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抓捕方從哲
「葉閣老勿復多言,信王武藝高強更兼得忠誠不二,萬萬不會有二心。而且此時正值多事之秋,正是壯士用命之時,信王如此英雄正是為國效力之時,又如何能閑居於封地之中。」
「而且朕相信在信王的調查下紅丸案必定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哼!古之賢君皆親賢臣遠小人,行王道斥姦邪。而今眾正盈朝形勢大好,只需親近東林諸君便能政通人和國泰民安。陛下為何舍近而求遠親近信王與內監,疏遠群臣。」葉向高神情肅穆,悉心進諫。
天啟帝聽后不僅沒有接受進諫反而攥緊手掌睚眥欲裂,甚至連指甲插進肉里都沒有注意到。
這個老東西陰陽怪氣變著法子說天啟帝是昏君。
天啟帝登基以後東林黨勢大甚至連錦衣衛都
鮮血順著天啟帝的手心流下滴落到地上。
「此事朕自有定論,朕心已決,葉閣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是。」
葉向高聽到此言,彷彿晴天霹靂,天啟帝是他一力扶持登基的,他為擁立首功。
以往天啟帝對他信任有加言聽計從,如今在信王的影響下居然有了自己的主見,信王其人惑亂朝綱絕不能留。
「舍賢臣而近小人,行姦邪而斥王道。如此以來奸王當道國將不國矣!」
其他朝廷官員也紛紛跪地哭訴「祖宗法度不可變呀!信王其人狼子野心必為大明之患。請聖上下旨敦促信王早日就藩,裁撤王府護衛,終生不得離開封地。」
天啟帝年紀輕輕本就不耐煩處理政務,如今這些臣子群情激憤吵吵嚷嚷早朝像個菜市場一般更讓他不喜,更加沒有了早朝的心情。
「朕乏了!」
魏忠賢很有眼力見,體諒聖心立即發聲。
「【奏事】已畢,眾卿依次離開,退朝!」
眾官紛發言挽留。
「皇上別走!今日之事必須釐清。」
「皇上!信王狼子野心不可留呀!」
「皇上!信王之行徑正如昔日之燕王,若不引以為戒難保不會重演當年靖難之事。」
天啟帝聽得不耐煩轉身走入奉天門將一干官員甩在門外,眾多官員追之不及被侍衛阻攔在奉天門外。
稍後便有一傳令太監前來「宣!信王殿下前往文華殿覲見。」
當朱常濟走到文華殿之時正聽到天啟帝正在說話。
「這些人有膽在我面前提及成祖靖難之事,真是不知死活。魏大伴將所有提及成祖之事的官員記錄下來,寫在御書房西面屏風上這些人以後要另行對待。」
「諾!奴才遵旨。」魏忠賢身為皇室私奴自然以執行天啟帝的命令為第一要務。
聽到這裡門口的侍衛見到朱常濟到來高聲傳令「信王殿下到!」
「信王朕此次召你來是為了了解紅丸案調查得怎樣了,怎引得葉閣老如此大反應?」
「已有頭緒!經過分析殘存紅丸碎屑的葯勺,李可灼所獻丹藥配伍精準暗合五行必然為丹道大師所為,丹道大師都有自己的配伍習慣只要有紅丸樣品便能分析出丹藥為何人所制。我已去信召集名醫前來京城協助調查紅丸來歷。」
「只是據李可灼所言多餘丹藥被方從哲以協助調查為名全部收繳。」
「方從哲此舉必然是為了消滅證據,請皇上下令查抄方從哲家並將之繩之以法。」
「允了。」
當天傍晚朱常濟帶領軍隊包圍了方從哲宅邸。
方從哲家族為江南名族,
宅邸自然富麗堂皇精美絕倫。
朱常濟此舉十分突然,方從哲正在宴請賓客正吃得熱鬧便被圍了個正著。
「家主,家主。禍事!禍事來矣!」只見一個容貌俊美令人見之不俗的小廝跌跌撞撞跑向正廳通報。
「每逢大事有靜氣,你這樣冒冒失失跑來耽誤了我招待貴客你擔待得起嗎?等待事情了結你到書房來我好好教教你規矩。」
「家主!大事不好了,信王帶領大軍將家裡圍住了說要抄家。」
「嚇!」方從哲手中價值不菲水晶杯都被嚇得掉落在地,杯內殷紅的酒液潑灑在水磨大理石地磚上,猶如一張觸目驚心的險峻山水畫。
鎮定心神,方從哲對主賓位置上的客人拱手作揖。
「今日之事皆因我起由我一力承擔,此事牽連甚大煩請先生不要出手。」
主賓位上的是一位靚麗少女,膚色雖然偏黃但雙眼極大,黑如點漆靈動非常。上身著靛藍色升底繡花衣,腰間系著雜色七彩鴛鴦絛,下身一條黑綢纏綉螭龍紋齊膝短裙露出細嫩玉足。身上戴著精美銀飾,搖曳之中銀鈴輕響悅耳動聽。談笑大方,語音甚是嬌媚絲毫無忸怩之態。
少女內心惱火對方從哲這個漢人老頭頗為不屑,事到臨頭牽連到自己卻還在哪裡故作姿態,裝作要獨自承擔,誘騙自己主動去幫忙。
說話也不實不盡,只說自己承擔卻絲毫不提被人找到門上來的原因。
播州之亂后,奢氏安氏兩大土司聯合西南土眾多小土司接連叛亂。
五毒教一直以來積極漢化被土司當成叛徒殺戮,雲南官員也認為五毒教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僅不幫助還落井下石。
自從上任教主修鍊毒功失敗被反噬指定藍鳳凰繼承五毒教,已歷三年。
這三年藍鳳凰殫精竭慮為壯大五毒教用盡了辦法,可五毒教被土司和雲南官府處處針對勢力急劇萎縮。
如果再不做出改變,五毒教這個自唐以來綿延一千三百多年的古老門派便要在如今滅亡。
藍鳳凰想要在朝廷中尋求支持以便獲得喘息之地,便帶領教中精銳前來京城尋找可以合作的朝廷官員互為臂助。
大明之人自視甚高,向來不將西南少數民族放在眼中,藍鳳凰在京城連續碰壁,僅在方從哲這裡獲得禮遇。
之前藍鳳凰還不知一向孤傲的文官為何轉變態度,今日見到有人上門才清楚是準備拿她們擋災。
既已至此,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直面
「我們既已在此,按照你們那些官員的習慣不被牽連是不可能了,本教主自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前往正門,正門被士兵們使用大鎚敲得嘭嘭作響。
好在當初建造之時方從哲便考慮到了有人撞門的情況,使用稀有的南海鐵木打造大門,雖然錘門的都是精銳士兵但海南鐵木不愧為天下堅木之典範,絲毫沒有被砸穿的跡象。
【衝鋒隊】六連長蕭彥龍從人群中走出,揮手掃開兵士「讓開!讓開!看看老子的本事。」
蕭彥龍貌似老成其實才十七歲,身高九尺六寸方面闊耳、虎背熊腰,站立著彷彿一堵牆一般。
更兼得天生神力極適合修鍊軍道殺拳的沙場武學,朱常濟在五年前將他收入門牆為朱常濟的二弟子。
在朱常濟的全力教導下,年僅十七歲便已得【軍道殺拳】三分精髓,躋身一流高手境界。在對西班牙人的戰爭中大顯身手,立下功勞被提拔為【衝鋒隊】六連長。
只見他立地馬步,雙手攥緊並列置於胸前,蓄力使出【軍道殺拳】中最利於突擊的【突擊衝車拳】,身形如一輛自高處衝下的衝車一般猛撞在大門之上。
此招源於現代【軍道殺拳】高手觀摩坦克突擊領悟的【殺人坦克拳】。
不過大明沒有坦克,朱常濟多方改良之後將此招改為【突擊衝車拳】,降低了突擊速度加強了力量與【殺人坦克拳】不分伯仲。
砰!結實的海南鐵木大門瞬間破裂被撞開,在門后死撐著門的家丁僕役被撞得四零八落,其中一個倒霉的被撞開的大門直直拍在地上壓成肉餅,鮮血四溢。
方從哲的這些家丁僕役如何見過這等凶人,慌張大叫四散奔逃。
朱常濟現在身份尊貴自然不好親自抓捕方從哲,師有事弟子服其勞蕭彥龍十分主動沖在前第一個進入到了正廳。
方從哲與藍鳳凰便在此處等候敵人到來。
「所有人!防下手中事務,到正廳集合違令者格殺勿論。」
看到漂亮的藍鳳凰,蕭彥龍不由得想到正可以擒下獻給朱常濟討得師父開心。
朱常濟自現代穿越而來,沒有了各種現代化的消遣,便將精力放到了醇酒、美食和美人上面。
使得天地盟人人都知道盟主寡人之疾病入膏肓。
蕭彥龍見藍鳳凰一身江湖打扮,以為她是方從哲請來助拳的武林人士。
「美人兒快快束手就擒,咱將你獻給師父他老人家。你若受到寵幸,將來不要忘了關照咱。」
「放你娘的狗屁,你這個小畜生怎的憑空污人清白,你師父也不是個好東西。你讓我這麼一個黃花大閨女去服侍一個糟老頭子,你這話說的虧不虧心呀!」
朱常濟在蕭彥龍心中不啻為神靈一般的存在如今被藍鳳凰這般羞辱頓時火冒三丈。
「潑婦!給你臉不要臉,咱師父可是呂宋國公認的第一美男子,」
「什麼番邦撮爾小國,人不過數萬地不過三千也敢來大明撒野。本姑奶奶便要告訴你,你們那番邦的道理在大明可行不通。」說完藍鳳凰右手一揚射出蚊須細針,其上滿是七彩毫光一看便是飽含劇毒之物。
藍鳳凰身為異族對大明文化頗為認同,更能以此鄙視海外諸藩之國民。
蕭彥龍雙手一拍掀起亂流將蚊須針吹飛一個躍步便衝到藍鳳凰跟前揮手便是【六固台虎鉗】,試圖將藍鳳凰擒下捆好獻給師父。
藍鳳凰見招拆招身如無骨後仰躲過這計強勁擒拿。
蕭彥龍見藍鳳凰重心已失無法再躲,雙爪連閃再次抓向藍鳳凰。
只見藍鳳凰順勢倒下雙腿蓄力猛踹,踢在蕭彥龍襠部正是五毒教秘傳捨身技【蛤蟆蹬鷹】。
這一踹十分之陰毒,若被踹實必然傷及要害。
還好蕭彥龍輔修了【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縮陽入腹,避免了太監之危。
見到蕭彥龍被踹了一個踉蹌,藍鳳凰急忙使用【壁虎游牆】快速滑移爭取拉開距離。
這陰毒一擊惹惱了蕭彥龍「你這潑婦一派蠻夷習氣,怎的不知廉恥,專攻男子要害。」
「你這壯男來打我,還不許我弱女子還手了,這是哪來的道理。」
「快快束手就擒便是,方從哲謀害先帝你若投降尚有活命機會,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嚇!方先生你是如何與謀害先帝這種事情牽連起來?」
藍鳳凰常差點被這個消息嚇得一個踉蹌。
大明雖然危機四伏,但在西南方面仍然保持了強勢地位,尤其是去年平定播州楊氏,更使得西南各族都畏懼大明的強大。
大明的皇帝在西南各族的觀念里自然是尊貴無比的帝王,如今得知方從哲居然牽連到了謀害皇帝的事情里。
藍鳳凰不由得心中一苦,後悔自己冒失沒有調查清楚便順便結交官員,如今大禍臨頭五毒教一千三百多年的基業即將在自己手中斷絕。
朱常濟走入正廳時戰鬥已經結束,藍鳳凰和方從哲已經被捆縛起來等候處置。
藍鳳凰見到一個身著明黃色親王服侍的朱常濟頓時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行至朱常濟腳跟前。
「大王,小女子是在不知方從哲參與謀害先帝,冤枉呀!大王!」
朱常濟見藍鳳凰生得花容月貌,不由得泛起憐惜之心。
「孤自然會調查清楚,不放過沒一個壞人,不冤枉沒一個好人。」
一個小兵自主人卧室走出「報!在卧室起出紅色藥丸數枚!」
朱常濟取過藥丸檢查發現的確是紅丸,便鬆了一口氣畢竟最重要的證據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