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這酒，不能喝
轟——
方涵腦瓜子瞬間嗡嗡作響，並不是因為來自周恆等人的嘲諷，而是王老師臨行之際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王老師說完這番話便是徑直離去，留下方涵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滿臉難以置信之色。
什麼！？..
「鄭黃河是一個惡魔？」。
「牽扯到了一起十五年前的操場埋屍案？」。
「沒有因為奧賽得獎進入少年班的我，反而是幸免於難？」。
方涵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顧周圍開始涌動的人潮。
連忙掏出手機搜索相關信息，奧賽畢竟只是曇花一現，跟兇殺案扯不上太大關係。
反而是鄭黃河這個名字讓方涵記憶猶新！
因為在奧賽的現場，那位鄭老師就數次對方涵拋出橄欖枝。
方涵怎麼都沒想到，這樣一個記憶中儒雅偏偏的高學歷人才，會是喪心病狂的殺人犯。
然而搜索出來的結果卻讓方涵再度如遭雷擊。
「鄭黃河，男，39歲，淮州人，出生於1983年，清北副教授，中科院課題帶隊老師，因參與2005年操場埋屍案被法院提起訴訟，並且在事後遭到數位家長舉報」。
「據知情人士透露，早年在貼吧就有大量抨擊鄭黃河的貼子，甚至還有無數人挖掘秘辛曝光鄭黃河衣冠禽·獸的一面，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貼子都被屏蔽大量下架」。
「乃至於直到2020年，才有人根據受害者化驗分析的dn將鄭黃河緝拿歸案，與此同時，鄭黃河少年班帶的學生當中，也有過半被曝與長期被鄭黃河欺壓甚至導致心理扭曲，有自殘傾向……」。
轟——
方涵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鄭黃河正如王老師所說，還真是惡魔，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他這下難免在心中暗自慶幸。
當年沒能成為鄭黃河的學生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就在這時，方涵瞳孔一緊，注意到網頁關聯辭彙里的貼子。
「往事隨風煙雨過半」；
您確定嗎？鄭黃河真的是變態？我弟弟最近正在參加奧賽，聽說如果順利進入前三就會被帶進少年班跟鄭黃河學習……
「往事隨風煙雨過半」；
這位家長，您的舉報屬實嗎？我可以跟您互相關注一下，咱們私聊嗎？我想向您打聽一下雨鄭黃河老師有關的事情……
「往事隨風煙雨過半」；
您的孩子也在少年班嗎？我可以跟您諮詢一些事情嗎？
方涵幾乎在每一個2014年前後跟鄭黃河有關的帖子里，都看到了這個名為「往事隨風煙雨過半」的蹤跡。
他臉色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有一則帖子上，這「往事隨風煙雨過半」還專門的諮詢了專家，倘若拿下奧賽名次，可不可以自主選擇，或者任由監護人幫忙選擇是否要加入少年班……
結果卻被專家告知，每一個奧賽的種子選手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就算是家長阻攔，怕是也會被送進少年班深造。
況且從中作梗的家長甚至還會有被輿倫網暴風險，說不定將遭受還千夫所指。
這「往事隨風煙雨過半」顯然發的貼子基本都是在2014年前後，也就是說，他詢問的應該就是關於自己這一屆奧賽。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方涵總覺得這個昵稱有些熟悉……
莫非是自己認識的人？
「這個就是本次我們五湖集團最新推出的保健產品，！」。
就在這時，高台上一道穿著潔白西裝的人影緩緩出聲。
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目光，也拉回了方涵注意力。
「他就是於慶雲？」。
方涵狹長眸子緊緊鎖定那道人影。
與此同時，眼角餘光才注意到離開的周恆等人，已經結伴出現在了前面不遠處的高台位置。
在幾人跟前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看上去，在這五湖集團當中皆是職位不低！
「現在，我想邀請一位朋友上前來體驗一下我們的最新產品，我將其稱為「春反」，因為這款保健酒能夠使人迴光返照，甚至長期飲用還能夠延年益壽！」。
「我們對其定價九千九百九十九一瓶」。
「今天在場的朋友若是下單購買，則可以享受半價特權……」。
介紹了幾句，引得全場驚呼陣陣，身穿白衣的於慶雲這才看了一眼台下，只見一道蒼老人影緩緩走上高台。
「那就讓我來試試吧，今天也算是給你們五湖集團捧場了」。
「秦老？」。
方涵注意到那老者，頓時微微一愣。
下一刻，隨著台上於慶雲擰開酒瓶，一股飄向隨風傳遍整個五湖集團一樓會場，所有人都是有種心神一盪的感覺！
這味道，一聞就是好酒！
不愧是五湖集團出品。
然而方涵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味道似曾相識。
秦老上台之後笑眯眯的接過於慶雲手中酒杯，緩緩開口道；
「如果這酒口感真的實屬上乘，還能夠有寧總說的效果，老朽第一個下訂單，而且還會讓秦家旗下全部酒樓和飯店都預訂，與你們五湖集團新品達成長期合作」。
「秦老放心，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於慶雲咧嘴一笑。
這話一出，無數人都是砸了咂舌。
暗道五湖集團今天這場發布會怕是要賺的盆滿缽滿。
畢竟，一旦秦老認可這款酒，那就等同於幫這「春反」無形中在上流社會宣傳了一波。
這隻會讓「春反」的定位更加高端！
一念至此，也有人蠢蠢欲動，眼神火·熱的等待著秦老點評。
秦百順知道自己成為全場焦點，不再墨跡，揚起腦袋，就欲率先品嘗一番……
就在這時，台下方涵宛如想到了什麼，突然臉色一變。
急促聲音響起打斷秦百順動作。
「這酒，不能喝！」。
「會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