在了油膩髒亂的桌面上，並伸出手按住他的腦袋，勾子變回黑槍，林文把槍尖在他的脖子周圍擦拭了一番。

說著笑眯眯的讓他抬起頭。

林文的身後，四周，

地面上遍布殘肢骸骨，鮮血和機油，牆上也濺上了猩紅和白花花的水跡。

小房間的牆面宛如一幅紅白繪圖，是一幅不那麼好看但是卻滿是藝術氣息的畫。

笑話，這可是數十條人命才能繪出的牆畫，當然是藝術。

在這小小的屋子裡，林文抽的煙並不能壓住腥臭的血氣。

冰冷的槍尖和義體肺片的油膩觸感讓男人一抖，看著笑的和藹的林文，他連忙說道：「中間人說這一代非常危險，讓我記得小心，我想了想，就多帶了些人過來...」

「你啊，還是沒有和我說實話啊。」林文嘆了口氣。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聽到他惋惜的嘆息，男人彷彿猜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連忙嘶吼著的說道。

「不，你和我都知道，你說的都是謊話。」

「你呀，就是欺負我不是黑客是吧？」用腳抵住他向前伸的腦袋，林文接著道：「你猜對了，我確實是不會那些玩意，什麼侵入啊，植體啊一類的，瞪人人就死什麼的，我不會，我智力低，學不來。」

男人仿若是鬆了口氣。

「但是...」林文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面露疑惑，臉變得扁平的男人抬起頭：「額？」

手中的黑槍變成了利刃，銀光一閃，一顆腦袋脫落在地上，滾動兩圈后對向了林文，他的眼中布滿錯愕和不解。

————那是...我的身體？

我有多久沒照鏡子了？原來我，有那麼壯嗎？

我已經把自己改造成這幅模樣了嗎？

先是一點鮮血從沒了頭顱的脖頸里滲出，隨後，是噴涌而出的血泉。

林文離開凳子，將男人的腦袋提起。

開始查探起他的信息。

半響后，一陣手忙腳亂的林文才找到了一個電話。

好吧，他又一次的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是當個黑客的料了。

林文：喜歡我智力3嗎？

電話接通，那頭率先開了口：「情況如何？查探到了情況嗎？」

「這個叫骨頭下巴的傢伙，是你的人？」林文說道。

「你是誰？」那頭的聲音一冷，「你把里昂怎麼了？」

「你在找我，你會不知道我是誰？」林文把玩著腦袋，那雙眼睛臨終時，依舊裝滿著不解和不舍。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說出我的名字，掮客。」林文冷冷的說道。

那邊的人嘆息了一聲，開口道：「你真的還活著，對這件事，我會給予你補償的，你有需要什麼的話儘管提。」

「我說，說出我的名字。」

「我也只是在幫別人工作，打探你消息的是公司，是軍用科技公司的人，而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過錯。」

「你是沒聽清我的話嗎？」林文說道。

「你想要我怎麼做？我可以彌補你，大人，就像是你說的一樣，我不過只是個卑微的中間人...我只是在做著我的本職工作，我只是將那些人的話傳下去。而且我是讓骨頭下巴一個人進去的，我沒有想到他會得罪到你，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聲音的主人軟了下來，低聲說道。

如果他口中的里昂還活著的話，大概會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畢竟這位在他們這些傭兵的眼中，永遠都是冷著一張臉，神秘莫測到了極點的危險份子。

可現在，他可憐兮兮的在，就差把求饒二字直接說出來了。

林文沉默著。

那邊逐漸傳來了急促不安的呼吸聲。

待半響后，林文才說道：「十萬歐，少一個子，我會親自去找你的。」

這是筆巨款，但那邊的人並沒有遲疑，馬上說道：「謝謝，謝謝！我會找人把錢轉給你的。」

「還有，我的地方髒了，找點人來幫我處理乾淨。」林文看了一地的殘骸，又說道。

「沒有問題，但是我的人...」

「讓他們進來就是了，聖多明戈相對其它幾個地方還算安穩，哦，得小心瘋子。」

一邊撿屍，取下有用的東西，林文一邊對著那頭說道。

等電話掛了后，林文的懷裡頭已經有一堆的零件了。

但除去骨頭下巴身上的義體之外，他帶來的小弟們身上的零件都是些破爛貨，想想也是，底層窮鬼裝上幾個鐵板就管自己叫賽博朋克了，認為自己超酷，叛逆起來還以為自己能跑去擋子彈了，嗯，但實際上這些鐵板屁用沒有，不過...也是值幾個錢就是了。

裝進袋子里，統一掛在牆上，林文不擔心會丟，因為他知道那傢伙派來的人是不敢亂動自己的東西的。

隨後，林文打通一個電話——

「喂？你掛...」

葛洛莉亞糾纏起來很容易沒完沒了，於是林文連忙打斷她，失落委屈的說道：「葛洛莉亞，我今天可能沒地方住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嗎？你現在沒事吧？」那頭的聲音馬上就焦急了起來，「我現在過去...」

能在這狗屎一樣的城市裡聽到關心自己的聲音，林文的心裡頭有些熱乎。

聽葛洛莉亞要過來，林文看了眼四周，馬上拒絕道：「安啦安啦，我其實什麼事都沒有，我就是想說，晚上...我能過去你那住嗎？」

「大衛晚上在家的...」

「你偷偷給我開門就是了。」

「行，但是你得睡沙發。」

林文露齒一笑：「好。」

睡沙發？

開什麼玩笑！

到時候偷偷地溜進去就是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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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看完邊緣行者，內心澎湃，就想寫點東西出來，

直說了，這是我看的第一部賽博朋克的番劇，我對賽博朋克文化的了解並不深（但我最近瘋狂在補！其實18號的時候就想寫了，但是我了解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不敢寫，這幾天在惡補知識，算是壯了壯膽子。）

2077雖然第一時間進行雲玩了，記得當時看的是某幻的視頻，但是畢竟自己沒有親身玩過，而那麼多年過去了，很多東西和內容我也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專門去下了個遊戲，然後打算親自玩玩，我可以不懂賽博文化，但是至少要知道2077的世界觀，至少得知道夜之城是個什麼樣子的不是？

結果下載好了打開...

寄！

我電腦配置不夠嗚嗚嗚，一打開就告訴我程序掛了，升級系統和顯卡顯示什麼的，只能進行捏人，要進遊戲就又崩潰了，真是氣死個人！

米拉桑，如果有什麼地方寫的各位認為不合理的話，那麼可以在評論區指出，對劇情有用的我會進行更改，也希望大家能夠給我科普科普，畢竟B站28個小時的視屏就算快進看...嗨，我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