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心不足
「呵呵,不必客氣!逍遙宗乃我晉國第一大派,宗內弟子從不仗勢欺人,反而處處保護著晉國的各位同道,我等散修無不已能認識逍遙宗弟子為榮。可惜啊!不知道是誰這麼狠毒,逍遙宗一夜間死亡殆盡,化為死地。對了你是逍遙宗唯一倖存的人,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你知不知道?說出來,我們召集晉國所有宗門為你們報仇!」范德彪談到逍遙宗一臉的崇敬,最後更是義憤填膺。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我當時在密室里試圖突破到築基期,可在緊要關頭,一陣強烈的波動傳來,我被震暈了過去,醒來后,就發現我逍遙宗竟被…!一時間悲傷過度,加上體內傷勢嚴重,昏迷了過去,辛好遇到了前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宇珩自然不會將真實情況說出去,畢竟裡面牽扯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讓人知曉,危險的就不止宇珩一人了。
「哦?難道災難前一點流言瘋語都沒有傳出來?」范德彪半信半疑,不死心地問道。
「沒有,可能我身份低微吧。對了,我的同門,都屍骨無存嗎?」宇珩肯定地點點頭,后急迫地問道。
「許兄弟放心吧,當時,晉國的其他宗門在逍遙宗搜尋線索時,已將死者的殘肢都集中在你們的天劍峰上埋葬了,只是,肌體太過殘缺,我們又不全部認識逍遙宗等人,只得將他們全部埋葬在一起了。」
宇珩點點頭,對於他們所謂的搜尋線索,無非是看上逍遙宗遺漏的財富罷了。突然想起了血猿,急忙道:「前輩,與我一起的那隻灰色猴子呢?」
「哦,許兄弟放心,那猴子好像受傷更加嚴重,我已叫弟子抱去尋醫問葯了。好了,想必許兄弟還甚為疲憊,就多休息,老夫先去辦事了。」范德彪見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多說,起身說道。
「如此,便勞煩前輩了!那猴子是我從世俗帶來的普通猴子,與它生活了好幾年,我一直把它當親人看,若有得罪之處,請前輩體諒。」宇珩感激道,想必他們也認不出血猿的身份。
「呵呵,不必客氣!」
待范德彪走後,宇珩便小心地放出神識查看起來,此時宇珩體內毫無靈氣,體質也不再是涅槃體,一切與普通人無異,甚至比普通人都要弱。范德彪在時,若放出神識,被其察覺,那就危險了。
宇珩的神識在房間內查看了一遍后,便小心地探出房間,剛好看到范德彪飛快地走進旁邊的房子,並隨手布下了禁制。
但在他關門的瞬間,宇珩還是看到了裡面的情形。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長得眉清目秀的,在他手裡,血猿靜靜地躺著。
宇珩收回神識,閉眼沉思起來。雖然算起來,這是宇珩首次離開逍遙君等人的保護,接觸逍遙宗外面的世界,但是基本的防範之心,宇珩還是懂的。不管范德彪懷有什麼目的,如今最迫切的事是修鍊血神經,恢復修為,只有擁有了修為,才能無懼一切陰謀詭計。
而范德彪在布下禁制后,便問道:「這猴子有什麼眉目了沒?」
「沒有,我問了很多人,都說它只是一隻普通灰猴,還營養不良。」男孩有些無奈道。
「嗯,看來這灰猴可能是一個寶貝,他們都是些低階修士,見識短,不識貨罷了。」范德彪有些失望的道。
「當初要不是我那一劍,你還不是說只是一隻普通灰猴?」男孩小聲嘀咕了一句。
「嗯?你說什麼?」范德彪有點惱怒地道。
「啊!沒有,我是問那小子是誰?問出什麼了沒!」男孩連忙指了指宇珩的房間道。
「哼!再敢亂說話,小心老子宰了你!」范德彪瞪了他一眼,道:「那小子說他叫許珩子,築基失敗,修為盡散,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不知道。」
「不可能吧?有帶儲物手鐲的普通弟子嗎?」
「為師也不相信,但他體內沒有絲毫靈氣,還如此虛弱,不像作假。我現在擔心的是,萬一他說的是真話,以他一個普通弟子,可能不會逍遙宗的大自在經。到時我們就白忙了。」
「師傅,不是還有一個儲物手鐲嗎?不如我們現在就將他殺了,省得浪費時間!」
「傻徒兒,要不是為了你,老子需要這麼折騰嗎?老子早就一刀殺了那小子了!現在他身受重傷,又毫無靈氣,就讓他多活幾天。」
「師傅,你對我真好!不過,那什麼大自在經就真的這麼厲害?好像晉國的幾大宗門都在尋找。」
「那肯定啦!大自在經在整個東大陸都是有名的功法,聽說是一部古經,那可是超越頂尖法決的古經啊,我們這種散修,連二流功法都沒有,更別說這種上古流傳的古經了,要不是大自在經只有開篇,不然逍遙宗都保不住這篇功法,不過雖然只有開篇,但是經過逍遙宗幾代掌門的推敲完善,到如今已經可以一直修鍊至元嬰後期。你說,這等功法誰不想要?雖然對為師作用不大了,但是你不同,你還年輕,資質也不錯,若修鍊大自在經,你將來開山立宗都可以!」
「師傅,你對我真好!」聽了范德彪的話,男孩感動不已。
「傻孩子,為師不對你對誰好啊!」
如此安靜地過了三天,三天內,范德彪不停地試探宇珩,都被宇珩機靈地躲了過去。范德彪的徒弟則基本待在房裡,極少出去。而宇珩雖沒有修為,但金丹期的神識卻還在,倒也不怕范德彪師徒倆,便用這難得的平靜日子細細的琢磨血神經,暗暗恢復身體,如今身體的酸痛已經過去了,只是仍比常人虛弱而已。
宇珩身體的好轉,也讓范德彪慢慢失去了耐心,便決定晚上偷偷解決宇珩,以免夜長夢多。
范德彪眼中的殺機並沒有逃過宇珩的眼睛,宇珩也猜得到為什麼動殺機,只是,對於范德彪,宇珩是真心的感激,若不是他,自己可能會死在逍遙宗,可惜,如今他卻要害自己的性命。
夜晚,范德彪小心翼翼地走進宇珩的房間,神識一直放在宇珩身上,見宇珩此時毫無知覺,便快速走過去,手中無聲無息地出現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