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式時鐘響了九下，闡述著已經進入深夜的事實。黃麗向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她將視線投向桌面，之前買的零食已經被分食殆盡，身前的假期作業寫得滿滿當當。她將目光提向窗外，夜色正濃，又看了一眼時鐘，自開始寫作業到現在，竟然已經過了四個小時。

「著來是時候告辭了，」吳晶收拾好書，起身致意，「順口一問，你哥哥黃秒還不回家嗎？

楊冬蒙著腦袋，正趴在桌子上冒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經常打著籃球就跑到同學家住了，父母又都在外地，我也沒能力管他呀。」黃麗苦笑著。

吳晶想起黃秒打籃球時的模樣，心頭盪起陣陣波瀾，她伴裝冷靜：「這樣呀，你們兄妹兩人獨自住在這裡也怪苦的。」

「有可能的話我倒希望獨居，有一個哥哥在家的感覺太糟了，而且還那麼邋遢。」

你討厭的哥哥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少年，吳晶輕嘆一口氣。

「要不然，今晚就到我家住下吧，反正時間也這麼晚了，你們獨自回家我不放心。」能在黃秒生活的地方住一晚，吳晶感到胸口有股炙熱的躁動，她很想立刻答應下來，但又考慮到那樣有點奇怪，於是撥弄起側額的劉海，說道：「這怎麼好意思…」

太約是看出了吳晶的不安，黃麗走向吳晶拉起她的手，微笑著說：「放心吧，電話薄上有你們家長的電話，況且…我一個人在家也是會寂寞的。」

吳晶點點頭，在一旁睡著的楊冬不知何時醒過來，說了一句「我同意」后便繼續趴下頭去。

吳晶和黃麗都笑了，楊冬的嘴角也不知何時勾勒出笑意，歡樂回蕩在這座小公寓的深處。

少女們的笑聲，連濃重的夜色也無法驅趕。

三人洗完澡之後，楊冬將黃麗和吳晶的假期作業收進書包，準備批改后，下次學習會再交給兩人，這是長期以來的慣例，楊冬作為三人中理科最好的人，更責輔導其它兩人的物理和化學，而她的文科則由其它兩人負責。

收拾好作業后，楊冬走進黃麗的房間，也就是三個人一起睡的地方，見到楊冬進門，正在和吳晶聊著天的黃麗停了下來，她驚喜地看著楊冬，讚美道：「睡衣真的很適合你，你現在看起來像洋娃娃！」楊冬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但面頰卻染上了緋紅。

還是稍微大了點吧，楊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