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最是醜陋是人心

第三十一章 最是醜陋是人心

詹紹通聽到這些話,卻沒有一絲意外和驚訝。

臉上的那副表情好像在說:我早就知道了,那又如何?

詹士龍看見詹紹通的表情,臉上一陣青白,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些事情。

詹家的富貴不是從詹士龍開始的,早在永樂年間詹家就落戶於揚州,當時的詹家還只是小有家資的普通商人。

但當時的詹家家主做出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他將家中的兩個豆蔻年華的雙生女送給了當時的揚州知府做小妾。

藉此混入了東南鹽商之中,才有了後續的大鹽商詹家。

或許是因為得財不正,或許是因為家族起始就沒走正道,風氣不良,詹家經常發生老婆偷人,子女未婚先孕的醜事。

所以詹家雖然在揚州也算勉強排得上號的大鹽商,但是一直是揚州各族的笑柄,人稱龜詹一族,但凡是好人家都不願意與之結親。

詹家想找個門當戶對的親家都很難,只能嫁娶一些寒門小戶。

這種事情直到詹士龍考上進士,得到賞識,快速飛黃騰達后。

看在詹士龍手中權利的份上,終於有士人家族願意捏著鼻子,勉為其難的將女兒嫁給了他的長子詹紹通。

可能真因為如此,詹紹通一直夫綱不振,一直連個小妾都不敢娶。

不過詹紹通這位夫人對詹士龍可是格外的恭敬,最後都恭敬到床上去了,就連詹紹通的嫡長子都是詹士龍的種。

詹紹通心中都積攢下來了可怕的怨氣。

所以才會將心中的怨氣都撒在家中的婢女,手段既噁心,又殘忍,一個個花季少女被詹紹通摧殘致死,就會被破席子包著扔到了城外。

所以詹府每個月都會購置好些年輕的女子進府,畢竟詹家有這種惡習的不僅僅只是詹紹通,好有些好男風的,每月更是要消耗不少俊美的男子。

「四,三,二,一,零。殺了吧。」青衣男子下令道。

詹獻才立刻絕望的扭動起來身體,看著還在遲疑的詹士龍,眼中的恐懼慢慢化作了深深的仇恨。

卻沒想到,下令殺人之後。

另一個瘦弱一些的青衣人立刻拉出人群之中的詹紹通,用刀捅進了詹獻才的心窩,連捅了十幾下,將自己的青衣沾染成了血色,被幾個黑衣人拉住后才停止了下來。

詹家的眾人看到這幅殘暴的場面,一個個嚇得醜態百出。

畢竟他們凌虐別人,和自己的被凌虐,那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詹獻才在青衣人說出殺了他三個字之後,整個人都嚇的抽抽了起來,直到死的是詹紹通才鬆了口氣安靜了下來。

然後那個青衣人就解開了詹獻才的繩子,並且拿出了堵在他口中的破布后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我只想要你詹家的全部藏金,對於整個詹家而言這只是些用些時日便能賺回的浮財罷了,只要你能把這些藏金給到我們手中,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幫你解決一些小小的問題,讓你成為詹家的掌門人,這個交易你做還是不做?」

詹獻才聽完了青衣人的話,臉上的表情由驚恐化為了不可思議,然後再變成了狂喜,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沒騙我?」

青衣人笑著回道:「我幹完這一票就要回北方了,只是求財罷了,誰能給我的錢更多,我自然會幫誰解決一些小小的問題,這才叫公平不是嗎?」

「」

雖然蒙著面,但是詹獻才覺得自己從青衣人眼中看到了真誠,咽了口口水后,湊在青衣人耳邊說道:

「那你能幫我殺了我二叔三叔和他們的幾個兒子嗎?」

青衣人頓時大笑了起來,重重的拍了拍詹獻才的肩膀道:

「好,我答應你。」

詹獻才聽到這話,直接猛地跳了起來,走到了詹士龍身邊說道:

「爺...爺爺,要不我們將藏金給他們吧?給了他們,我們求活這不好嗎?」

而詹士龍卻沉默不語,作為一個混跡官場數十年而不倒的老油條,他從剛剛瘦弱一些的青衣人殺死他長子的過程中已經看出來,這群人不僅僅是來求財的。

這些人中有人心裡藏著恨對詹家的恨,那種歇斯底里的恨。

今天這件事情,只靠著金銀怕是過不去了。

看著不說話的詹士龍,詹獻才想到剛剛詹士龍的遲疑,心裡頓時恨極了詹士龍,覺得這人根本不在乎他詹獻才的性命,想到青衣人答應自己事情。

於是詹獻才走到了他的二叔詹紹書身邊,取下堵在他口的步,問道:

「二叔,家裡的錢財都是你來管的,家中的藏金在哪裡你應該是知道的?」

詹紹書哭喪著臉說道:「錢都在庫房裡,他們要是想要全部拿走就是了,至於藏金,我詹家哪有什麼藏金啊!」

聽到這話青衣人搖了搖頭道:「庫房中之中只有黃金百斤,白銀五千兩,數量太少了,這點錢可只夠打發叫花子,不夠買你們的命啊。」

看著青衣人並不滿意,詹獻才發了狠,在詹紹書耳邊說了幾句話后,讓詹紹書臉色巨變,然後一臉仇恨的盯向了詹士龍。

詹獻才的話也很簡單,就是告訴了詹紹書一件小秘密,那就是詹紹書的最喜愛的女子就是因為被詹士龍侮辱之後想不開才跳井自盡的。

這個秘密是詹獻才母親告訴他的,可信度極高。

詹紹書是詹家難得的正常人,他原本有一個自小陪伴他長大侍女,二人相濡以沫感情甚深,詹紹書也知道這個女子身份太低沒辦法嫁給他當正妻,於是娶做小妾,但一直不願結婚求娶正妻。

這惹得詹士龍極為不滿。

所以當詹紹書從外地辦事歸家之後,從詹士龍口中得知這女子得了惡疾死了,已經加急焚燒下葬了。

自然不信的詹紹書查了數年,卻依舊沒有辦法辦法查出真相,從此一蹶不振,原本那個被稱作詹家之虎的年輕男子,到最後只能做一些商賈財貨之事。

今日才得知是詹士龍造的孽。

「你只要吧藏金在哪告訴我,我就放開您,怎麼樣二叔?」詹獻才的話落在了詹紹書的耳邊猶如驚雷,通紅的雙眼看向了這個已經有些瘋魔的侄兒。

但詹紹書已經無所謂了,大聲說出了詹家的藏金所在。

「詹家積攢百年,所有的藏金都在後院的家廟之中,那些佛全是金子鑄出來了的。」

「你怎麼知道的!你不該知道的啊!」詹士龍這時候才忍不住,詹家藏金的秘密一般只有詹氏的家主知道,就連他的嫡長子和枕邊人他都沒有告訴過。

詹紹書話音剛落,就有幾個黑衣人跑出了門外前去查探。

而詹獻才很是守信的放開了詹紹書。

詹紹書抖落了身上的繩索,顫顫巍巍的走到了詹士龍身前問道;

「爹,茗雪是被你侮辱然後跳井自殺的嗎?」

詹士龍聽到這話,頓時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我詹士龍再下賤也不會對自己的兒媳動手吧?!」

「那大嫂呢?」

詹紹書的話讓詹士龍頓時啞口無言,而他們倆身後的詹獻才突然插口道:

「這件事情是我娘親口告訴我的。」

詹獻才的話猶如在一堆燃燒的枯柴上澆上一桶火油。詹紹書也不再向詹士龍詢問這事情到底如何。

已經查了很多年的詹紹書心中自然有些許猜測,只是從來無法證實罷了。

從懷中掏出了一支銅釵后,突然之間,詹紹書就刺向了詹士龍,可是因為腳步虛乏,竟然被詹士龍一個老頭輕鬆躲避,然後兩人自然而然的就扭打了起來。

一個鎖喉,一個刺眼,怎麼狠怎麼招呼。

其餘詹家人看到這一幕都騷動了起來,只有那位青衣人看到這骨肉相殘的場面卻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都開始岔氣起來。

最後,詹紹書佔了年輕一些光,用那支銅釵插入了詹士龍的喉嚨。然後像丟掉魂一樣,向門外沖了出去,直接跳進了院中的水井之中。

不一會一個跟出去的黑衣人回來說道:

「已經淹死了。」

而另外幾個黑衣人也回來報告:

「那人沒說謊,家廟中的佛像全是金子,數量太大,只能切割后再搬運出去了。」

「那就這麼辦吧,我們還有三個時辰。」

詹獻才看青衣人說完話,才走到他身前:「你們金子都到手了,那我的事?」

既然詹獻才那麼積極,青衣人立刻遞出了手中的刀說道:

「他們都被綁住了,你想殺誰都行,我絕不攔著。」

青衣人聲音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自然也包括了那些詹家人。

這群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持利刃的詹獻才,而詹獻才也從突然被遞刀時的痴傻變成了猙獰和狠厲。

毫不猶豫的轉身,沖向了那群被綁住的家人,一刀就將自己的三叔砍死在地,今天這些人他準備一個不留,這樣他才能完美的接手詹家。

然後他被青衣三人組中最沒有存在感的那個人一刀砍翻在地。

「鬧夠了吧,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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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開局簽到西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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