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選拔開始

所有學徒都到了演武場之後，項元豐向眾人宣布：「今日跟宋教習的切磋取消了。」

取消了？

如果是以往，大家一定交頭接耳地發出疑問，但現在都沒有說話，默默等待項元豐解釋。

「其實也不是取消，而是改到明天。館主和眾位教頭商議后決定，從下月，也就是明天起，改變正式弟子的選拔方式。

「先是月底，八位教習各自選出五名優秀學徒。月初，五人會和其他教習的學徒，兩兩進行五局三勝的比試，決出高低。

「四個獲勝的隊伍，再捉對較量，直到選出一個魁首隊伍，五名成員都可以成為正式弟子。

「館主和教頭會全程觀看比賽，然後挑選出表現突出的學徒，同樣可以成為正式弟子。

「他們還會評選出最優學徒，給予其獎勵，包括湯藥、靈丹、兵器等，還可以讓他自己挑選教練，而不是被挑選。

「被選出來的學徒，不在魁首隊伍之中，所以不管咱們整體是否獲勝，你們每個人都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傅衍覺得，武館領導層的管理水平可以呀。

他提出了小組賽規則，武館竟順勢想出了淘汰賽，甚至還設置了最佳成員的獎項。

明天比試也好，他的刀法也能入門了，加上葛川的加餐和多一天的壯體湯消化，他的實力會比今天更強。

傅衍摩拳擦掌，進行鍛煉，期待著明天的比試，其他四個被選出的人，同樣有些興奮。

不過，也有人表現得很沮喪，就是那些已經練滿三個月，卻沒有被選進五人組的人。今天之後，他們就將離開武館。

項元豐也注意到他們，將那幾個學徒叫到一起，說道：「下午到你們做事的地方問問，求求情，看有沒有機會留下來學技藝。

「如果不行，我以前的師弟在白馬縣開鏢局，我可以幫你們謀個差事。鏢局不算大，掙錢可能不多，而且很辛苦很危險，但好歹是一條生路，你們要是願意就來找我。」

學徒們含淚點頭，道謝。

傅衍有些感慨，項元豐真是一個負責任的教習。

突然他意識到，他的耳力好像變強了。項元豐跟他有些距離，說話聲音也不大，他竟然聽得清清楚楚。

俗話說耳聰目明，耳力變強了，那麼視力呢？

他極目遠眺，雖然視線被圍牆阻擋，也足夠他確定視力的確變強了。以前只知道圍牆上一片青翠，現在他能看清牆上的青藤綠葉。

他不確定是拳法精進帶來的，還是壯體湯的效果，從身體的感覺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上午餘下的時間，傅衍先是試了試入門后的拳法，勁力明顯增強了，招式連貫的時候，能打出一點氣勢了。

他感覺，他現在可以一拳打斷普通人的手臂，像魯提轄一樣三拳打死一個人，也未嘗做不到。

之後他練習刀法，激烈的運動促進身體對壯體湯的吸收，趁此機會練刀，提升一點進度。

午飯之前，項元豐解散了其他學徒，將明天參加比試的五個人叫到一起，叮囑一番。

「今天剩餘的時間就不要再鍛煉了，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也不要有壓力，正常演練即可。

「你們這次優勝而出，已經是武館關注的對象，就算明天沒被選中，還有加練一個月的機會。尤其是傅衍和常修寬，你們都還沒有練滿三個月，不要因為急切而表現失常。」

說到這裡，項元豐停下來，沉吟良久，最後只是簡單說了一句：「希望從明天起，你們都不再是我的弟子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弟子一定記得師父的教誨。」

傅衍帶頭說著，其他人也跟著說道。

項元豐點點頭，和他們一起走向伙房。

下午葯館的事情不多，葛川便早早解散明天有選拔的學徒，叫他們好好休息。

葛川對傅衍倒沒什麼交待，只說他會去看選拔，似乎對傅衍很有信心。

這一天餘下的時間，傅衍沒有再練武，晚上和陸容等人說了一會兒話，便早早睡下了。

十月初一，對傅衍來說是個隆重的日子，他很可能從此成為正式弟子。

天剛蒙蒙亮，他便起床了，只覺精神飽滿。

來到演武場，已經有弟子在練武。

他等待著那幾個提供兩點經驗的熟悉身影，在他們練武之時，陸續收穫今日的進度。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下來的時候，他的刀法終於入門了。

【姓名：傅衍】

【修為：無】

【武功：《自然長拳》入門（8/200），《殘刀三招》入門（3/200），《奔狼爪》未入門（4/100）】

【壽命：16/68】

跟昨天拳法入門時的感覺類似，他清晰地感到那些刀法招式，像是刻在腦中一般。

福至心靈，他抓起木刀揮動起來，隨心所欲地演練招式，木刀砍出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連續兩天的突破，讓他有所感悟，從零到入門這個階段，主要在於招式的熟練度。需要將所有招式全部演練純熟，行雲流水不拘泥，差不多就算入門了。

這次刀法突破，增加了三年壽命。他也不分析為什麼比拳法多了，只要提升就能增壽，多少他都接受。

這時，雜役們搬東西進入演武場，開始為選拔做準備。

一個時辰后，所有準備完成，每月一度的正式弟子選拔終於開始了。

這一天是不要求練武的，不過卻沒有學徒、弟子來圍觀。

一方面由於武館最近的氛圍，另一方面，核心弟子不屑於看，正式弟子見過多次，沒有新鮮感了，沒資格參加的學徒則會越看越難過，不如發奮練武。

因此，在擂台下觀看的，全是武館的核心骨幹，教徒的與管事的。

正對擂台的位置，放著三把椅子，左邊坐著穆鐵，右邊坐著葉臨。中間的人傅衍未曾見過，料想應該是館主。

館主四十齣頭，身高臂長，風神俊雅，一雙銳目炯炯有神，有武者的矯健，也有領導者的威嚴。

選拔的規則很簡單，兩隊的五個人抓鬮匹配成五對，每一對要先後較量拳法和刀法，最後由台下的裁判團判定誰勝誰負。

而且，刀法的權重更高。

所以，第一局比試，雖然常修寬的拳法輸了，但刀法勝過對手，贏了。

之後，刀法較強的王煥，遇到的對手刀法也不弱，最後輸了一招。

陸容的刀法不算突出，不過對手跟他旗鼓相當，最後憑藉拳法的優勢贏了。

第四局，杜豐輸了。

最後一局，輪到傅衍。

這一局他必須要贏，才能為自己的隊伍爭取更多的表現機會。

傅衍暗自吐槽：一上來就要打這種力挽狂瀾、責任重大的比賽，這簡直是小說中模板一般的套路啊。

待他上場后發現，套路到此為止了，因為對手實在不強。

他先是用拳法，三招兩式將對手打到，刀法更是勝出好幾籌，精熟迅捷的招式，砍得對方只能勉力招架。

第五局，傅衍完勝，贏得台下的一聲喝彩。

這一聲是葛川發出來的，其他觀眾則比較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