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的選擇
通白生物同我一般躺在床上，
它仍舊是直直地看著我。
為什麼它總是出現在我情緒波動的時刻。
昏沉的我也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像是默認這是一場夢。
「不是夢哦，玈人~」
那道略微可愛的聲音直接傳到我的腦海之中，那看穿我此刻想法的話語，讓我再次清醒過來。
不過，這次我竟然沒有選擇逃避。
「拜託，這樣整蠱人，是你的惡趣味嗎？」
「嗯？我有些不太理解你說的話。」
它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
「你是鬼還是什麼東西，按理說你不應該存在在這個講究科學的世界里吧，無論讓誰見到你都會被嚇一跳吧，按照常理來說。」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正常地說出口。
頗為隨意的語氣，竟是讓它露出了笑意。
「原來你在說這個，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
怎麼可能啊！
活了二十三年的時間可沒有教會我怎麼跟靈異事件相處啊，就算聽到過，也只是無稽之談，街坊軼事。
再說了，鬼啊，那可是只存在荒誕的恐怖片里和那些瘮人的恐怖小說裡面的衍生物。
相信科學的我，是不會認可「鬼」的存在。
「我不是鬼哦，我只是一個『靈』而已哦。雖然二者在某種根本的定義裡面是一樣的就是了。」
靈，也就是虛幻的存在，本該是看不見也觸摸不到的超現實生物，通常會被稱作怪異。
「可，為什麼只有我能夠看見你呢。」
我把自己心中最直接的吶喊講出，懷著某種特殊的情緒，只是為了證明——我是不是特殊的？
「你的話有些不對哦。」通白生物假寐一笑，「不是你能夠看到我，而是我選擇讓你看到，順序先後主次的不同意味著本質的懸殊你知道嗎？」
這是說，我是被選中的嗎？我是特殊的？
見我困惑的神情，它再次開口：「玈人你要高興啊，因為遇見靈這件事本就極為難得，而且你被一個未來的『神』選中的人才呢。」
神又是一個玄乎奇幻的名詞，只有能夠做到非常人能及的事情之後，這個字會賦予這類人，作為一個至高無上的修飾。
但它口中的「神」又意味著什麼呢？
「人才」久違聽到的詞語。
在我不過孩童的時候，這是一個很常聽見的讚美。
可現在，它的意思對於已經泯然眾人矣的我來說，略微有些刺耳。
「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叫什麼，我總不可能一直叫你通白生物吧。」
我沒好氣的說道，不過沒有太多的震驚。
「看來你是那種總喜歡把一些簡單的事情放在最後的類型，這樣對話不應該放在最開頭的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才接下我的話。」
「要你管啊！」
「咯呵呵，不愧是我選中的人才。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你的名字只要在互聯網上簡單搜一下就有了，還有你的個人信息，應有盡有呢。」
「哈，互聯網是這麼不安全的事情嗎，個人信息隨便泄露的，而且你還能夠接觸到現實的東西？」
通白生物遲鈍了一下，像是再斟酌字眼。
「一般來說像我這樣的存在是不能接觸到現實的，但是只要合理利用規則，就有著特殊的途徑干預現實。」
它的話不經讓我有些發寒，
這讓回想起前二十餘年的時光里，自己做過的壞事，不會也被它發現了吧。
「沒錯哦，你最喜歡看的那些網站，還有電影類型我都一清二楚哦，動漫卡通，家庭.......」
「！再講下去就過不了審了。」
我喘著粗氣，心跳砰砰直跳，臉面滾燙紅際。
啊啊啊啊！
真的是有夠倒霉的。
那些事都是正常男性會做的吧，對吧，對吧？
我真的不是因為寂寞才去大網站上尋求慰藉的呢。
我是好人，真的！
「你，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羞赧的意願止不住流出。
我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羞恥，被別人看破自己的癖好，還真是一件含糊不清的壞事呢。
「我說了，我不是鬼是靈哦，玈人，你的記性很差嗎，還是說沒有腦子去記錄呢。」
「你的嘴巴可真毒嗎，明明我們才剛見面沒多久。好了，那麼你的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玩弄我嗎？」
「雖然主要事情不是這個，但也包含在呢就是了。」
你就這麼明目張胆地表露對我的惡意嗎？
我原本想著施展百般嘴藝去反駁它，但想到它所具備的能力，那看透人心的本領，還有能夠干預現實的本事。在冷靜分析之後，我淡漠地開口道：
「那你是要我做什麼事情嗎，或是有什麼事情必須要我做嗎？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可能吧。」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呢。」
「因為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你會出現的原因。」
「那麼你的決定是？」
它的態度突然變得嚴肅，冰藍的瞳孔中閃爍著未知的光芒。或許回答不好的話，下一句話就有可能是我的最後一句話，各種意義上都是。
即使它還沒有把所謂的「事情」全貌講解給我聽，我對於它的了解還不過二面之交，以及沒心沒肺的對話數十條。
但是——
若我還是之前那個一直追逐她的我，也許會選擇保守的選項，根本就不會考慮這般離奇怪異的事情。只要做到最低限度的成功，便是足以接近她，沒錯，根本不需要選擇。
但現在，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可謂是正常的途徑去接觸她，那原本可以在她工作的一偶，默默看著她，來滿足那股原始的慾望的方式，已經失去了。
果然——變得不平凡，成為它選中的人，然後變得奇奇怪怪，才是我生存的道路。
「那還說什麼，趕快開始吧。」
我的心中莫名燃起希望，激起萬般豪情。
它肆意地笑出聲來：「真不愧是你啊，大變態，我喜歡！」
就在我還在理解它話語中那個大變態的意思，一般來說在變態前面加個大字，形容程度很誇張吧，而且變態來形容我的話不會太......
突然間——一道白光從它的嘴中射出。
而我整個人像是某種怪力牽引一般，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而在進入那個神秘領域的瞬間。
我聽到了它故意錯開延遲的回答。
「忘記說了，我叫珸菓，記住這個會伴隨你一輩子的名字，玈人。」
回答得也太晚了吧。
這算是隱性的傲嬌嗎？
下次能不能當著我面說啊......
在嘰里呱啦的吐槽聲中，
我進入了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