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此事容后再議
「你會後悔的。」
褚彥輝望著陸雲杪與楮知白的背影嘶吼。
回答他的只是兩人堅決的背影。
此時褚彥輝腦海里閃過許多畫面,不知是後悔還是自責。
兩人走到登聞鼓面前相視一笑。
既然這世間不容她,那就為自己闖下一番天地。
陸雲杪將所有的怒氣與不平都敲在燈籠鼓上面。
偌大的宣誓殿,竟被登聞鼓的響聲鬧得不得安寧,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面色如灰。
「陛下,是陸府小姐與楮公子敲登聞鼓告御狀,請求皇帝做主!」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
大街小巷都在傳,陸府的大小姐在新婚當日消失的無影無蹤,今日居然與楮公子告御狀,肯定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皇上,大街小巷都在傳陸府嫡小姐陸雲杪與三皇子成婚當日新婦不見蹤影,如今平白出現在楮公子身旁,此事一定要查清楚!」
皇帝聽著百官諫言心中打鼓,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昨日花轎上的人消失不見,今日就來告狀,不僅僅是教女不嚴,更多的是皇室的顏面。
「給朕帶進偏殿!」
「皇上,恐怕不妥!」
自古以來只要交了登聞鼓,皇帝就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審理此案,以免偏私,如今皇帝要將兩人帶入偏殿,分明就想不了了之。
「有何不妥,陸雲杪上了我皇家花轎就是我皇家之人,此乃家事,平民百姓都知家醜不外揚,更何況九五之尊!」
皇帝說罷就有太監宣布退場。
「他們二人在偏殿等著,請求皇帝為他做主!」
隨著太監的稟報,皇帝恨得牙痒痒,若非看在陸雲杪身份貴重與皇家息息相關,又怎會如此姑息養女干。
「待會兒皇上來了,你要記住一字一句說清楚不得含糊!」
楮知白生怕陸雲杪恨在深處說的不明不白。
雖打定主意找褚彥輝要個說法,可他畢竟是皇子,皇帝難免偏私若無確鑿證據。
根本就不圖什麼公平公正,只圖個敲打。
「你們二人所謂何事?」
「臣女陸雲杪,請求皇上做主,平復冤情!」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陸雲杪,不動聲色。
「看你氣色不好,是否身有微恙?」
出乎楮知白的意料,皇帝隻字不提陸雲杪逃跑之事。
「昨日家父將臣女綁了與三皇子成婚,不得已的情況下,臣女……」
陸雲杪將真相隱於心中,不吐不快,卻被一陣聲音打斷。
「父皇要替兒臣做主!」
褚彥輝捂著胸口,一拳一拐走進來。
還不等皇帝開口詢問,褚彥輝便先發制人。
「昨日兒臣成婚,不知是誰,刺了兒臣一劍,還請父皇做主!」
說話間整個臉部的表情都扭曲在一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讓皇帝死死盯住褚彥輝。
「宣太醫,讓太醫好好檢查檢查!」
皇帝十分不悅,趁著上朝時間敲登聞鼓,自家皇子趕來添亂,這齣戲甚是好看。
「皇上,三皇子身上負傷,好在處理得當才沒有感染,老臣已經替皇子上藥,很快便可見效!」
原本就生氣的皇帝,此時找到出氣口,瞬間將手裡的奏摺扔在地上。
「皇宮大內竟有如此荒謬之事,傳朕旨意,嚴抓刺客,以儆效尤!」
楮知白與陸雲杪皆是一驚,昨天他正好好在家裡迎花轎,何時受的傷?
「謝父皇!」
在僕從的攙扶下,楚彥輝艱難站起來。
「聽說陸小姐昨日花轎被劫,我本想親自迎接,奈何不長眼的東西刺了一刀,待我無恙一定給陸小姐一個交代!」
褚彥輝一臉誠意的樣子,反倒讓陸雲杪與楮之白。不敢做任何打算。
「你們二人還有何事?」
陸雲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說道。
「昨日久不見三皇子過來取親,臣女甚是擔心,不曾想三皇子已無大礙!」
說完就帶著楮之白退了下去。
今日被褚彥輝講了一句,再想掰過來怕是要費一些心思。
「他是怎麼傷的?」
陸雲杪十分好奇,就算是被瓷片劃了一下,如今也該大好……
「三皇子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怕是已經算到了我們要告狀,狠心自己弄的吧!」
楮知白見慣了爾虞我詐深知自保的道理!
「昨天我到處在找你,沒想到你居然和他在一起,剛才怎麼說來著,要我血債血償?」
褚彥輝見計劃得逞,在陸雲杪二人面前耀武揚威。
「我畢竟是皇子,你們所圖之事,事關皇室臉面,皇帝又怎會應允?」
說著繞到陸雲杪面前,盯住陸雲杪,微微發白的臉。
「這滋味不好過吧?與其繼續在火坑待著,不如嫁給我,我還能讓你衣食無憂!否則今日之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陸雲杪瞧著褚彥輝耀武揚威的樣子,十分噁心。
「你就算是九五至尊,我也未必肯嫁給你,哪怕是今日的教訓,就算是他日削皮刮肉,我也認了!」
陸雲杪看著褚彥輝此時的嘴臉,瞬間明白,他身上的傷口十有八九是他自己弄的。
「既然你不肯,那本皇子也沒有辦法,只能削了壽寧公主的兵權!」
楮知白再也忍不下去,死死盯住褚彥輝的眼睛。
「如果你敢削兵權,我就敢與太子殿下商量,如何才能討得皇帝歡心!」
聽著楮之白的話,褚彥輝瞬間明白剛才的事情有些過了。
「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讓老侯爺不再逼迫陸小姐,再有下次,就不會那麼幸運!」
褚彥輝狠狠瞪著眼前的兩人,似乎要將眼前的人生吞。
半晌之後才甩袖離去。
「以你的才幹完全可以另立府第,何必要待在安平王府?也好免受逼婚!」
陸雲杪聽著楮之白的建議,心中微動,今日禍事完全是由那個不爭氣的父親引起,若非牽挂在心,又何嘗不想與他們斷了聯繫。
「他雖然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可我母親依舊在那,我不能讓郡主替我受委屈!郡主一直以夫為天,想必也不會答應!」
說完就向楮知白告辭,自己一走了之,如今侯府肯定亂了一鍋粥。
「此事容后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