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美麗的雲陽公主
雲風聽芙蓉這樣稱呼,這知道就是楊侗的皇姑大長公主了,連忙站了起來。心裡盤算著應該採用什麼方式來應付的時候,只見那公主理也不理芙蓉,直接走了過來,叫了聲:「皇上,你沒事了!」接著就一把把雲風抱住,帶著激動地聲音哭泣著說道:「謝天謝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可把我嚇壞了。」
雲風剛開始心裡一陣蕩漾,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如此年輕漂亮的姑娘抱過,不免下意識地想舉起手來反抱著她。聽得她動情的哭泣聲,心下一驚,連忙又把手放了下來。他可不知道楊侗平常遇到這樣的狀況是什麼樣的反應,自己要是亂來,那不就很容易引起她的疑心嗎?按芙蓉所說的話,她應該是最熟悉楊侗一言一行的人。雲風心想看來只有裝傻充愣了,便問道:「這位小姐,你是什麼人?」
雲風一開口,就把公主給驚著了。她把雲風鬆開,吃驚地說道:「皇上,你叫我什麼?」那芙蓉跪在旁邊,連忙說道:「稟告大長公主,皇上對以前的事情好多都想不起來。剛才連婢子也不認識,才在這裡詢問一些事情。」公主轉頭看了眼芙蓉,問道:「你說得是真的?」芙蓉說道:「婢子句句屬實,不信,可以問皇上。」雲風便接著說道:「她說得是實話。」公主又轉頭問道:「皇上,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嗎?」
雲風這時已經想好了應付的辦法,心想芙蓉不過是一個宮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限。但大長公主身份何等高貴,朝中之事想必大都清楚。不如就來問她,她是楊侗的皇姑,是宮中唯一值得信賴之人。想到這,雲風便說道:「確實好多事情想不起來了,所以才讓芙蓉吩咐外面侍衛不讓任何人進來。剛才芙蓉說你是朕的皇姑,那正好請皇姑給朕說說一些事,看能不能讓我慢慢恢復記憶。」
公主說道:「那當然可以,皇上想知道什麼,儘管問。」雲風道:「那先讓所有的人都先退下去,就我們兩個好了。」公主心想這也對,有些事情確實不方便讓這些侍衛和宮女們知道。公主便說道:「你們全部退到寢宮門外伺候,只留下芙蓉就可。芙蓉,你先起來。」眾侍女應承一聲,都遵命躬身退出。
芙蓉道:「謝公主不罪之恩。」說完,便起身站立一旁。雲風心想,這個芙蓉雖然看上去對楊侗挺忠心的,以防萬一,還是讓她也退出去再說。雲風便說道:「芙蓉,你也去門口等候。但你要守好這道門,沒有朕的招呼,誰也不許進來。」芙蓉有點為難地看了下公主,說道:「這個……」公主忙說道:「皇上,芙蓉不是外人,讓她留在這裡沒事。」
雲風搖搖頭,說道:「皇姑,有些話,只能你我知道,還是不要有第三個人在場為好。」公主見這個楊侗說得非常認真,便只好對芙蓉說道:「那你就聽皇上的話,到外面守住。」芙蓉無奈,只得應承一聲,躬身退到了門外。
公主說道:「皇上,你身邊的芙蓉和牡丹,是以前伺候先太后的侍女。我特地把她們放在你身邊,照顧你的。她們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你也不要太多心了。」雲風說道:「現在是非常時候,皇姑。我們還是謹慎點為好。誰知道她有沒有背地裡被人收買了,小心無大錯。」公主一驚,說道:「皇上會不會連我也不相信?」雲風從剛才公主的表現,就感覺到公主確實是真心對楊侗好,便說道:「皇姑說哪裡話,這個宮中朕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一定會毫無保留地信任皇姑。」公主驚訝地問道:「皇上真的這樣想?」雲風說道:「當然,誰讓我們都是楊家的人。」
公主嘆了口氣,走過來拉著雲風的手。領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坐在旁邊,說道:「皇上說得是,現在我大隋重振的希望可都在你的身上了。對了,你想知道什麼?估計過不久那些大臣就要來了,你這個狀態怎去應對他們?」雲風忙問道:「皇姑,剛才芙蓉提到過招降李密的事,具體是怎樣的?是不是當前最緊急的事?」
公主回道:「不錯,這個確實是當務之急。本來應該昨天朝堂上就要決定的,只是因為你還沒醒來,才沒有能做出決定。」雲風說道:「皇姑為什麼不代替朕決斷呢?」公主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公主的身份,說了他們也不會當一回事的。」雲風說道:「這些人也太放肆,竟然敢對皇姑無禮。」公主道:「這個倒也不能全怪他們,父皇一直不讓我們參與政事。」雲風說道:「那這些大臣們是如何態度?」
公主說道:「元大人自然是支持蓋大人的意見,儘快去招降李密,可是王大人卻堅決反對。於是分成兩派,各不相讓。那天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雲風只好說道:「皇姑,我不是忘記了以前很多事嗎?」公主哦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把這事忘記了。那我把簡單地告訴你就是,前段時間得到消息,那逆賊宇文化及帶著叛軍朝東都而來。因此蓋琮就提議招降李密,讓他去攻打宇文化及。只要李密剿滅了宇文賊子,就請李密入朝輔政。」
雲風道:「這主意不錯,皇姑是不是也贊同?」公主說道:「本來這個李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算得上最大的一個逆賊。可是比起直接殺害了父皇的宇文賊子來說,他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元文都也贊同蓋琮的建議,可是王世充卻極力反對。」雲風問道:「皇姑認為他們哪個可信任一些?」公主道:「現在這樣的局面就像你剛才說的,都難以讓人全十分信任。不過相對而言,元文都更可靠一點,他畢竟是父皇留下來專門輔助你的,再說他是一個文官出身,野心應該沒有王世充大。」
雲風心想,這王世充豈止是野心大,還心腸毒辣。我要不想辦法儘快跑出皇宮,就會被他害死。這話自然不能對這個公主講了,雲風便說道:「看來招降李密對我們有利,那等他們來就下旨好了。不過朕要親自去李密那裡查看一番。」公主大驚失色,說道:「這個萬萬不可,皇上萬金之軀怎可犯險!萬一有個意外,大隋就沒希望了。皇姑絕對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