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眾禽獸作妖，許大茂榮升三大爺

後院，雜物間。

秦淮茹就像一隻剛吃飽的乖巧小貓咪，一臉饜足地躺在李大寶旁邊，臉上還未消退的紅暈，平添一種別樣的風情。

李大寶似乎還沒從狀態中走出來……

短短几個小時，他的人生境界，在秦淮茹這裡，就得到了質的飛躍。

只能說上天待他不薄。

此時的李大寶，甚至還回想起了，前世網路上流傳的一句話：

世界上只有男人，最懂男人！

一時間，也是感慨不已：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嘶！

真不愧是頻頻流連忘返花叢中的小蜜蜂呀!

也只有秦大才子，才能入木三分地，完全刻畫出李大寶，境界飛升之後的體會。

思緒紛飛間。

突然。

踏踏踏！

院內傳來一陣，來勢洶洶的腳步聲。

又小又破的雜物間，在共振作用下，開始搖搖欲墜。

秦淮茹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噗通」一下，撲進李大寶懷中，小聲說道，「大寶哥，外面不知道怎麼了，我害怕，怎麼辦？」

被秦淮茹這麼一貼，李大寶頓感馨香滿懷，身子就像過了電一般，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地與秦淮茹，更貼近了些。

從那來勢洶洶的腳步聲，不難判斷出，陣仗還挺大的，李大寶估摸著，來人不少。

但他都見怪不怪了。

因為他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這動靜絕壁是四合院里，那些無良禽獸搞出來的。

電視劇四合院里，不就經常這樣么？

自我感覺良好的三個大爺，動不動就帶領其他禽獸，不分時間、地點，瘋狂作妖。

也不知道，今晚是院里的哪個倒霉蛋，又要被批鬥。

不過李大寶並不在乎。

只要刀不落到自己頭上，隨禽獸們鬧騰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

穿越第一天。

絕壁不能讓禽獸們，影響了自己的新婚體驗。

他翻身將秦淮茹緊緊攬住，在秦淮茹腰上輕輕掐了一把。

秦淮茹愣了一下，隨後就開始主動起來。

很快。

屋內就，傳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後院。

閻埠貴一踏進後院，目光就開始瘋狂掃蕩。

他那雙精明無比的小眼睛，無比犀利，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李大寶住的雜物間前。

許大茂和傻柱說的沒錯。

自家的自行車，果真是被李大寶這個挨千刀的偷了。

他家的那輛自行車，就那麼大搖大擺地被停放在門口。

閻埠貴踮起腳尖，速度飛快地跑過去，開始認真檢查起自行車狀況。

見車把上掉了點芝麻大的漆，閻埠貴心疼心臟都快驟停了，一邊抹著淚，一邊罵：

「天殺的李大寶，這自行車，老閻我用了這麼多年，就連頭髮絲大小的磕碰，都不曾有過……你倒好，騎了一下午，就把車子給用成了這死樣……嗚嗚嗚，我老閻家的自行車，遇到你個黑心鬼，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其他住戶，也是議論紛紛，說李大寶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簡直就是四合院之恥，還催促在旁的另外兩位大爺，趕緊拿主意，該怎麼懲罰李大寶。

傻柱因白天，被李大寶無視，就懷恨在心。

又想起那無父無母的李大寶，比自己還小一歲……人李大寶都有對象了，而自己卻孤零零的，就連和女孩子說話的機會都少有。

他心態一下子就崩了。

眼下，好不容易讓他逮著個，可以扳回一局的機會，也趁機煽風點火，瘋狂輸出：

「李大寶那小子真是虛偽，人前老實巴交，人後狼心狗肺。」

「三大爺是我們院里，最有文化的人……偷閆老師的自行車？也虧他下得去手。」

「某個著名的大文豪曾經說過，小毛賊偷東西，只有0次和無數次。」

「說實在的，李大寶要只是偷個雞偷個狗偷個車啥的，倒也還好，危害不算太大……怕就怕他胃口越來越大，偷尋常物件滿足不了他的變態心理，到時候直接偷人，這可咋辦？」

「大家今後，大家都提高警惕，看管好自家東西……也包括，自家，人！」

傻柱的嘴皮子功夫，可不是浪得虛名。

這番添油加醋，可謂戰鬥力十足，掃射範圍極廣大，寥寥數語就勾起了，院里年輕男人的危機感。

男人越想越氣。

李大寶那臭小子，實在不是啥好東西，明明是一個男人，竟比女人都細皮嫩肉，甚至比電影海報上的那些男主角，還要風流俊逸……

他所到之處，四合院里的婦女目光，下至情竇初開的蘿莉萌妹，上至更年期的老太婆，無一不在他身上停留。

尤其是那些年輕媳婦，動不動就拿自家男人，與李大寶相提並論。

這臭小子，把大家折磨的夠嗆。

院里的好幾個男住戶，早就看李大寶不順眼了。

更何況，許大茂分析的也很有道理：

李大寶今天偷車，明天就有可能偷人……到時候他勾勾手指頭，自家老婆就跟人跑了，自己頭頂綠油油的內蒙古大草原，到時候上哪說理去？

李大寶今日所為，表面上是偷車，但實際上，卻是是給他們這些四合院男子的婚姻生活，埋下了不定時連環炸彈啊！

男人們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下眼神，有幾個年輕氣盛的，擼起手袖就要撞門，說不管如何，今天都要把李大寶扭送到安保局。

閻埠貴立馬舉雙手贊成，說是像李大寶這種偷車賊，就應該送進去勞改。

二大爺劉海中也不反對。

雖說李大寶偷車這事，可大可小。

但鬧大了總歸沒有壞處不是？

事情鬧得越大，就越能彰顯出他劉海中在四合院的威望，也越能滿足他的官癮。

當下，他就悄悄把自家大兒子劉廣強叫到一邊，去他安保局通風報信。

但他又想到閻埠貴家這車，也沒真就不見了，這不還好好地停在那兒么？

興許只是李大寶當時急著出門，順手就騎走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不上是偷了。

根本談不上違法犯罪。

最多就算作風問題。

安保局的人，是不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的。

作風問題，還是得交給廠里的人來管。

為了保險起見，劉海中又悄悄派出二兒子劉光天，去請軋鋼廠保衛處的負責人。

院里的年輕男人圍成一排，齊心協力喊著「1，2，3」，就要撞門。

但一大爺易中海卻先他們一步，直接堵在了雜物房門口，不然他們動手，還指責道：「幹什麼你們？有話不會好好說？」

「行事做派如此野蠻，是動物園裡，跑出來的嗎？」

小年輕們懵逼了，不敢繼續莽了，「一大爺，您這是……」

易中海沒有理會小年輕，而是看向了閻埠貴，上嘴皮打著下嘴皮，開始道德綁架：

「老閆啊，大家都是一個院里的，平日里親如一家，沒必要鬧這麼大吧？」

「再說了，你又是老師，是無數祖國花朵的道德模範，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和大寶計較。」

「更何況，你這自行車，也沒丟……雖說磕了點漆，但也不影響使用。」

「還有啊，大寶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可憐娃……他這要是被送進去，前途就毀了呀！不如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這樣吧，你要是實在心疼自行車，我給你5塊錢，就當是替大寶賠的，你先拿去補漆，要是不夠，再來找我拿！你看如何？」

閻埠貴開始還不服氣，覺得易中海這是給自己添堵。

但他後來掰著手指頭細細盤算一番，又改變了主意。

誠然，把李大寶送進去，確實是可以狠狠出一口惡氣。

但也就僅僅，可以泄憤而已。

不過接受易中海的方案，那就不一樣了，不但可以白得五塊錢，還能在獲取道德上的優越感，讓大家覺得他閻埠貴，是一個心胸開闊之人。

盤算一番之後，閻埠貴準備接受和解，搓著手暗示道：「既然一大爺都這麼說了，那我閻埠貴，要是不依，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不過，一大爺，這五塊錢用來補漆，怕是不夠……」

易中海也爽快，「那就再加五塊。」

閻埠貴還是不滿足，「哎呦，這輪胎，好像也癟了……坐墊也塌了……」

易中海怕這閻埠貴沒完沒了地訛他，直接咬咬牙，狠心道：「二十！」

「三大爺，我給你二十塊！你就別再找條件了。」

閻埠貴估摸也很難再敲詐出油水，朝易中海笑嘻嘻地伸出了手，「行！」

「那我就不追究了。」

易中海掏出二十，遞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直暗中觀察的許大茂，突然跳到兩人中間，將易中海和閻埠貴隔開，反對道：

「一大爺，咱們做人，可得一碗水端平啊！」

「大家還記得吧，咱們院里的小東吧？那小東只因不小心，吃了一小把一大媽晾曬在院里的蘿蔔乾，就被他給送進了安保局。小東也是孤兒，小時候還當過乞丐，身世可比李大寶還慘呢……拜一大爺所賜，可憐的小東，現在還在勞改所里掃廁所呢！」

「一大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今天如此反常地袒護李大寶，不就想讓他以後，給你養老送終呢嘛……你滿口仁義道德，算盤打得比誰都響！反正今兒李大寶這事，您可別想隨便糊弄過去。」

「在其位，謀其政！您可院里的一大爺，要是連基本的公正公平都做不到，那還不如把這個位置讓出來，給有德行的人讓位。」

許大茂一席話，可謂是把易中海的遮羞布，都扯得一乾二淨了。

他今天之所以這麼袒護李大寶，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讓李大寶給他養老。

雖然他之前，也考慮過傻柱。

但傻柱這人太傻，腦袋不靈光，容易衝動，動輒和人起衝突，還有個拖油瓶妹妹……

並且傻柱的不正經老爹何大強，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冒出來。

找傻柱養老，風險實在太大。

易中海不想冒險，這才把目光鎖定了在了人品好、無任何風險的孤兒李大寶身上。

眾目睽睽下，自己的那點小九九被戳破，易中海窘迫萬分。

此時的他，臉漲得通紅，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

「我」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

一大媽嫌老伴繼續丟臉，黑著臉將一大爺拉走了。

見易中海灰溜溜地逃走，劉海精神一振，就差跳起來鼓掌了。

易中海是院里的一大爺，光是從排名上就壓劉海中一頭，並且其身份、地位以及威望，都在劉海中和閻埠貴之上。

院里的三位大爺，明面上自成一派，代表著正義、權威。

但私底下，也是各種明爭暗鬥，各自將另外兩位大爺，視為競爭對手。

適才老易打自己的小算盤翻車，又被許大茂當場揭穿，一心想對一大爺之位虎視眈眈的劉海中……

他怎麼可能任由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溜走，不伺機拉踩一波？

只見那劉海中朝著許大茂豎起了大拇指，「大茂，說得好！」

「二大爺我就知道，咱們院里的年輕一輩，就你三觀最正。」

「等明兒，我就召開全院大會，把心術不正的一大爺弄下台，我陞官當一大爺，老閆當二大爺，三大爺的位置你來坐。」

許大茂朝劉海中拱手，一臉小人得志，「那敢情好！」

「二大爺，要不咱們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

「不如您現在，就提拔我當三大爺，您看如何？」

劉海中也想早點取代易中海一大爺的位置，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下來。

至於閻埠貴，此時的他只想找李大寶算賬，沒心思管這些。

反正許大茂當三大爺，對他閻埠貴，非但沒有造成利益損失，還能讓他萬年三大爺的地位，上升一個台階，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乎。

在劉海中的授意下，許大茂就成了四合院里新上任的三大爺。

新官上任三把花！

成為三大爺的許大茂，當場就決定放開拳腳，在四合院住戶面前，狠狠刷一波存在感。

此時的他，神氣極了，像極了一隻戰鬥贏了公雞，驕傲地雙手叉腰，開始指揮院里的年輕男人幹活。

「各位聽令，三大爺正式命令你們，把李大寶給我，揪出來！」

「誰抓到李大寶，我給他五塊錢。」

男人們早就等不及了，抄起手邊夠得到的木棍、石塊啥的，噼里啪啦朝著雜物間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