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慮
「母親,我害怕……我可以不去體檢嗎?」溫斯特第一次感受到母親的撫摸是有多麼的冰冷。
可是母親卻並沒有理會,反而是叫著身旁的叔叔阿姨們將溫斯特半拉扯的帶去體檢了。
他甚至不知道所謂的這些體檢意義何在。
但是往常父母所對他的洗腦還是使得他機械而又麻木的回答著每一個問題。
「報告,M.R零分隊隊長,據研究考察000號並沒有出現心理反叛現象且智商並沒有呈現下降趨勢!」一個男生很低沉的輕聲的說。
「很好。」溫斯特聽見了母親的聲音。
「帶他去二號檢測口。」母親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溫柔,聽起來就像對待小白鼠一般。
他們或許認為溫斯特並沒有聽見,可他們卻同時忽略了在溫精神狀態的成熟同時身體同時也會有所改善。
M.R?母親是M.R零分隊隊長?母親為什麼會是隊長?溫斯特從母親與他人的談話中聽出了弊處。
「他」指的是我嗎?那為什麼體檢要用檢測口來命名?還是二號?難不成我剛剛做的題目是一號檢測?
000號又是什麼?
是指的我?
可我是有名字的啊……難不成母親會忘記嗎?
結合著父母在自己開窗后的舉動以及許些異樣的行為,一絲從未有過又如絲縷般的猜疑,在溫斯特的心裡纏繞下去了。
冰冷的。刺骨的。
在溫斯特跟隨著所謂叔叔阿姨們進入二號檢測口后他被按倒在了一塊冰冷的鐵板上。
溫斯特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身體對於異物本能的排斥仍使他反抗起來。
但叔叔阿姨們顯然是不打算放他離開的。
在一陣急匆匆的麻疼后,溫斯特便昏睡了過去,任由那些叔叔阿姨們去將他的上衣扒去后連接起數據監測管來參考他的身體數據了。
「並沒有身體機能上的問題。M.R零分隊隊長。」
「仔細看看,有沒有任何病毒入侵或者是身體處那些部分過分的活力。若是有感染現象就立刻執行消滅,若是有部位過於精神活力就去準備穩定劑和粘液,」那是母親的聲音「等000號醒來我再去哄他服下。」
接著,便是一些迎合和對母親判斷能力的讚歎。沒有人注意到關心到溫斯特的不滿。
「小溫,你醒了呀?」當溫斯特清醒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將他帶回床上了。
「媽媽……體檢已經結束了嗎?」溫斯特嘗試著依偎在母親懷裡,像普通孩子對母親撒嬌那樣。
「結束了,小溫。一切都很順利很正常呢。」母親說著好將一盤粘稠的綠色液體遞給了溫斯特。
「這是給你的獎勵。」母親語氣是那麼的溫柔,讓溫斯特越發忘記不了剛剛所聽見的了。
他一口喝下了「果汁」卻差點吐出來——那明明不是獎勵,是和蛋糕一樣味道的但還要更難吃的黏糊糊玩意兒!
但他還是忍著喝了下去,比起難吃點的東西,他更害怕再去體檢一次了。
……(轉場)
僑肯尼大哭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抹乾眼淚。
「僑,你這樣倒是挺好看的嘛。」這是一個胖胖的矮男孩。
「比你好看!」僑肯尼猛的喝了一口牛奶后懟到。
「噗——」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僑肯尼便把剛和的牛奶吐了出來,還大喊道,「誰在牛奶裡面放了活蟑螂啊!!給我狗出來!!」
接著,
又是四個兄弟的一頓哈哈大笑。
「這才是我們的小弟嘞!」帶頭的光頭男孩狠狠的拍了幾下僑肯尼的後背,也算是一種特殊的打氣方式了。
「誒誒誒,對了,你和莎文進展如何?」這句話是一個齙牙的矮瘦男孩說的。
其他幾人聽了齙牙男孩的這句話也紛紛詢問打趣起來,又或是心照不宣地想要轉換剛剛那沉重的氛圍。
「別說啦!我不喜歡她!」僑肯尼雖然臉紅了但還是死要面子的否定了。
「真的?可就是米勒同學告訴我們你的情況的!她看起來很關心你呢!」帶著眼鏡長相標誌的男孩狡猾一笑。
就是啊就是……
一頓附和聲傳的越發響亮了。
僑肯尼臉越發紅了。
「好啦好啦,我是喜歡她了!」僑肯尼紅著臉閉著眼睛喊了出來,然後他便聽見了此起彼伏的猴叫聲。
「不過也沒什麼進展了……我們座位隔那麼遠,連交集都沒有多少。她可是好學生!」僑肯尼有些泄氣的樣子。
「不過你到底喜歡莎文什麼啊?理論上來說你這種看臉的應該更喜歡愛麗絲才對吧,她漂亮的過頭了!身材也是S般的誒!」光頭男孩還用手比劃了下。
「就是啊,那紅色長直發不比莎文的亂麻般的茶色捲髮好看?」矮胖男孩笑道。
「不過米勒同學長得也不賴吧,除了臉和身材比史密斯同學差了點外,在學校不能說上前五也能算上前十吧……」還沒等眼鏡男孩說完,其他人就接了他的話——
「關鍵是成績還好!」
「……沒錯。」
「你還真是看成績啊,四弟。不過說來你成績也挺不賴的吧,家裡也不缺錢。跟著我們幾個混幹嘛。」光頭男孩看著眼鏡男孩。
「因為有趣,而且我也不必聽老師講課,」說到這兒眼鏡男有些自豪的仰起頭,「畢竟他教的我都會。」
其他四人(包括僑肯尼)不滿的砸了砸嘴。
「不過話說回來,透特。一個病房裡會關著兩個異獸化患者嗎?」僑肯尼看向眼鏡男孩。
「你問這個幹什麼?」透特有些疑惑,「但我可以告訴你,大部分情況是不可能的。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兩個異獸化患者什麼時候會被巨毒感染。畢竟異獸那玩意兒可是沒有腦子只記得殺戮的東西。」
「實際上在去醫院以後我沒看到阿肯尼反而看到了另一個少女。」僑肯尼如實回答。
「你的桃花運?」齙牙男孩看著僑肯尼。
「不是了,但那個傢伙說和阿肯尼聊過天,而且行為舉止都和四歲小孩差不多,整個人看起來也很虛弱。」僑肯尼回憶起來。
「可是關阿肯尼的醫院好像是異獸化患者專用醫院吧。好像是負責實驗和治療的。但是具體怎麼做我也不清楚。」透特推了推眼鏡。
「還是問那個少女本人吧。」透特拍了拍僑肯尼的後背。
去問那傢伙啊……雖然總感覺問不出什麼來但也可以試試。僑肯尼這麼想。
「好,我知道了。」僑肯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