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風雪烏啼
幾個女孩拚命的跑著,後面不遠處人聲鼎沸,幾條人影一邊追,一邊喊:「小東西,還不給爺爺站住,再跑,爺爺一石頭砸死你們,說著,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扔向奔跑的孩子們。」
只聽咚的一聲,石頭砸在離孩子們不遠的路面上,幾個孩子頓時嚇住了,不敢再跑,臉色變的刷白,緊緊的縮在一起。
韋應寒在空中見了,很是生氣,有心下去給他一爪子,想了想,卻又忍住了。
「這可是人,我總不能下去一爪子抓死他吧?真要這樣,事情可就鬧大了,對孩子們也沒好處,女兒恐怕也要大受影響,看看他要怎麼做。
只見那人一馬當先,帶著幾個人,把幾個孩子圍住。
「說,是誰傷了我的狗,好大的狗膽,你們的小命,都沒爺爺的藏獒值錢。爺爺的藏獒,可是花了十幾萬買的,竟然被你們幾個小賤人打瞎了眼,看我不挖出你們的眼珠子來賠它!」
聽到來人威脅的話,幾個孩子頓時嚇的瑟瑟發抖。欒玉強撐著膽子顫聲道:「我們沒有打你的狗,你的狗受傷了,與我們無關。」
「放你媽的屁,老子幾個在屋裡打麻將,聽的清清楚楚,剛才你們鬼哭狼嚎的亂叫:「是誰家的狗,快來攔住啊,狗要咬人了」,在場的人誰沒聽見?真以為爺爺我是聾子不成?再說了,這路上除了你們還有誰?」
說著,啪啪啪,給了欒玉幾個耳光。
欒玉頓時捂住臉放聲大哭。「嗚,你憑什麼打人?你們狗咬了人不但不管,反倒打我,看我回去告訴我爸。」
那人聽了狂笑道:「小賤人,快給你爸打電話吧,怕死爺爺我了,如果你爸來了,敢不給老子賠錢,老子從此以後就不再姓張了。」
旁邊的人鬨笑道:「小東西,敢拿你爸來嚇他,你知道他是誰么?他是大名鼎鼎的武哥張嘯武,這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
旁邊又有人道:「就是,快叫你爸來,武哥的藏獒,可是花了十幾萬買的,還不快讓你爸來賠錢。」
孩子們一聽,頓時被嚇住了,張嘯武啊!這可是本縣有名的流氓,有錢有勢,有個哥哥是市裡的副市長,自己又做些半黑不白的生意。她們雖小,卻也經常聽大人說起,誰敢惹啊!
欒玉不敢再哭,抽噎著道:「叔叔,你的狗真的不是我們打的,不信你問她們。」
「放你娘的屁,不是你們打的,是鬼打的不成?快叫你們家長來,要不賠我十八萬,把你們幾個小東西的眼珠子都摳出來,給我的黑王報仇。「
張嘯武說完,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兇相,一雙兇狠的三角眼,在幾個孩子臉上不停的掃視,似乎是準備先挖誰的眼似的。
這時又有幾人趕來,一個叫道:「對,快叫你們大人來,我的大黃也是幾千塊錢買的,你們也要一起賠我。」
另一個中等身高的男人道:「還有我的柴犬,那可是我花了兩萬多,給我女兒買的,一定要賠我。」
他身邊跟著一個矮胖的女人叫道:「誰說花了兩萬?明明是五萬好不好?再說了,我們不要錢,還我家老命命的命來,除了老命命,賠多少錢我都不要!說,到底是你們那個賤丫頭打死我家老命命的啊?怎這麼殘忍,這麼可愛的小狗,竟然在頭上打出幾個洞,腦漿都流出來了。我和她沒完!」
韋芷蘭見了,開口道:「真不是我們乾的,是一隻烏鴉乾的,剛才狗圍住咬我們,把她撲倒在地上,突然飛來一隻烏鴉,下來一爪子抓瞎了大黑狗,啄死了大黃狗,抓死了那條柴犬。」
韋應寒在空中聽了,心裡不由得道:「我這女兒真不講究,爸爸剛救了你,你就將爸爸出賣了,小叛徒?」
那女人聽了,雙手叉在水桶腰上,跳腳罵道:「放你娘的屁,你以為你是韋應寒的女兒啊!,也有烏鴉守護不成?等你爹媽死絕了,再看老天會不會來照看你。」
旁邊的秦洋聽了,低聲嘀咕道:「你還真說對了,她還真是韋應寒的女兒,時刻有烏鴉守護,剛才大黑狗要撲上去咬她,烏鴉突然就飛了過來,一爪子就抓瞎了大黑狗的狗眼。」
眾人聽了一呆,心裡不禁道:「我操,什麼情況?還真讓這臭嘴女人說著了?」
「胡說八道,烏鴉在哪?若是真的,指出來給我看。如果真的是烏鴉乾的,老娘自認倒霉,放過你們,不要你們賠了。」
說著,抬頭往黑漆漆的夜空觀看,卻一無所見。
眾人也抬起頭來尋找,只見夜空中大雪紛飛,什麼也看不到。
「我說沒有吧?別想用烏鴉嚇唬人,老娘不吃這一套。」胖女人洋洋得意的道。
韋應寒見了,在夜空中發出一陣呱呱的叫聲,顯示自己的存在。
眾人聽見了烏鴉的叫聲,心臟猛的一跳,頓時頭皮發緊,隱隱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我的媽呀,真有烏鴉在天上啊?」
「是啊,真是邪門,這大雪天的夜裡,怎會有烏鴉在天上,不會真的有烏鴉在守護她吧?」
「不是守護她,還會守護誰?難道是守護你的不成?以前還當成是巧合,是人們的謠傳,沒想到是真的啊!」
寂靜的夜晚中,除了雪花落下的簌簌響聲,只有韋應寒發出的凄厲叫聲「呱…呱…呱「,令人聽了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夜空中不停的回蕩!
那女人聽了,打了個哆嗦:「老公,咱們回去吧!這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怪嚇人的。」
他丈夫道:「就這麼算了?咱們的老命命就這樣白死了?」
他老婆在他身上扯了一下道:「不白死了還能怎麼樣?你能拿只烏鴉怎麼辦?再說了,本來就是咱家的狗不對,在大路上追著人家孩子咬,被人打死了活該,自認倒霉吧!」
說著,臉上堆起了笑容道:「哎呦喂,你是韋應寒的女兒吧?嬸子剛才一時急糊塗了,說了些不中聽的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嬸子給你賠個不是。」
她丈夫道:「老婆,你糊塗了?咱家老命命白死了不說,怎還給人家賠不是?」
他老婆低聲道:「不賠情怎辦?這丫頭邪門的緊,呂風知道吧?他們家自從打了這丫頭,老婆被烏鴉抓住院不說,倒霉事不斷,被一群烏鴉趕出了村子,搬走之後還走霉運,聽說現在得了肝硬化,活不活得成還是兩說呢?你可千萬別亂說話!」
她男人一聽,頓時打了個寒顫。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道:「這個…你是…韋家姑娘吧,是我家狗不對,我們自認倒霉,別見怪,叔走了啊!」
說著,開始和自家老婆退開,看別人如何交代。
大黃狗的主人見了,也罵罵咧咧的道:「媽的,老子也自認倒霉,不要你們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