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徐離的收留

蘇語青此刻感受到彥若強烈的心痛，她很想讓彥若不要去追，不要去找，但是她無法控制這具身體，她知道其實這一切早就發生，他們不過是陪著往事的主人再回憶一遍。

彥若獨自踏上了尋找高憲的路途，穿過積雪和河谷，高海拔的荒漠平原讓她險些喪命，幸好路遇商隊，才讓她得以繼續前行。

她到了西域的北雲谷，終於讓她發現了高憲軍隊的蹤跡，可惜沒人讓她進去，似乎這些人也不認得她。

「彥若姑娘？」

彥若一回頭，看見了徐離，她連忙興奮地撲了上去，「徐醫官！我是彥若，我是彥若。」

徐離將手中的包好的藥材，往身邊的士兵手中一放，伸手將她拉到一邊，他看到渾身灰塵撲撲，臉色凍的通紅的彥若，真的是差點沒認出，只是軍中甚少有女子，所以她的聲音倒是一下聽出來了。

「你是來找王爺的吧？」

「你跟阿憲說，我來尋他了，好嗎？」

徐離臉色為難，低下了頭，彥若這一路走來，慢慢地也學會了辨認人的表情，她失落地問道，「阿憲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嗎？」

「彥若姑娘誤會了。」徐離歉意的說道，「只是王爺不在此軍中。」

彥若一聽高憲不在，整個人有些泄氣。

徐離想解釋，又不能透露軍情，道，「行軍打仗有時候是要分開走的，王爺不在北雲谷這支里。彥若姑娘，你一個人走來的嗎？」

彥若天真的看著徐離，點了點頭，徐離心中一驚，雪山河谷和高原的氣候如此惡劣，她一個常年生活在水中的鮫人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彥若已經肉眼可見的虛弱了許多，徐離不忍心，但是軍營不能帶女子回去。

「徐醫官，我可以！你等我一下。」

徐離看到彥若跑到了一處隱巷，等到再見她時，雖然還是那身打扮，但是那嬌小玲瓏的身形好像不一樣了。

「徐醫官，你看如何？」

彥若的聲音變得更中性了些，讓徐離有些發愣，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彥若姑娘，你你......」

「我們鮫人成年前可以自由選擇男女的，不過因為我已經想好了要成為女人，所以我現在只是看起來像男人，你們軍營的澡堂，我可不敢去。」

徐離半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將她作為小醫徒帶入了軍營。

再次來到軍營的彥若成了徐離的助手，徐離也為她調理了許久的身體，讓她從虛弱中逐漸恢復了過來。

一日徐離從軍中副將那裡得到消息，高憲他們從赤密堡切入梟柏國時，在城南十五里遇到高山攔截，下方有婆佛河，河道深而水長漲不可渡，高憲以三牲祭河而不退。

北雲谷這支軍隊將趕到婆佛河去與他們會合，徐離帶著這個消息去找彥若，彥若正在給傷員包紮，連日相處，彥若的聰明好學和與徐離的默契配合，讓徐離枯燥的軍營生活多了一絲欣慰。

他站在門口，看著彥若投入的樣子，嘴角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