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山

我們大搖大擺的在路上走著，遇到大叔大嬸都說要去鎮上。見沒人時，一拐彎，就朝著包穀地里跑了進去，李武帶著我們穿過包穀地，來到山腳，指著一條小路說道：「我們就從這裡上山，這條路不是主路，人走的不多，這個時候大人們早撿完菌子下山了，應該不會遇到他們。」一條只有50多公分寬的小路彎彎繞繞的朝著山上延伸，兩邊都是快一人多高的灌木叢。我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山頂，山頂還是雲霧繚繞，山脊都是一片一片的樹林，遠看就像一張幕布。路的兩邊很多野花，紅的黃的十分鮮艷，還有很多蒼耳子，不小心就沾在衣服上，很多鳥兒在林間鳴叫著，我們一路走著，還摘了蒼耳子互相沾在衣服上，一路上跑跑跳跳，打打鬧鬧。我加快腳步，來到李武身邊，問他，為什麼小孩子就不可以上山，這時啥時候的規矩？李武說：「爸媽從來都不跟我和娟子說，一提這個話題，就瞪我。不過，我記得九歲那年，村裡的劉叔家的兒子，快15歲了。和家裡吵架，一個人跑到了山上，村裡的大人花了三天才找到他，回來精神就不正常，被他大哥接到城裡的醫院，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啥都沒帶，我們四個人，有吃有喝，太陽落山前就到家了，不會有啥事的，加上這山又高又大，一個人在這林子里迷路，嚇破了膽吧。上山，還是得準備的。」豆糠鄙夷的說道，他一路上都用粉筆在地上和樹榦上做了記號，我們都豎起來大拇指。

「是呢，我們在山上走走，等下把這些吃了，就可以回去了，不會有啥事的。」虎子一臉真誠的看著我。

很快小路就到了盡頭，前面都是一棵棵大樹，以榕樹居多，還有一些不大高松樹也在林間。地上都是榕樹葉和松針，踩上去鬆鬆軟軟的，李武撿起一根枯樹枝，扒拉開地面的樹葉，一片片的雞樅就露了出來，看著很誘人，很可惜！我們都不敢去撿，帶回去不就露餡了。

差不多又過了半小時，前面出現了一塊白底紅字的告示牌：「前面危險，趕快返回」。看來這是到了半山腰了，我找了一個凸起的小山坡，朝下看去，村子里的房子都成了白的、紅的小點，杜公河也成了一條小溪，回頭想看下山頂，卻被樹林擋住了。

「浩子，過來歇一下」。他們喊到。

我拿起瓶子喝了幾口水，回到他們身邊，段虎拿了一張報紙，放在地上，把他包里的食物都拿了出來，有梨、大棗、紅薯、煮花生，「你是把家裡能吃的都搜颳了吧！」豆糠邊吃邊說。

「我媽說中午沒飯吃，可不能餓著，就給我準備一堆吃的」。虎子得意的說道。

李武湊過來：「浩子，已經到了半山腰，我們還接著爬嗎？」

我看了看手錶，剛剛到11點半，對他說道：「兩點下山，回去正合適。」

「好，兩點準時下山。」

我們休息片刻，繼續向上走去，很快林間就有了一股腐敗的怪味，朝前面看去，有一排竹欄擋著眼前，竹欄約1米高，但是看來竹排時間很長了，竹子上都是一片片的黑斑，感覺都快腐朽了，朝左右看去竹欄一直延伸沒有盡頭，我們選了朝左邊走去，突然李武攔住我們，撿了一根樹枝，朝前面丟去，又迅速把柴刀握在手中，我定睛一看，一條多長的蛇，盤在地上，背上有淡褐色的花紋，腹部是暗紅色，兩側頭呈三角形。正吐著信子看著我們，我們都從地上撿了樹枝石塊朝它扔去，它受了驚嚇，邊向下面的草叢中鑽進去。

「這是一條鍋鏟子，毒性很大，要是被咬了，就死定了。」豆糠邊說邊用一根樹枝拍打著兩邊的草叢，我們幾人也找了幾根趁手的棍子學起了他。

又走了一會，竹欄上掛著一塊木牌，寫著幾個紅字：「危險，請勿進入」。

虎子走過來說道：「浩子哥，要不回去吧，這裡面真是有野獸呀，我有點怕。」我看了看時間，時間到了12點20，和大家說：「我們看能不能翻過去，看一下到底有啥？一點準時下山。」大夥點點頭，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一處竹欄處下有一個窟窿，呈半圓形，趴下是能夠鑽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