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喬憲和青年坐在石頭上一邊等待著時間往前走,一邊聽著少女不停的對著兩人「人生」攻擊,沒寫錯就是人生攻擊。
就在等待的這一段時間裡,喬憲和青年的人生軌跡被少女一改再改三改四改。
從狗東西到單身狗,又從活該找不到女朋友到單身一輩子。
少女從精神層面對著喬憲兩人做著全方位的輸出。
終於喬憲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招呼兩人跟上準備回去。
青年如蒙大赦,這少女嘴太碎了,剛開始青年還嘗試反擊,後面自己就放棄了。
她是真的能說啊!
少女看兩人起身這才放過兩人,也跟著喬憲向村子走去。
三人按著原路返回,可能今天比著上次慢了不少,走到新橋處濃霧已經散去。
走過新橋,在老橋的那個路口,喬憲掃了眼前天去過的墳地,墳地還在那裡,就是感覺多了幾個墳包。
喬憲並不想過去了解,帶著兩人走小路往村子走去。
三人走到村口,看到村口站著一個人。
待三人走進,喬憲心中一緊,村口站著的是那個中年男人。
青年和少女也看到了中年男人,正要後退,被喬憲伸手攔下。
中年男人明顯是早早在這等著了,看到三人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們回來了。」
像是朋友間打招呼一樣,中年男子像喬憲三人揮手。
喬憲看著中年男子,眉頭皺起。
「現在就剩我們三個人了,你還要繼續表演嗎?」
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你們就這麼著急著死嗎?」
喬憲三人面前的中年人聲音並不大,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渾身生毛。
喬憲聽著中年人的話,伸出手握住旁邊青年和少女手腕,讓兩人恐慌消散不少。
沒有管中年男人剛才的話,喬憲面上平靜異常。
「那麼作為即將成為最後贏家的這位先生,能為我解開心中的謎團嗎?」
「你是怎麼殺死「長海」和哪位大媽的?」
中年男人似乎沒想到喬憲此時這樣的回答,臉上掛著的最後一抹笑容也消失了。
「咦,不能說嗎?那麼能說下哪位大媽是怎麼死的嗎?」
喬憲露出一副充滿求知慾的表情,而他旁邊的少女似乎很不適應喬憲現在說話的語氣,想把手腕從喬憲的手中抽出。
中年男人的面色越來越陰沉。
喬憲鬆開握著兩人的手,雙手往前一攤。
「看來這位勝利者先生的格局不是很大啊。」
「讓我想想,「長海」死亡是因為他要殺了你。對嗎?」
「而那位大媽,你是用什麼聲音把她引了出來?嗯,我想想,是她孩子的聲音對嗎?」
「至於那個女生,你去找她道歉了,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你也這麼的卑微啊。」
中年男人聽著喬憲的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而喬憲的聲音從剛開始的普通,到後面越來越猖狂,到後面甚至大聲笑了出來。而最後一句,甚至帶上了一點可憐中年男人的感覺。
喬憲身邊的青年和少女都被喬憲驚到了,兩人緩緩的向後退去。
中年男人的神情恐怖異常,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殺意。
喬憲沒有因為中年男人的表情退縮,甚至又開始往中年男人身邊走去。
後面少女嚇得已經捂住了嘴,
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
青年好像逐漸冷靜了下來,看向喬憲的目光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喬憲走到中年男人身前站定,與中年男人面對面,因為身高的原因,他還要稍微低一下頭。
「這麼想殺我啊,你看我都已經走到你身邊了。」
「你怎麼不動手呢?我就站在你面前啊。」
「不會是你不能動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喬憲狀若瘋魔,狀態比著中年男人還有瘋狂。
此時身後的少女快要嚇傻了,滿臉都是驚慌。
這時青年突然拍了拍少女的後背,朝少女搖了搖頭。
喬憲瘋狂的外表下,大腦卻在瘋狂的運轉。
他剛才瘋狂的試探下,把中年男人手裡的牌替中年男人打了個乾淨,而他自己手裡還有一張牌。
喬憲原來準備靠近后就把最後一張牌打出,等事情發展起來卻發現自己這邊的牌比想象中還要多啊。
喬憲把自己的臉湊到中年男人面前,鼻子幾乎挨在了一起。
「那麼勝利者先生,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喬憲此時的表情沒有了剛才那瘋狂的模樣,反而非常有禮貌的幫中年男人整理了下脖子上系著的領帶。
而此時中年男人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別的情緒,他好像知道喬憲要幹什麼了。他慌忙的想要後退。
可是喬憲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正在給中年男人整理領帶的手突然握緊了中年男人的衣領,拉住了中年男人想要後退的腳步。
中年男人極力的反抗,現在兩人的角色好像發生了轉換。
「現在勝利者先生,我該稱呼你為水鬼先生呢,還是「蘭」?」
喬憲說完這句話,鬆開了抓著中年男人衣領的手,心裡默念道。
「將軍!」
聽到這句后,中年男人好像失去了力氣,他張開嘴想說什麼,還沒有說出來身體就像沙子一樣崩解了。
一陣清風吹過,捲起這些沙子就飄向了老橋的方向。
此時正在院里抽煙的老漢,往北邊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又吧唧吧唧抽了起來。
喬憲看著中年男人變成一地灰燼,轉身對著青年和少女說:「結束了,等會兒就能出去了。」
青年和少女走了過來,青年看著喬憲說道:「你有點太急了,如果他剛才直接攻擊你呢。」
而少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咋回事,大哥幹了啥,我為什麼一點都沒看懂啊。
喬憲伸手從口袋取出那個香囊,在青年面前揮了揮,「這是我給自己留的最後一道保險。」
喬憲坐到了地上,剛才那一番舉動,消耗了喬憲大量的精力和體力。
「而且當時我以為自己只有一張鬼牌,可是最後我發現這張鬼牌好像是一對兒。」
「結果你也看到了,甚至沒動用這張大王,那張小王就把他幹掉了。」
喬憲一邊在地上喘著氣,一遍解釋給青年聽。
少女還是沒聽懂,感覺自己脖子上架的那玩意兒只是為了出氣用的。
青年看出了少女的迷茫。
「大哥剛才給那個中年人的最後一句話里有兩道規則,他無論如何都會觸發其中的一道規則。」
少女聞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低頭對地上的喬憲問道:「那兩條規則?」
青年用大拇指和中指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無奈。
「不可通名,不可說謊。」
「他無論回答不回答,規則都會觸發。」
少女這才明白過來,低頭看看看喬憲,又看看青年。
「你們的心真臟。」
少女轉身就往村子里走去。
喬憲和青年對視了一眼。
少女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37度的體溫怎麼會說出如此冰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