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最後的慈悲
張嘯武見了,心裡也有些發憷。畢竟兩個村子離的不遠,只隔了一個村莊。平時喝酒閑聊時,也聽說過這事。
當時聽了只做是稀罕事,是真是假也沒在意,只當是人云亦云的謠言。現在見了這大雪夜裡烏鴉磣人的叫聲,又聽了大夥的議論,不由的心裡也打起了退堂鼓。
「唉!今天這個事嘛……「
這時,他旁邊有個小弟慫恿道:「武哥,這世上哪有什麼老天照看的人,要照顧也是照顧您這樣的強者,怎會照看這麼一個臭丫頭?這一定是她搞的鬼,這隻烏鴉肯定是她養的,要不然怎會老是跟著她?你的黑王可是價值十幾萬哪!那能這麼便宜就放過她?要她賠,若是不賠,武哥你可就損失大了!那可是十幾萬啊!」
張嘯武被他一吹捧,就這樣放過此事有些面上下不來台了。於是開口道:「臭丫頭,你養的烏鴉傷了我的狗,你家得賠我十八萬。」
韋芷蘭聽了道:「烏鴉不是我養的,與我沒關係,要賠你自己找烏鴉去。」
張嘯武一聽大怒,「媽的,你敢推卸責任?老子打死你!「
一邊說著,伸手扇了韋芷蘭兩耳光。
「敢不賠我,看老子敢不敢摳出你眼珠子替我的黑王安上?「
一邊伸出雙指,往韋芷蘭臉上亂戳。
韋芷蘭臉上頓時紅腫起來,雙手捂頭蹲下,躲避張嘯武往她臉上戳來的手指,一邊放聲大哭。
韋應寒見了頓時大怒,雙翅一掠,如箭下射,直奔張嘯武面門。
旁邊有人隱約看到有黑影衝破紛紛雪幕衝來,頓時驚叫:「小心!」
只聽刷的一聲有勁風掠過,張嘯武覺得眼前一黑,有東西在臉側一掃而過。右眼傳來刺痛,有溫熱的液體溢出。
旁邊慫恿他的小弟也臉上一疼,半邊臉不見了。左側牙床頜骨暴露在冰冷的雪夜中,鮮血淋漓而下。
頓時,場中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以及眾人害怕的驚呼聲。
「哎呦我的眼,「
「媽呀!我的臉!」
韋應寒憤怒的一掃而過,抓瞎了張嘯武的右眼,順帶一爪余勢扯掉剛才慫恿張嘯武之人的半邊臉,衝出數丈,再次飛高,在天空盤旋,心裡不斷的爭鬥,要不要下去抓死他?
「不,不能,這是一條人命,豈能任意殺剹?」
另一個聲音道:「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不能給孩子留下後患。如果他以後報復芷蘭怎麼辦?你不可能時刻跟著,守護在她的身邊!」
「不,不能,人命關天,萬不可隨意取人性命。你雖身為烏鴉,但你畢竟擁有人性,曾經做過人。抓傷他們是為了保護孩子不得已,不能再任意殺人,違害社會。」
「可他們繼續傷害孩子們怎麼辦?萬一出事,後悔都晚了。還是殺了吧?」
「不,不用,殺戮解決不了問題,可以警告他們,再敢動孩子們的後果。」
「好吧,聽你最後一次,若有人敢亂來,別怪我下手無情。我已經不是人類了,別逼的我泯滅最後一絲人性。要知道,人類的法律道德,對我已不起作用了,這是我最後的慈悲!」
想到這裡,看著再次跟著人群聚來的幾條狗,仗著人勢不斷的沖著天上的自己狂吠。
韋應寒再次俯衝而下,對著沖夜空亂咬的幾條狗抓去。
在人的不住驚呼、狗的慘叫聲中。四條狗不斷的發出驚天慘叫,一一倒在雪地上,不是頭上抓開四個趾洞,就是腦門被叨開個大洞,腦漿和鮮血汩汩流下,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染出幾片腥紅,令人觸目驚心。
胖女人打著冷顫對丈夫說:「老…老公,看…看見沒有,這就是胡說亂來的下場。若不是我攔著你自認倒霉,你就會和他們是一個樣了!」
丈夫也牙齒打架的道:「老婆,多虧了你,家有賢妻,夫無橫禍。只是這烏鴉發什麼瘋,怎把在場的狗全殺死了?」
他的妻子顫聲道:「它應該是在警告咱們,若是還敢亂來,它要大開殺戒,雞犬不留了!」
「賢妻說的對,你一向直覺敏銳從不會犯錯,它肯定是這意思,它在警告我們!你說它到底是這女孩養的?還是老天派來照顧她的?」
「應該不是她養的,世上哪有這麼厲害的烏鴉,肯定不正常。聽她們村裡的人說,她家從來沒養過烏鴉。若不是老天照顧,就是她爹韋應寒變得!」
旁邊有人聽了驚奇的問:「什麼?她爹怎變成烏鴉了?這怎麼可能?」
矮胖女人道:「我也是聽她們村裡人說的,有人認為是這孩子命貴,父母緣份淺,父母鴻福輕,福納不住。所以自幼走娘,少時失父。若不是她娘離的早,恐怕也活不長。也有人猜測是她爹橫死,不放心年幼的女兒。所以才附身烏鴉體內,不肯去投胎,時刻守護在他女兒的身邊。」
旁邊人聽了,打個哆嗦道:「無論是老天照顧,還是她爸陰魂不散變成了烏鴉,咱都惹不起,還是躲遠點吧!」
幾個孩子也縮在一旁不敢亂動,瑟瑟發抖的聽著眾人議論。這血腥的一幕,也同時嚇住了她們,不知如何是好。看到有人打了報警電話,只好獃在原地,等警察來處理,不敢離開。
過了近二十分鐘,警車才冒著大雪拉著警笛開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警察見了地上的死狗,還有捂臉慘叫的兩個人,嘴裡嘀咕道:「這是什麼情況?怎這麼兇殘!誰幹的?難道是狗咬了人,人打死了狗?」
警察們一邊了解情況,一邊勘查現場。了解情況后,頓時傻眼了!
「我操!搞半天是一隻烏鴉乾的?這怎麼去抓兇手?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兇殘的烏鴉,這誰能抓得住?再說了,這動物傷人,也不歸咱們管吧?這能算是民事案件?還是刑事案件?」
警察打開手電筒朝天空照,只見天陰沉沉的,只有鵝毛般的大雪,還在夜空中不斷的飄落,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韋應寒見警察來了,飛的更高,雖然視線被大雪擾的視線不聽,但是聲音還聽的清清楚楚。盤旋在高空中看他們如何收場。
「警察同志,烏鴉是這個小丫頭養的,是有主之物,還請警察同志給我們做主啊!」
警察聽了,望向被手指著的韋芷蘭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烏鴉是你養的么?」
韋芷蘭聽了趕緊道:「警察叔叔,烏鴉不是我養的,我不認識它,不信,你們可以去我們村裡調查!」
「一定是她養的,這隻烏鴉不是第一次傷人了,只要有人打她,就會飛來傷人。如果不是她養的,怎會一直護著她?」
韋芷蘭道:「真的不是我養的,可能是老天爺看不過眼,明明是你們縱狗咬人,喊你們都不理,老天爺才派烏鴉來趕狗救人。沒成想你們不僅不認錯,反倒打我們幾個被狗咬了的小孩子,烏鴉看不過眼,才抓傷你們的。」
幾個孩子聽了韋芷蘭的話,紛紛點頭。「警察叔叔,他們放狗咬人,棉衣都咬破了,他們追上來打我們,讓賠錢,還要摳我們眼珠子給狗報仇。看把我們打啥樣了?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警察看了幾個小女孩,衣衫破爛,臉上被打的顯出青紫的掌印。不覺感到頭大,不管如何,都要帶回去調查。
於是叫了救護車,送兩個傷者去醫院,又派了一輛車給孩子們家送信,通知孩子被帶到警察局去了,順便調查烏鴉是不是韋芷蘭養的。然後把在場的證人還有幾個孩子,一起帶回警局進行問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