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西谷奇謀
「我得壽成相助，勝得十萬雄兵啊！
哈哈哈哈！今日壽成以勇武震懾漢軍眾將，當為首功。
本將軍今日便封你為蕩寇將軍，冊封先零第一勇士！」
馬騰聞言大喜，納頭便拜，
「多謝上將軍！騰敢不效死命！」
...
狄道城外，西谷。
李存孝帶著飛熊軍親自來此勘測，以尋找最佳伏擊點。
「曲長！這西谷縱深足足三十餘里。
此處入口較為寬闊，可越往裡去便越是窄小。
而此處又是狄道至臨洮的必經之路，若能將敵軍引至谷內，定能瓮中捉鱉！」
屯長牛二率隊穿過西谷后，將情況悉數告知。
「很好！弟兄們隨我再跑一趟，將沿途的山形統統標註清楚。
今日必須把西谷內所有伏擊點統統摸清，這關係到此戰的勝敗，切記不可大意！」
「喏！」
帶著牛二等人再次策馬進入西谷內，牛二從入口處開始繪圖，每個點都進行詳細標註。
來到出口前方，此時的西谷兩側僅能容納四騎並肩而過。看到此景，李存孝滿意的點點頭。
「從入口處至此，埋伏點多達數十處。
若敵軍引兵追擊，我軍可於敵方中軍處發起襲擊！
使其首尾不得相連，叛軍必亂！」
...
李存孝將大部隊帶回軍營，連夜求見李蒙，
「李都尉，今日安帶領飛熊將士們，已將西谷的情況悉數摸清。
此谷極易設伏，我已令牛二將此處的地形繪製成圖。
都尉可選一將，帶上此圖於明日進谷，訓練伏擊之術。
西谷內有數十處伏擊點，可容納數千將士埋伏于山谷兩側。
屆時便以輜重誘敵，只要叛軍膽敢追擊入谷，此戰可定。
末將到時以飛熊軍提前埋伏在入口處。
趁敵軍混亂之時，斷其退路！」
李蒙慢慢消化完李存孝的建議。
這輜重隊人選與炮灰無疑，必是要被馬騰追到的。
「輜重誘敵的人選倒是不難，只需到時我親自帶大軍前行。
那戰俘營中還有數千閻行的舊部，命戰俘營押送輜重誘敵即可。
倒是這伏擊的主將，賢弟可有人選？」
「末將舉薦胡軫！胡司馬此前因閻行之事，被董大人調出飛熊軍。
命他總覽此次伏擊，定能出得一口惡氣。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此次伏擊非他莫屬！」
「好！來人！召胡軫來我帳中議事。」
待到傳令兵將胡軫帶進帳內，李蒙將作戰計劃、包括李存孝的舉薦，悉數告知。
胡軫沒想到，二人交集不多，這李存孝居然會將這伏擊的美差舉薦與他。
再想到此前的救命之恩，胡軫一臉感激望向二人，
「胡軫拜謝二位大人，
此番伏擊，必將全力以赴，戴罪立功！」
二人微微頷首。
「李兄，接下來這月余時間。
你繼續帶隊叫陣，還是老規矩，敗多勝少。
今日我已安排城中內應，將子健兄接到城內。
待到撤軍之日，李都尉只需將那叛軍引入西谷。
待到伏兵四起時，我便斷其後路！
只要狄道空虛，我大哥便會聯合城內世家裡應外合！」
三人將計劃再次完善，李存孝與胡軫走出帳外。
「李安兄弟，這次的恩情胡軫記下了！
我胡軫本事雖不如華子健，但今後只要兄弟你一句話。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胡兄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明日我將牛二派去與你同行。
他對西谷的情況了如指掌，可助你完善此次設伏。」
「好！那便多謝賢弟，此戰結束定要與你一醉方休！」
二人一番交談后，各自回營。
...
接下來的日子，大軍幾乎每日都會來到陣前叫陣。
王國所部敗少勝多，對西涼軍愈發藐視。
不少將領爭先恐後請戰，都想去捏一捏這群「軟柿子」。
而李蒙等人自是不會慣著，只要馬騰以外的將領出戰，便會安排楊定等將迎頭痛擊。
雖是敗多勝少，卻也斬了不少叛軍將領。
戰爭就這樣持續了月余時間。
光和元年，十月。
李蒙再次率大軍來襲。今日不僅攜帶了部分攻城器械，更是直接派出五員將領圍攻出戰的馬騰！
馬騰戰意十足，雖不能斬殺五將，卻也絲毫不落下風。
眼見僵持不下，李蒙大手一揮，全軍出擊！
馬騰見敵軍來勢洶洶，不敢久留，帶著隨行的將士撤回城內。
李蒙不依不饒，命令閻行舊部的羌族俘兵為攻城先鋒，看到督戰的西涼軍個個手持長刀，目光陰冷的盯著他們。
這些俘兵只能硬著頭皮攻城，幾波攻勢過後，王國所部輕鬆應對，殺得對方狼狽不已。
「哈哈哈哈！爾等鼠輩！也敢覬覦本將軍的狄道？
便是再來數倍這等貨色，也休想進城一步！」
王國的一通嘲諷，使得西涼軍士氣更加低迷。李蒙無奈丟下一地屍體，再次撤軍……
王國令馬騰出城追擊。李蒙命俘兵斷後，馬騰出城一番衝殺后，俘虜了數百俘兵，押回城內。
...
就在今夜，李蒙即將撤兵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狄道城內風聲鶴唳，不少百姓再也忍受不住官兵的無能，紛紛破口大罵！
同樣收到消息的王國，連夜召集眾將於府中議事。
「那李蒙已經被我軍打得再無戰意了，撤兵的消息相信諸位都聽說了吧。」
王國率先打破沉默，將目光望向閻忠。
閻忠思索一番后，反問道，
「那李蒙若是撤兵，上將軍是想率眾追擊？」
「那是自然！
我軍三萬大軍常駐此城，每日糧草消耗不菲。
那李蒙麾下可是有上萬人，輜重糧草必然不少。
如今敵軍幾番攻城失利，軍心渙散，有如強弩之末！
只需分兵萬餘追擊，定可一戰而定！」
眾將聽到主將的分析，紛紛上前請戰，追擊潰軍可是難得的美差。
「上將軍！李蒙撤兵乃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西涼軍仍有一戰之力。若是貿然追擊，末將擔心中了李蒙的誘敵之計。」
閻忠再次勸諫，他總覺得這幾戰敵軍的戰力太過低下，看到王國麾下一眾驕兵悍將，心頭更是多了幾分擔心……
反觀眾將士，自上而下均是傲氣凜然，紛紛請戰追擊。
王國看到麾下眾將求戰心切，更覺滿面紅光，不屑的揮了揮手，
「閻將軍多慮了，那李蒙如今已是驚弓之鳥！
巴不得我軍龜縮城內放他一馬。
我狄道城易守難攻，只需數千將士便可輕鬆禦敵。
且我軍如今三倍於他，即便有詐，難不成還能將我等全殲不成？
我意已決！眾將聽令！」
「喏！」
「今夜多派斥候注意漢軍動向，若見漢軍拔營撤軍，即刻來報！
壽成！你領一萬騎兵整裝待命。
只要有李蒙撤軍的消息，速速追擊，即便無法全殲漢軍，也要將輜重搶回來！」
王國果斷定下追擊策略，城中尚有兩萬將士，有何懼哉？
「喏！馬騰必將那李蒙的首級斬下，獻於將軍！」
馬騰一臉自信的接過將令，圍觀眾將臉上滿是羨慕之色。
這最後一戰過後，馬騰怕是要名揚西涼了...
能在西涼，將大破閻行的董旻所部，打成這副模樣，馬將軍真乃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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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