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恐怖布偶
走進陳處長的辦公室，陳處長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注意到周毅剛剪的頭髮之後，陳處長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怎麼？心情不錯？」
「我心情一直不錯！」周毅掛著那標誌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徑直走到陳處長對面坐了下來。也不跟陳處長客氣，拿起陳處長放在桌子上的香煙就抽。
「咳咳～陳處，你怎麼老喜歡抽這種又辣又嗆的煙啊？」被嗆的流淚，周毅不滿的問道。
「提神效果比較好。」說完，陳處長端起桌子上的濃茶抿了一口。
「怎麼就不知道注意一下身體啊！」周毅心想，卻也沒有勸說什麼，他不喜歡那種調調，況且勸了也沒用。於是周毅問道：「汪曼曼呢？」
「在審問室不肯走，或許昨晚的事對她的影響不小。再怎麼說也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陳處長頭也沒抬，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出事。」周毅正色說道。隨後又補充道：「這很重要。」
陳處長放下文件緩緩地抬起頭說道：「對於我們來說，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很重要。」
「得，您忙著，我還有事去辦。」說完周毅便走出了辦公室，徑直來到審問室。
坐在審問室椅子上的汪曼曼雙眼充滿了血絲，紅腫的眼圈證明她似乎是哭了一晚上。
「怎麼不回家？」周毅問道。
「我是孤兒，沒有家人。」汪曼曼說道。楚楚可憐的外表讓人心疼。
「那你平時住哪裡？」周毅坐到汪曼曼對面繼續問道。
「我住在西郊附近的出租房裡，可是……」汪曼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繼續說道，「可是我現在不敢回去。」
周毅似乎是聽出來什麼，從口袋中掏出香煙點上然後問道：「不敢回去？一般來說，家會給人安全感，難道是……」
「昨天晚上我在家裡看電視，那個，那個黑影就突然出現了。然後那個黑影突然鑽進了我的影子里，再然後我的身體就不聽使喚了，那個黑影控制著我走到西郊路口，它……它想殺了我。」汪曼曼嗚咽地說道：「最後是一位長相和穿著都很奇怪的警察叔叔救了我。」
「我尼瑪，叔叔？還奇怪？」周毅心想道，但還是忍住了沒有發飆。「那麼看看我是誰。」
汪曼曼蒲扇著大眼睛，臉上充滿了問號，此刻的周毅才注意到眼前女孩的長相是如此的動人。只是，呃，太瘦了。
「啊！你是昨晚的警察叔叔。」汪曼曼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周毅頭上再次掛滿黑線，心想：「到現在才認出是我，都說胸大無腦，可你這也不大呀！或許這顏值是拿智商換來的吧！」
汪曼曼疑問道：「那警察叔叔你昨晚為什麼要長成那樣？」
「呃呃，化妝偵查。」周毅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下去，於是趕忙轉移話題道：「我們去你家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啊？我，我不敢回去。」汪曼曼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抱著膝蓋。
「別怕，我跟你一起去。而且，現在是白天，那東西不敢出來的。」周毅看著還有些猶豫的汪曼曼，繼續勸道：「這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而且昨晚你也看到了，我可是很厲害的，那東西很怕我的，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周毅心想真特么麻煩，你要是罪犯老子早就兩個大必兜過去了。
「那，那好吧！警察叔叔很厲害，
會保護我的。」汪曼曼終於答應了。在周毅看來，這一趟是很有必要去的。面前這個小姑娘明顯智商不夠用，指望他說出一些細節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喂，那誰，跟陳處說一聲，不用等我吃完飯了。」說完周毅便帶著汪曼曼走出了警察局。
「啊？哦！」那名警員仔細一想，這是先遲到再早退啊！一天上班時間不到半小時，能力強真特么任性啊！
看著坐在副駕駛上，滿臉恐懼的汪曼曼，周毅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周毅這個無心的動作卻在汪曼曼的心中刻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註定不可能失去眼前這個救自己一命，又說要保護自己的男人。
「警察叔叔，為什麼他們好像都很怕你呀！」汪曼曼問道。
周毅明白，汪曼曼說的很怕他的那些人是其他的警察。周毅的脾氣差是警察局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尤其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誰說錯話或者做錯事周毅都會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找領導彙報周毅的劣跡的時候，又要被領導教育一番，什麼凡事要忍，量小非君子呀！剛被調到刑警隊的時候周毅就成了警察局的公敵，直到有一次六個身強力壯的刑警以訓練切磋的名義圍毆周毅，結果不到一分鐘，六個人都被周毅打得爬不起來。自此以後，周毅的凶名就傳出來了。
這些自然是不能跟眼前這個小姑娘說的，否則就太給警察抹黑了。於是便說道：「他們不是怕我，而是尊敬。當然是哥哥能力出眾，以德服人了。」周毅說出這些話完全看不到臉紅。
「是這樣啊！警察叔叔真厲害。」汪曼曼笑道，緊張的情緒似乎是得到了一些緩解。
「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可以叫我哥哥，或者警察哥哥。」周毅聽著這個二十歲的小女孩叫自己叔叔，還是挺彆扭的。
「好的警察叔叔。」汪曼曼乖巧的點點頭。
「呃，算了！」
不多時，周毅的車停在了一座公寓樓下。在周毅的鼓勵下，汪曼曼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進門之後，汪曼曼便緊緊的抓住周毅的衣角，說什麼也不撒手。
房間不大，只有一間客廳，一間衛生間和一間卧室。客廳中電視是開著的，證明汪曼曼昨晚確實是在看電視的時候中招的。房間雖然小，但是收拾的格外整潔。周毅仔細地搜索著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客廳和衛生間沒有任何發現，周毅把目光轉移到了卧室。
「方便進你卧室看看嗎？」周毅問道。卧室這種私密性比較強的地方還是提前徵得汪曼曼的同意比較好。
汪曼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進入到卧室之後，首先映入周毅眼中的是枕頭邊一個猙獰可怖的布娃娃。布娃娃的嘴角裂到耳根，呈現出一種極為詭異的笑容。左眼空洞的眼眶中沒有眼珠，流出一道長長的血痕，破舊的和服看起來髒兮兮的。這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喜歡的東西嗎？
周毅拿起布娃娃問道：「這個娃娃，是你的嗎？」
「嗯嗯，這是我最喜歡的布娃娃了，你看，她多可愛呀！」汪曼曼臉上的喜愛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