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世充登場亮相
雲風知道她擔心楊侗被李密殺了,便說道:「皇姑,朕自然不會用真實身份。朕打算假扮成太監跟著蓋琮前去。這樣可以親自了解到李密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也可以看看他是否能利用。皇姑,現在的大隋江山已經飄搖欲墜,不冒點險怎麼能挽回局面?如果這個李密真能投降,我們不僅少了一個強敵,還多了一個幫手。為了楊家的江山,侄兒這個險值得冒。」
雲風慷慨激昂,極力把這件事說得上綱上線,讓公主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挽救大隋。一個長年生長在宮中的公主,怎經得住現代歷史老師的忽悠。在雲風一番為了大隋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的表態下,把公主激動不行,頭腦一熱當即同意了雲風的計劃。雲風明白心想自己要逃離洛陽,第一關就是這個公主和侍女芙蓉了。沒有她們兩個人的配合,自己連皇宮都出不去,還談什麼逃出生天。
雲風見公主總算同意了自己的說法,心中大喜,接下來對付侍女芙蓉就簡單了。當然要是公主知道他那慷慨激昂的說辭下,隱藏的是儘快逃走的打算,那得多麼傷心欲絕。
他們正在商議之際,芙蓉走了進來,稟告道:「稟告皇上和大長公主:外面有幾個大臣來了,得知皇上醒來,馬上請求面見皇上。」公主當即說道:「皇上剛剛醒來,還要靜養一日。你去告訴他們,有事明日早朝再議。」芙蓉正要去傳話,雲風連忙叫住,對公主說道:「皇姑,朕沒事了。現在局勢緊急,耽誤不得,芙蓉,你讓他們進來吧!」
雲風心想,明天去到朝堂,又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自己還要花精力去適應,那太麻煩了。再說在此地多呆一天就多一份風險,還是今早跑路的好。芙蓉看了一眼公主,公主見皇上已經開了金口,也只好朝芙蓉點點頭,芙蓉轉身出去傳旨。
公主便想起身迴避,雲風大急,說道:「皇姑不要離開。」雲風心想你要離開了,誰來指點我?這些人我可一個都不認識。公主說道:「皇上,我留在此地,有些不便。」雲風說道:「皇姑,朕現在這個狀態,這些人一個也認不出來,很容易被他們看出問題的。有你在身邊的話,就可以悄悄提醒朕,不至於露出破綻。」公主心想這倒也是,只好站在了雲風身邊,和他一起接見眾臣。
不一會,芙蓉即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他們走到離雲風數步之外,一起跪地拜見,齊聲叫道:「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公主忙悄聲對雲風說道:「快說,眾愛卿免禮平身!」
雲風一愣,連忙說道:「眾愛卿免禮平身。」眾人齊聲說道:「謝陛下隆恩。」之後才一一起身,分列在左右兩旁。右手邊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出班上前說道:「陛下龍體康復,真是上天眷顧大隋,可喜可賀!」公主輕聲提醒道:「元大人。」
雲風微微點頭,說道:「多謝元愛卿掛懷。這幾日朕身子不適,不知眾卿家此來可有什麼要事?」那老者即是內史令、左驍衛大將軍元文都。雲風記得他是隋朝的大忠臣,極力回想歷史書籍對他的記載,這元文都是洛陽人氏,北魏宗室後代。個性耿直,明辯有器干。北周時曾為右侍上士,在隋朝歷任內史舍人、尚書左丞、太府卿等職,有賢能之名。
楊廣繼位后,拜御史大夫,在當時受到信任。大業十二年楊廣前往江都,下詔讓文都和段達、皇甫無逸、韋津等人同任東都留守輔佐楊侗。楊廣死後,文都和段達、韋津等共同擁戴越王侗當皇帝。楊侗任命文都為內史令、開府儀同三司、光祿大夫、左驍衛大將軍、攝右翊衛將軍、魯國公。
元文都當即說道:「皇上,前日蓋琮大人提議招降李密之事,不知皇上是否有了決斷?此事已經是刻不容緩、迫在眉睫了。」雲風心中大喜,真是瞌睡來了遇到枕頭,這元文都一提起,就不用自己想辦法把話題引到這個上面來了!
雲風連忙按捺心中的喜悅,強做鎮定地問道:「此事其他愛卿有什麼看法?」左邊一人馬上說道:「李密本是一個亂臣賊子,多次傷害朝廷將士,曾發檄文侮辱先皇甚深。這樣的人罪當誅滅九族,怎能去招降?如今他並沒主動向朝廷表示要投降,朝廷反而主動派出使者,這已經是在向他示弱。如此就算他投降了,其心也必異。因此微臣認為此舉不妥。」
雲風一看此人相貌異於常人,像個是西域人的樣子。又一想記得那王世充就是一個西域胡人,看來他就是王世充了。雲風小時候最愛看說唐,對王世充就極為討厭,沒有想到自己如今卻要面對他。這時公主見雲風沒有出聲,以為他在想這是誰,忙悄悄說道:「這是王大人。」雲風一驚,回過神來,連忙說道:「王愛卿言之有理,諸位以為如何?」
元文都當即說道:「王大人,如今宇文化及殺君叛逆,可到如今依然是仇未報、恥未雪,我等卻是力不從心。從江山社稷大局考慮,不如用高官籠絡李密,拿國庫的資財暫時利誘他。讓李密去攻打宇文化及,使得兩叛軍自相殘殺,無論是那方得勝,也必然疲憊不堪,我們可以坐收漁利。如果是李密獲勝,他的將士就會得到朝廷的獎賞,擔任著朝廷官職。朝廷多跟他們建立感情,容易運用離間之計。而我們的軍隊養精蓄銳,那麼李密到時就算有異心,也是可以對付的。」
王世充自然不服,正要反駁元文都。雲風一看王世充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反對,心想不能讓你壞了我的事。我要不利用這個機會逃出去,就只能等著你動手害死我了。但這個時候卻不能公然得罪他,免得他惱羞成怒,提前下手,自己就玩完了。
雲風當即接過話來說道:「元愛卿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是王愛卿的擔憂也要加以考慮。朕看這樣,可以先派遣一人去探探李密如何想法。就不帶什麼詔書,也不許諾什麼官職。只不過是朝廷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無損於朝廷的威望。畢竟他會不會接受朝廷的好意也還難說,如果他有誠意歸順朝廷,那時朕再召集眾位愛卿共議,做出最後的決斷。諸位愛卿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