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嫁雞隨雞
「我這是怎麼了?」
李承乾艱難地睜開眼睛,感覺身子靠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面,他抬了下頭,卻看到房珍珠的臉上掛了淚珠。
原來,他是躺在她的懷裡。
「太子殿下,是太子妃救了你。她懂的好多的醫術啊。」
宮女徐娜連忙奏道。
「真的?是這樣嗎?」
李承乾掙扎著坐起身子,半信半疑地問徐娜,房珍珠坐在那裡只是垂淚。
儘管李承乾對她不好,可畢竟他是她的丈夫,是她這一世的依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也得認了。
好在前世的時候她學過中醫,懂得人體穴位,就利用所學醫術打通了李承乾被堵的氣門,又對他進行了人工呼吸。
「是的,太子殿下,要不是太子妃,你這會恐怕……」
另一個太監象是作證似地在一旁添鹽加醋。
李承乾沖所有的宮女太監揮揮手說:「你們都出去,我要和太子妃單獨說話。」
「是。」眾人退去。
寢殿里只剩下他們二人,氣氛相當的沉靜。
還是李承乾先開了口。
「我對你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房珍珠悠悠道:「因為你是我丈夫,是我的天。」
「你真這麼想的?我打你冷落你,你都不恨我?」
李承乾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房珍珠回道:「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世間的愛與恨都無所謂了,我只知道,我是長孫皇后的兒媳婦,就得象她一樣做一個讓世人愛戴的人。」
李承乾眼睛紅了下,說:「你要是願意另嫁,我可以給你休書一封,還你自由。」
「不,我這輩子生生死死都在這了。太子殿下,你身體還虛弱,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房珍珠說完,起身離去。
「這個女人,竟然讓我產生了一些歡喜,可是,我的稱心啊。」
李承乾重新倒在塌上,雙眼一閉,淚眼模糊了。
房珍珠出了太子寢宮,來到宮門口,就看到守門的小太監正在和朦朧說著什麼,趕緊迎上前去,一把拉了她的手,笑問:「聽說魏王府現在熱鬧的很,你怎麼反而輕閑了起來?」
朦朧就要行禮,被房珍珠攔住:「何必多禮,這裡又沒有外人。」
朦朧暗喜,都道房珍珠是丞相房玄齡的掌上明珠,原以為是個驕縱之人,沒想到竟然這樣體恤下人。
笑道:「多謝太子妃。原本沒有什麼事,今天廚房做了些蛋糕,特別好吃,就想著送與太子嘗嘗新鮮。」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魏王妃派你來的,原來是你自己挂念著太子啊,剛好,他這會正喊餓,你直接送他寢宮好了。」
朦朧俏臉一紅說:「可是,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你原是皇上身邊的人,你們又不是不認識,你這一去,保准他非常開心。」
按理來說,別宮的宮女是不應該直接面見太子的,房珍珠動了歪心思,心想,你李承乾不近女色,一心只想著那個死去的小和尚,如今將一個美女送到你床前,看你起不起色心?懂不懂男女之事?
再說了,眼前的這個宮女能背著魏王專程給太子送蛋糕,說明她是對太子有心的,不然誰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拿準了這一點,她趴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那朦朧只羞的滿臉通紅,又假意推辭了幾句,就進了李承乾的卧室。
房珍珠吩咐下去:「太子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然後自己拿了一本書,守在門口。
一個時辰左右,朦朧從裡面出來,整個人都和來的時候大不一樣,房珍珠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成了。
「太子妃,我……」
房珍珠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李承乾並不是一個不懂床第之歡之人,憂的是他既然是正常男人,卻不肯與自己行夫妻之實,實屬瞧不她。
「不必多說,時辰不早了,趕緊回宮去吧。」
朦朧道了謝,匆匆離去。
李承乾長這麼大,第一次體會到作為男人的另一種快樂,又知是房珍珠特意而為之,心中不免愧疚,又不肯表現出來,只能裝睡。
房珍珠匆忙前往太極宮拜見李世民,請求他宣李承乾入宮參政。
李世民嘆了一聲說:「不是我不讓他參政議政,實屬他不爭氣。」
「父皇,他近日多次和我說起想要上朝的事,對自己以前的行為十分悔恨。」
「是嗎?多虧有你這樣的太子妃,不然我真不敢想象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