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抓捕李可灼
接下調查紅丸案的任務之後，朱常濟準備將光宗的死因查個水落石出。
首先便要去昭獄提審鴻臚寺丞李可灼，畢竟李可灼為敬獻紅丸首要責任人。
朱常濟深知大張旗鼓對調查沒有任何好處喬裝打扮僅帶領少數精銳密探來到北鎮撫司衙門。
到達之時，時值辰時正是辦公時間北鎮撫司衙門卻除了幾個看守老卒沒有半個旁人。
這次來到北鎮撫衙門的理由是現成的，提取前年發生的鴻臚寺卿劉長安殺妻案的卷宗。
見四下無有旁人，朱常濟湊到守門矮胖老卒身前套近乎。
「老丈能否通傳一下，我們要提取卷宗。」
「喲！你小子長得挺俊的，要是老子那話兒還能用免不了親熱一二。」矮胖老卒一點都不見外將手搭在朱常濟強壯胸膛上輕浮的捏了捏。
其餘幾個老卒見了這番情景便知矮胖老卒老毛病又犯了，這次這個英俊後生免不了吃虧便饒有興緻圍觀起來。
老卒五短身材、牙齒參差、綠豆小眼相貌丑得很有特色，一雙爪子常年不洗上面滿是污穢。
這一抓便在朱常濟整潔的衣衫上印出了烏黑爪印。
朱常濟頓覺菊花一緊，不耐煩揮手將矮胖老卒臟手打開「滾！老子不好這口。」
老卒武功不弱在被擊中時順著朱常濟使力方向使出一招懶驢打滾十分之不雅的將這股力道泄去。
朱常濟為了教訓老卒還是用了點真功夫，沒想到居然被老卒躲過了。
不過既然已經動手此事便不可善了。
朱常濟正要下令將北鎮撫司衙門的人全部控制住方便自己查案。
老卒卻順勢躺倒在地，身軀扭成妖嬈的S型單手撐起腦袋。
「別介！您別看我現在這麼不堪，想當年我在錦衣衛里號稱玉面錦毛雉可是響噹噹的美男子。」
「別拿提取卷宗糊弄我，你肯定另有目的。咱倆親近一下，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呲！一記點穴正中老卒，老卒呆立不能動彈。
熊！朱常濟右手匯聚【烈陽罡氣】形成圓球緩緩逼近老卒。
罡氣圓球內部快速旋轉將靠近的物品一一攪碎。
「你不讓我親熱一下，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透露一點消息。」
老卒淫心正熾寧死不屈。
旁邊幾個老卒見事情鬧大結伴過來幫忙，【有關部門】密探齊出轉眼便將他們全部制服。
這幾個老卒不像矮胖老卒一樣功夫在身，密探也惱怒於主人受辱出手頗重老卒們被打得鼻青臉腫筋斷骨折。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惹到你你打殺我便是，為何要為難我這些老兄弟？」
「我問你答！你的回答我不滿意一次便殺一人。」
情勢比人強矮胖老卒在威逼下只能回答朱常濟的提問。
「怎地如此冷清，鎮撫和千戶都到哪裡去了。」
「北鎮撫司衙門無事可辦，鎮撫和千戶點卯之後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北鎮撫司監察百官責任重大，如何無事可辦。」
矮胖老卒面露譏諷「現如今眾正盈朝百官俱為正人君子又如何需要監察。」
「昭獄如今關押有哪些囚犯？」
「北鎮撫司關押審訊之權已移交提刑按察使司昭獄早已廢除。」
「李可灼也沒被關押嗎？」
矮胖老卒是積年老卒聽到李可灼之名頓時一切都明白了，冷汗頓時從後背滲出。
「我什麼都不知道！」
朱常濟將【烈陽罡氣】球靠近矮胖老卒鼻子漸漸往下按去，矮胖老卒鼻尖被【烈陽罡氣】狂亂氣流削去痛得矮胖老卒渾身顫抖。「我難道就不值得畏懼？」
轉頭吩咐密探司司長劉正元「劉探長調查清楚這老貨的親屬全部都抓過來輔助審訊。」
「得令！」劉正元行禮之後開始拷問其他老卒矮胖老卒親屬去向。
這些老卒互相之間頗為團結但劉探長的手段更為高超，三下五除二便讓老卒交代清楚矮胖老卒的家世。
只有極少數意志特別堅定的人能承受住審訊，這些老卒顯然不在此列。
「別去！別去！我說！我說！」
「光宗死後內閣首輔方從哲和其他幾位內閣輔臣商議后擬遺旨賞了李可灼白銀五十兩。李可灼領賞之後便一直稱病在家休養。」
「什麼！李可灼並未被關押。」
朱常濟並不是歷史專業的對明史並不熟悉，這次的的確確是被震驚了。
現在已經是天啟元年十一月，離光宗被毒殺已經過了十五個月。
導致皇帝被毒死的直接責任人居然沒有關押審訊就這樣放任他自由行動。
朱常濟不由得冷笑連連。
「畜生！這些無君無父的畜生！這些文官總掛在嘴邊的天地君親師都到哪裡去了，君父被害這些人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這些人還有臉竊據廟堂之高，以眾正臨朝之姿掌控朝政，那些所謂的道德文章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難怪天啟帝登基之後便開始扶植閹黨對抗文官勢力，只要是稍微有點雄心的帝王那個能忍耐當一個泥塑木偶。」
「眾將聽令火速前往李可灼家中將他抓捕歸案。」
【有關部門】精銳齊出前往李可灼家。
李可灼今日在家休息並未外出。
當初光宗吞服紅丸暴斃之後李可灼擔心自身大罪會牽連家人，便將家人送回老家遣散僕役準備領死。
沒想到內閣群臣居然賞賜五十兩白銀便不再追究此事，意外之下李可灼便懷著巨大恐懼得過且過渾渾噩噩的度過每一天。
砰！劉正元一腳將李可灼家大門踢開。
李可灼身體不適躺在床上休養，被踹門聲驚醒連忙起身查看。
劉正元由大門闖入穿越正廳直達主人卧室將李可灼抓個正著。
「李可灼你事犯了，老實交代你毒害光宗之罪。」
「仆之罪，萬死不能辭其咎！」這一句道盡了李可灼的恐懼。
牽連進了毒殺皇帝的事情裡面，即使被誅九族也是理所應當。
在李可灼家中朱常濟簡單審問了一下李可灼。
李可灼自知罪孽深重有問必答毫無保留，當被問及紅丸來歷時李可灼回復乃是一仙風道骨的雲遊道人所贈號稱能活死人肉白骨是一等一的神葯，李可灼嘗試過一丸效果顯著對此深信不疑。
「你這裡還有沒有剩餘紅丸？」
「在出事之後首輔以收集罪證之名將紅丸全部收繳，不過上次我自己試藥的葯勺還在上面有一些藥物殘留。」
將葯勺收起朱常濟準備將葯勺交給天地盟醫藥部研究，通過紅丸的煉製手法推斷出紅丸來源。
將李可灼帶回信王府，朱常濟準備細細審問李可灼。
當晚一群兵丁便敲響了信王府大門，為首的便是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使劉僑。
咚~咚~咚~「開門！開門！錦衣衛要提審犯人清查紅丸案。」
信王府剛剛賜下門房還是由天地盟【衝鋒隊】擔任。
這些【衝鋒隊】是朱常濟的親軍，是朱常濟一手培養出的精銳，待遇和訓練都拉滿戰力強悍忠誠異常。
「拿來的野狗在信王府門口亂叫，今日王府已經閉門提審犯人明天再來。」
「瞎了你的狗眼，我錦衣衛為天子親軍，識相的便把門打開乖乖交出人犯。如若不從便休怪本官無情了。」
「嘀嘀！嗒！嘀嘀嘀！嘀嘀！嗒！嘀嘀嘀」嘹亮的集結號聲響起，信王府的【衝鋒隊】除了少數站崗的人之外全部向大門集合。
見【衝鋒隊】越聚越多指揮使劉僑頓時便騎虎難下，此時退卻那錦衣衛從此之後便必然矮人一頭，見到信王府的人都抬不起頭來。
「來人取來撞木將信王府大門撞開，本官今日便不信了信王驕橫難道還能大過王法。」
【衝鋒隊】連長蕭彥龍正焦急的等候朱常濟的命令便聽一傳令兵攜帶指令送達。
「此小事爾，卿可自決。」
蕭彥龍得到命令自有底氣「來人！大開正門，咱們會會錦衣衛。」
錦衣衛將撞木帶到王府門口正要撞擊，王府大門卻從內部被巨力拉開。
只見一魁梧巨漢立於門下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正是【衝鋒隊】連長蕭彥龍。
「前方何人，錦衣衛提審人犯速速滾開。」
「畜生！你爺爺正是信王麾下【衝鋒隊】六連長蕭彥龍是也。今日錦衣衛欺到我信王府頭上來，便割下你這狗頭作為賠禮。」
「同僚們今日信王府阻礙錦衣衛查辦紅丸案，殺身報君便在今日。給我衝進去奪回李可灼，查清紅丸案人人升官發財。」劉僑惡人先告狀事先佔領道德制高點指揮錦衣衛衝鋒。
錦衣衛集結軍隊向蕭彥龍殺去。
還沒接近大門便被一輪齊射，原來風暴軍射手早已佔據圍牆高處踞槍瞄準。這些射手都是百里挑一的精準射手第一輪射擊便將衝鋒在前的錦衣衛半數撂倒。
最前方正在衝鋒的錦衣衛聽到了聲音但衝鋒正在路上已無法停止兀自向前，後方的錦衣衛看到大量同僚被鉛彈擊倒頓時作鳥獸散躲避射擊。
等到錦衣衛衝鋒到王府門前之時便只剩下二十餘人，蕭彥龍主動出擊不顧刀斧雙手鉗制一人雙臂將他撕成兩半。其後更是一手抓一人把敵人當做武器瘋狂揮擊，短短半柱香的時間錦衣衛便死傷過半。
大明軍隊能承受兩成傷亡便能稱為強軍，錦衣衛遠遠達不到這個標準。
短時間承受了大量傷亡，錦衣衛頓時潰散丟盔卸甲四處逃竄。
蕭彥龍正想抓捕劉僑之時卻見劉僑早已逃得不見蹤影，悻悻然歸隊。
翌日清晨蕭彥龍主動向朱常濟請罪。
「屬下未能抓獲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使劉僑罪該萬死！」
「哈哈！別搞這一套，你死只能死一次何必說這些無用之言。我既然說你可以自決便不會追究結果。何況劉僑逃了更好，正好可以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