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茂你是不是不行?閆老西也不行啦
雜物間內。
李大寶和秦淮茹,兩小口正打得火熱。
卻不曾想,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
眾禽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滿嘴噴糞,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李大寶臉都綠了,越聽越惱火。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從記憶中得知:
原主這自行車,本來就是他李大寶的。
只是很不幸,被會算計的閆老西盯上了。
閻埠貴算計起人來,也不比賈家那對奇葩母子差。
具體的細節,李大寶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在半年前,原主的爺爺去世后不久,閻埠貴就盯上了原主的自行車。
隨後便用了一些計謀,將車騙了過去。
不過,眼下的李大寶,可不是之前那個軟萌好欺負的原主。
他對待院里的禽獸,向來信奉:
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的至理名言。
他很清楚,他李大寶要想在眾禽圍攻的四合院中苟活下去,那便只有比院里的禽獸,更加禽獸——
成為禽獸之王。
方能給自己謀得一習生存契機。
簡單點說就是,走禽獸的路,讓禽獸無路可走!
按照李大寶眼下的處事準則,閻埠貴騙了原主的自行車。
那自然不用多說,這車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可是他早上才穿越過來,接著又忙著趕在賈東旭之前,截胡秦淮茹……
這才,把找閻埠貴算賬這事,給耽誤了。
不過他沒想到,厚顏無恥的鐵公雞閆老西,竟然半夜三更不睡覺,帶了這多人來搗亂!
李大寶氣歸氣,但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他想了下,決定將計就計,今晚就拿閆老西殺雞儆猴。
順便也矬一矬,院里其他禽獸的銳氣。
樹立個人威望,就當是為日後和禽獸們的鬥爭,先打點基礎。
當然,要是還能順手,賺取點系統獎勵啥的,那就更好了。
反正這波,咋都不虧。
李大寶琢磨了一會兒,也沒心思繼續和秦淮茹深入交流。
他拍拍秦淮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出聲。
秦淮茹立馬會意,眨了眨水汪汪的卡姿蘭大眼睛,嬌軀靈巧得宛如一條水蛇,一骨碌鑽進了被窩。
李大寶則翻身下床,打算出去和禽獸們理論。
恰巧這時,院子里又傳來眾禽獸的嘰嘰喳喳。
李大寶側耳傾聽,自己前世給人安排穿越,樹立起來的那些三觀,立馬被衝擊得七零八碎。
麻蛋!
閆老西那臭不要臉的,污衊他李大寶偷自行車啥的,倒也勉強還能理解。
畢竟閻埠貴啥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
閆家就是一個無底洞,不管什麼東西,不管是不是他家的,只要進了閆家大門,就沒有出來的那天。
他李大寶早上出門,沒和閻埠貴打招呼,騎走了自行車……這會子閆老西帶人上門鬧騰,倒是也不意外。
可他李大寶與閻埠貴的恩怨,關舔狗傻柱啥事?
傻柱這傻帽兒,煽風點火也就算算了,竟然還造謠、無端揣測他李大寶,以後會偷人?
偷人?
偷你妹啊!
哥身高一米九,帥過彥祖(註:李大寶雖然很帥,但和縱橫的各位大帥比讀者姥爺們,還是差了億點點,根本沒法相提並論)八塊腹肌,出身優越,祖上有礦,還是光榮的工人階級……以哥這種條件,想要哪路妹子,還不是閉著眼隨便挑?
誰會看得上,院里這些歪瓜裂棗的女禽獸?
也就那些歪鍋配歪灶的男禽獸,會敝帚自珍了。
就女禽獸那樣,給他李大寶家裡掃地,他都還嫌女禽獸們粗鄙不堪呢!
不過傻柱的妹妹何雨水,貌似還挺不錯的。
何雨水底子還不錯,雖說被傻柱這坑貨照顧得慘兮兮的,面黃肌瘦不說,還嚴重營養不良……
但何雨水目前也才18歲,未來大有可期。
只要養護得當,那也是四合院一枝花……
還有官迷二大爺劉海中,你是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是吧?
各種挑事不說,看那陣架,頗有不把他李大寶,不送進去不罷休之意?
再說那一肚子壞水的許大茂,原主似乎,和他也沒啥深仇大恨。
倒是許大茂明裡暗裡,蹭了不少原主家的好東西,原主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也沒和他計較。
誰想許大茂非但不領情,現在竟然還敢帶頭,砸他李大寶的門?
至於和事佬易中海,就更特么離譜了,竟然妄想用20塊做人情,收買他李大寶,以後好給他養老送終?
想屁吃呢!
就易中海這尿性,你不孤獨終老,誰孤獨終老?
嘶!
李大寶深吸一口氣!
電視劇四合院誠不我欺,院里的住戶果然都不簡單。
全員皆禽,可不是浪得虛名!
當然,更讓李大寶更不淡定的是:
這裡的禽獸,貌似比電視劇里的都還要兇猛啊!
李大寶不敢往下想了,也不顧得形象,隨手抄起一塊毛巾,堪堪圍住關鍵部位,就打開了房門。..
「吱嘎!」
小木門被開了一個縫。
下一刻。
數不清的臭雞蛋、爛菜葉、磚頭、棍棒等雜物,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沖著李大寶門面而來。
李大寶下意識想躲,卻發現根本躲不及。
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想到了系統獎勵的靈泉空間。
系統不是說了么,在李大寶願意的情況下,外界的物品,可以隨意進出靈泉空間……
不過,他現在也不確定,靈泉空間能不能幫他,避過一劫。
就在那些雜物,將要砸到李大寶之際。
李大寶默念,「開啟靈泉空間!」
隨後,禽獸們扔過來的雜物,紛紛進入到靈泉空間內。
成功!
李大寶如釋重負。
而門外的那些禽獸,集體呆若木雞。
那李大寶用了什麼魔法?
把那些東西,一下子給變沒了?
但片刻,禽獸們就看見,自己扔出去的那些雜物,瞬間又橫七豎八地,出現在地板上……
眾人紛紛揉眼睛。
懷疑自己,看花了眼。
見李大寶毫髮無傷地出現,許大茂很不服氣。
榮升三大爺后,第一次行動就遭遇滑鐵盧,這可怎麼了得?
不過,他也沒沮喪太久。
因為現在的他,可是四合院的三大爺,擁有院里普通住戶所不能及的身份、地位和權力。
以他現在的權勢,對付李大寶這種小蝦米,還不是手到擒來?
許大茂朝著李大寶勾勾手,一臉嘚瑟,「李大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是自己走過來伏法?還是讓兄弟們代勞?」
李大寶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對許大茂說:「大茂哥,這半夜三更了,你擱我這院里蹦迪呢?」
「也對,聽說你那方面,向來不大行……是得好好練練!不然以後娶了媳婦,生不了娃,白糟蹋人家姑娘,咱可不能,做那種生兒子沒皮炎的缺德事。」
「當然,你要是想重獲新生,小弟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你要實在想鍛煉身體,又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可以去把公廁裡面的糞坑掏了,利民利己,你看咋樣?」
許大茂最忌諱別人說他不行,一下子急得一躥三丈高,罵道:「瑪德!你,你你……你個李大寶,說誰不行呢?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哥威猛著呢!不信的話,你去問廠里的徐寡婦……」
轟!
眾禽的眼睛,一秒變亮,人群中炸開了鍋。
院里的其他禽獸,平日里也不待見許大茂。
更何況,他這三大爺的位置,並沒有經過全院表決,算不上數,其他禽獸也並沒有,將許大茂太當回事,不調侃起許大茂,也是不留任何情面。
「握草!大茂,真會玩啊!寡婦你都不放過!那徐寡婦的老公,才沒了沒幾天吧?你就和人家搞上啦?這方面,還是你最畜生啊!」
「會玩有毛用,還不是菜得一批?大茂,你是不是真的不行?我聽常寡婦說,徐寡婦最近時常,在女工友閑聊吹水中透露,說對那方面,不是很滿意……她說不滿意的那個人,不會就是你吧?」
「嘶!我說大茂哥平日里總是頂著熊貓眼,腳步虛浮……原來是有隱疾!」
「等等!兄弟,你說啥?常寡婦?你不對勁!」
許大茂被當眾處刑,傻柱則樂得手舞足蹈,樂呵呵在旁補刀,「許大茂,看來你確實是需要,好好鍛煉鍛煉……」
「聽廠里的領導說,廠里保潔部,最近退了一批人,正好缺掏糞小能手呢!要不等哪天領導來食堂吃飯的時候,我讓我師父幫你和主任說說情,給你調個崗?」
許大茂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尷尬過。
接二連三的吃癟,他的情緒,早就綳不住了。
他本想去打罪魁禍首李大寶,又想到這李大寶不久前才死裡逃生,怕一拳下去把人打沒了,到時候還得把自己給送進去,實在是不划算,當下便轉移了戰鬥目標,抄起一塊磚頭,劈頭蓋臉朝著傻柱腦袋上砸去。
傻柱嚇得急忙閃躲,「許大茂,你吃屎啦?打***啥?」
也便不甘示弱,照著許大茂褲襠,狠狠使出一招斷子絕孫腿。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鬥法,彼此都拿出了十成的功力,後院火力全開,吸引了不少禽獸的注意力。
有幾個熱心的,急忙跑去勸架。
院里混亂得,如同萬馬齊喑的古戰場。
閻埠貴倒不關心這個。
適才,易中海提出的20塊錢的私了條件,被半道殺出的許大茂給攪黃了。
眼下他的注意力,全在如何將李大寶偷車這事,大做文章,然後訛詐儘可能多的好處費。
只不過,今天的這李大寶,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樣……
算了,先不管那麼多了。
這都半夜三更了,搞完錢得立馬回去休息,天亮了還得去學校上課呢!
閻埠貴雙手往後一背,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李大寶,你知道我們半夜三更來你家,是為了什麼事嗎?」
李大寶故作驚訝地岔開話題,「哎呦呵,這不是閆老西三大爺么?」
「您才40多歲,不會也不行了吧?我聽說你家的老三解曠,半個月前才出生,還沒出月子呢……那閆老三,該不會……」
「糟糕!三大爺!您不會是,白幫人養兒子吧?」
眾禽獸的眸子,又亮了起來。
但礙於閻埠貴知識分子的身份和地位,眾禽也不敢多評價,但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對瓜的渴望。
閻埠貴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社死,感覺生無可戀。
李大寶這嘴,是長刀子了是吧?
不然怎麼,他說出的每句話,都割得他閻埠貴心痛無比?
「李大寶,別胡說八道。」閻埠貴臉憋成了個皮球,憤怒得不行。
李大寶依舊嬉皮笑臉,自顧自話,「閆老師您別太著急……這要是一口氣上不來,您從牙縫中省下的那點家產,不就便宜隔壁老王、老劉、老易啥的了么?」
「別著急,小李我這有祖傳偏方,專治不行……這樣,你先和許大茂,去公廁掏幾天糞,就當是回饋社會了。回頭我再把偏方,告訴你,不收你錢。」
「你也不用有啥心理負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就連三大媽,也不告訴,咱就偷偷地治療,悄悄驚艷隔壁老王,你看咋樣?」
閻埠貴都快哭了。
今兒自己,明明是來找李大寶算賬的。
怎麼上來,就被這兔崽子給當眾處死刑了?
還敢說老子不行?
老子不行,還能讓老婆生三胎?
閻埠貴思緒越飄越遠。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這臭小子給帶偏了啊!
大家剛才在後院,商討聲那麼大。
李大寶在雜物間內,不可能聽不見。
他現在之所以如此這般,岔開話題,故意羞辱他閻埠貴,不就是妄圖裝傻充愣,矇混過關嗎?
哼!
就你這點小九九,還能逃過本三大爺的火眼金睛?
想從老子這,佔便宜?
沒門兒!
想通了這一點,閻埠貴便豁然開朗了。
面子可以不要;
關鍵時刻,命也可以不要;
但涉及到金錢利益方面的時候,就算天塌下來,也要守住自家那點鋼鏰。
閻埠貴朝李大寶比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自行車,神秘兮兮地問道:「大寶,我問你,那是什麼?」
李大寶忙不迭地點點頭,「三大爺,瞧您這話說的,那不是我爺爺生前,給我買的自行車嗎?」
轟!
全院禽獸的注意力,又被轉移了。
一閃一閃亮晶晶。
幾十隻禽獸之眼,就好像大開殺戒前的集結,閃爍出駭人的光亮,死死射向孤軍奮戰的李大寶。
整個後院,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