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貳」
假期的到來總歸是令人感到放鬆和愉悅的,雖然很想和他們和她在一起,但學業壓力也真的不算小。
假期的快樂貌似沖淡了一切生活中的煩心事,即使放假后的第二天就要開展為期長達大半假期的補課日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假期補課已成為常態了。所有人都在補課,偷著補,搶著補,暫且不論自願與否,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順理成章加入了某某補課大家庭,好在一起補課的有很多學校里s市的同僚一起,補課的氣氛總歸不會很嚴肅,說說笑笑也就盪過了無數個兩小時。
如果你問我會孤獨嗎,我想我給不出完全否定的答案。
身在s市上過小學后,初中高中都在c市度過,為的是接受更好的教育和「承載更多人的希冀」。
假期到來,我也脫離了c市,在s市過著愜意的「定居」生活。
當然有時會感到孤獨,孤獨是常態,何況「身處異鄉」的我呢。身邊能聊天的人除了s市的高中同僚也只有幾個還維持脆弱聯繫的小學同學了,不在話下,我們日後再詳談。
假期補課佔了一大半,剩下的兩周也沒多少多愁善感的時間,將自己埋葬在電子洪流中晝夜顛倒,中午醒來后想著洗頭的理由——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轉瞬乾脆又倒進被窩裡去了。
想著假期也只有這幾天可以瘋狂,到頭來卻是空虛大過快樂,相信肯定有人同我一樣吧,長假如果太長就覺出無味了,也許很少,但肯定不是零。總有少年少女心底最深處期待大過畏懼的那一瞬在無數空虛夜晚的星幕中悄然迸發。
但那天我可是早早地起了,洗臉洗頭,久違充足的睡眠令我無比清爽。
「還是睡夠了舒服啊,怎麼就控制不出熬夜呢。」我心裡這樣想著。
那天是班級足球社團活動的日子,原定一個假期兩次,后又改為一次,社團團長自然是阿蔡,蔡禹勛。
班級有很多社團:籃球,足球,攝影,茶藝,讀書,家務小能手等等。當然大部分運動類社團都被清風幫「佔領」。比如張子繹就是籃球社團的團長。
其實並非會踢足球或者打籃球,主要是捧場,主要是參與,況且到那邊也不是專業訓練,說是瞎玩也差不多了。
雖說s市到c市也只有四十分鐘車程,但我也只報了足球社團,畢竟目的不是社團嘛,和兄弟們聚一聚就好了。
再見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打心底開心,還有一周就開學了,權當做是「預熱」罷。
說是老師也回來參加社團活動,雖說我大概預料到了,但還是驚嘆於這純純的家長見面會,我是真的無語啊,我爸一面跟老師談話,一手打著麻將,他媽的,我怎麼這麼慌啊。
前半段優哉游哉,後半段戰戰兢兢。
糊裡糊塗但總歸快樂的度過了上午的時光。
「操了兄弟們,作業一筆沒動什麼水平。」
「別鬧,我自從假期到現在書包就沒打開過。」
「這話嘮的好像啥好人寫作業似的。」
「你們是沒寫,我作業都不知道整哪去了,誰給我拍一下子啊江湖救急啊。」
「應該不能收吧,答案都發下來了。」
「就算收上去一眼不看直接當廢紙,你也得交啊。」
「我放棄了啊兄弟們,我攤牌了我不交了。」
「喂喂喂,誰給我拍一下子啊,多不多啊到底。」
「你說的啊,我看你交不交。」
「你們初中都管假期作業不啊。」
「我們抓的嚴,但是也留的少啊,這特么到了高中作業摞起來比我都高。」
「我們從來就不管,但是這第一次高中寒假作業也不太敢賭啊。」
「哎?!你們別走啊,給我拍一下啊!!!」
「「開學見」
「我更喜歡說一周后見」
我們分別時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