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托科精神病院(二合一)
費姝基本已經放棄了正常獲得這些高危犯人信息的道路。
德魯斯真的已經給費姝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了!
如果能通過搜集資料的方式完成任務,那當然是最好了。
病院管理嚴格,就連吃藥,死刑犯們也是分別排在五個管理人員前面,等待著一一上前吃藥。
費姝去得有點晚了,排隊排在比較後面。
前面人高馬大,粗壯的胳膊上左右都紋著剽悍紋身的囚犯摸了摸腦袋,黝黑的臉不著痕迹地紅了些:「你到我前面去吧。」
不止是他,不少人注意到費姝的位置後主動要讓位置。
費姝有點震驚又有一點無言,他的確是很感動也很感激有人願意讓位置給他了。
但吃藥這種事情,真的還是不用太著急的。
費姝想起上輩子吃藥的經歷,心有戚戚,於是禮貌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而且待在後面可以更清楚地觀察前面人的動向。
到了費姝,他一隻手接過護工遞過來的葯,一隻手拿著水杯。
葯粒靠近嘴巴時,費姝愣了一下,神情有點不自然。
護工表情有點狐疑,但檢查后沒發現不對,就讓費姝離開了。
費姝本來準備用積分買個道具應急,但黑霧主動動了,在葯粒靠近自己時「啊嗚」一口把葯給吃了下去。
費姝進副本時就發現了,其他人似乎都看不見黑霧,而在費姝的角度,黑霧像是一隻精緻的黑色戒指一般套在他手上。
費姝是真的把這隻惡魔眷屬當成崽養的,每次吃飯都不忘給它喂點牛奶,偶爾換換口味餵羊奶,現在眼睜睜看著它把這顆葯給吃了下去,哪裡能不擔心。
費姝離開護工的視線,捏住這縷黑霧的尾巴,把它從自己手上揪下來。
以黑霧的能力當然不會這麼輕易被移動,要是誰敢碰不經允許地觸碰它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但揪它的人是費姝。
費姝真的被這個熊孩子氣到了,又氣又惱,還有點委屈,小聲地教訓它:「我平時沒給你吃的嗎,餓著你了嗎,你要亂吃東西。」
黑霧趴在費姝白皙圓潤的指尖上,無師自通地露出兩個暈乎乎的蚊香眼。
有點怪,費姝又看了一眼,丑萌丑萌的。
費姝拉開惡魔眷屬的面板,確認它沒有事,甚至毒抗性的條還漲了一些后就放心了。
看來雖然還是成長期,小惡魔眷屬也不是完全沒有用。
費姝心軟地摸了摸搖頭晃腦的黑霧。
囚犯們吃完葯,就被統一帶去住處。
住處也是完全跟普通病人們隔開的,是在單獨的一幢樓里。
可能廢棄了太久沒用,樓里的牆壁甚至滲著水,走廊中頂上的燈有些也已經壞了還沒有維修。
就算是還勉強亮著的燈,也時閃時滅。
更別說裡面的住處,鼻尖還有股潮濕的水汽,就算是白天也不見天日。
可以說恐怖氛圍這一塊已經拿捏得死死的了。
費姝又是一間單人寢室,他震驚得連嘴巴都長大了,眼睛也瞪得圓圓的,不敢置信。
生活雖然不算是頂富貴,但也是嬌生嬌養長大的費姝真的沒有見過這種陣仗。
他原本以為上個副本里那個校園已經是最差了。
現在跟這裡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費姝看著鐵架子床的斑斑銹跡,很擔心自己躺上去這床就會散架。
就更別指望已經泛黃的被子了。
費姝坐在唯一算得上正常的凳子上,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幽幽地抗議:今天晚上我不睡了。
1938有點理解,小漂亮可是上個副本被子和床單硬了點都會在身體上留下痕迹的人。
以費姝的體質,如果讓他在這裡睡一晚上,說不定比在那一個變態床上還慘。
至少不會有人捨得虐待這顆嬌氣的「豌豆公主」。
眼巴巴地又翻了一遍列表,確認商城裡不出售被單或是床,費姝這下是真的有點自閉了。
他好想念自己的個人空間。
對比在這種環境里睡覺,現在出去做任務都成了一個很好的選擇。
正巧,又一個個人任務刷了出來。
個人任務新02:良好的睡眠是精神充足一天的開始,安睡吧!一晚上至少保持六小時睡眠
如果是在自己的個人空間,這種任務費姝能一口氣完成兩個。
但是現在是在副本當中。
不是很敏銳,但費姝也意識到,這個任務在時間就是生命的副本里很糟糕。
連個人任務都針對他!
時間差不多已經接近十點,根據病院的時間安排,晚上九點所有的病人就要回到自己的病房當中,晚上九點半大部分工作人員就會回去休息。
只剩下流動的巡邏人員。
這幾乎就是明晃晃地告訴各位玩家九點半後行動就可以開始了。
費姝披上斗篷往外面走。
得到斗篷后,在費姝的不懈試驗下,惡魔斗篷的面板已經變成了這樣:
惡魔的黑斗篷:穿戴上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的效果。限定唯一道具。綁定者:費姝。
大概率在怪物面前隱藏自己的蹤跡
隱藏id
1938說作為唯一道具,斗篷應該不止有這些作用,還需要費姝自己的探索。
不過只是在boss面前能隱藏自己蹤跡這一個作用已經很好用了。
就是這個「大概率」讓費姝心慌。
費姝看著自己的幸運e,還是決定賭一賭。
副本的天總是黑得格外沉,四周除了深藍和黑色幾乎無法看清其它色彩,白天偶爾還能聽見鳥鳴,到了夜晚便是全然死寂一片。
連零星蟲子的叫聲也沒有。
費姝耳邊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面前又走過去兩人一組,拿著手電筒訓練的安保人員,明明費姝就穿著黑色斗篷縮在走廊遠離兩人的一側,甚至幾次手電筒都已經掃到了費姝的斗篷角,但兩人愣是沒有發現費姝的蹤跡。
等兩人徹底離開,費姝憋著的那口氣才吐出來,然後有點抑制不住的興奮。
但是要早點睡覺,費姝能在外面的時間不多,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小時了。
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要摸清資料室的位置難度也不小。
費姝努力想了想病院的構造,然後又朝著下一個猜測的地方過去。
在轉角的時候費姝停住了。
前面有人,同樣拿著什麼東西,走在黑夜的走廊中。
費姝猜測應該是什麼道具,作用也是隱藏自己的蹤跡。
玩家停在走廊邊緣,沒有動,像是在觀察著什麼東西。
費姝猶豫一下,先保持了一段距離,沒有跟上去。
隨後費姝萬分慶幸自己這個行為。
前方走廊的通道,空洞洞像是一張張開的血盆大口,渾身穿白的地獄冤魂緩緩從裡面出來。
但仔細一看,朝著玩家過來走過來的哪裡是什麼飄蕩的鬼魂一個個穿著病人服的病人慢慢地朝這邊走著。
但令人心頭髮涼的是,不管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這些病人俱是眼神空洞,行動僵硬。
「他們」邁步往前走,排著整齊的隊伍,如果仔細丈量觀察,就能發現從擺手的幅度,再到每一步邁出的步距,所有人幾乎一模一樣。
這些白天里看起十分正常,只是略有些安靜的病人,在夜晚遊盪著,彷彿已經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活著的只是統一定製好的身軀。
排著整齊的隊伍,腳下是詭異的步伐,這列病人離前面的玩家越來越近。
打頭帶路的病人雙臂舉直,手上拎著一盞隱隱發藍的燈,在這盞燈的光線下,領頭病人臉色是死屍般的青白。
眼瞳是黑色的,眼中的黑色很少,眼白佔據了絕大部分,直直望著前面,表情可怖。
只要是個正常的玩家都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跟這些「病人」碰面。
費姝細白的手指微微顫抖,舉著手,慢慢捂住自己的嘴巴,腮肉都擠得有點變形,保證自己不會發出一點動靜。
他的想象力總是在這時候不合時宜地豐富,只是瞟了眼那張詭異的臉,就因為自己的想象出了冷汗。
離危險更近的是那個不知名玩家,他今天晚上也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些詭異的病人隊伍,忌憚地握住了自己的道具。
但他對自己的實力和道具十分自信,仍然站在原地,沒有要避讓的意思。
這所病院白天對死刑犯們的把控太嚴了,根本不會有一點自行探索這些地方的機會,如果浪費晚上的時間,通關的可能會大大降低。
他必須知道前面有什麼。
但玩家的預料落空了。
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忽略他,一個接一個排隊往前走的病人突然停住腳步,明明有十幾個人,卻在同一瞬間停下。
然後它們僵直著身體立在原地,像是在疑惑為什麼夜晚會有一個死刑犯出現在走廊一般,扭頭,用針尖似的瞳仁齊刷刷地看著玩家。
排頭一個病人因為走過了距離,扭轉脖子的角度早已經超過正常人所能做到,甚至已經接近180度,像是活生生要把自己的頭給擰斷。
在如此多詭異目光的注視下,玩家鎮定的神色破裂,一臉慌張。
他手忙腳亂地確定了自己的道具還在使用期限內,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怪物能夠發現他。
等他反應過來,現在要馬上逃跑時已經晚了。
僵硬的病人們從頭到尾沒有發起攻擊,布滿血絲的眼睛緩緩眨了眨,異口同聲:「這裡有人不守規矩。」
「你不該在這裡。」
「這裡有人不守規矩。」
「你不該在這裡。」
循環往複的兩句話,沙啞粗糲的嗓音讓人生理性地產生不適。
玩家忍著難受想使用道具,但他驚訝地發現,別說是道具了,他連繫統的道具空間都沒有辦法打開!
玩家突然意識到一個恐怖的事實被這些病人發現后,玩家無法使用道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病人沒有攻擊力。
他踉蹌著站起來,想要趕緊逃跑。
但是已經晚了。
病人們指責的聲音越來越大,由粗糲變得尖細。
在機械重複的報警聲中,走廊中有雜亂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是拎著警棍的安保。
此時的安保人員也跟之前遇見的完全不同,青面獠牙,個子膨脹到近乎兩米,眼睛黑洞洞的,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一個安保人員手中拿著警棍,另一個則手持電擊槍。
它們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光線和玩家,從費姝的角度無法再看見裡面的情況。
但耳邊是那個玩家凄慘的叫聲,和硬物砸在身上的血肉模糊的聲音。
這兩個安保,就是費姝剛才躲過的安保,費姝認得他們的數字編號。
它們被病人呼叫著過去時,費姝就險險擦過它們的腿邊。
手腳已經都軟了,費姝蹲在一側,單薄的身軀顫得厲害。
心臟劇烈地跳著,在耳邊發出震耳欲聾的跳動聲,彷彿就要這麼跳出去。
這群東西應該沒有攻擊力,但是會發生聲音引來其他怪物,而且在一定範圍內,被發現的玩家應該不能使用道具
隱藏類道具很好用,但這些病人是這些道具的剋星
要麼在其它怪物來之前跑掉,要麼死
老婆快跑!!
那個玩家已經完全沒有聲音了,砸打的聲音卻仍然沒有停止,有不祥色澤的液體蜿蜒在地上。
費姝怕極了,但他明白他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如果病人們繼續往前,他也會暴露。
蹲得太久,這具身體也不善長運動,小腿麻麻的,費姝起身時有些踉蹌,頭也有些暈眩。
他不敢在這時候節省,用了一次止疼噴霧把自己的狀態恢復到最好。
不知道後面的怪物有沒有發現他。
連頭也不敢回。
費姝眼眶裡水盈盈的一片,只能披著斗篷在黑夜裡不回頭地跑。
像只在漆黑森林裡迷路的幼鹿。
似乎已經完全到了這些奇怪病人活動的時間,費姝跑過幾個岔路口,都能看見幽藍不祥的燈光在遠處若隱若現。
他只能往沒有光團的地方去。
病院不熟悉的地方,慌亂成一團亂麻的腦袋,費姝已經完全不能分清自己來時的路。
他能做的事情好像只有在黑夜中不斷奔跑。
不多的體力值極速下降,1938提前給了宿主警告,但對於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
直到費姝看見眼熟的阻攔物那是通往地下層的路。
晚上,地下層的入口並沒有人守著。
也就是說可以進去。
注意到一隊病人生硬地在入口處調頭拐彎,而後面隱約的藍光越來越近,費姝咬了咬下唇,不再猶豫地往地下層跑去。
好在費姝的猜測是對的,雖然夜晚會有普通病人到處遊盪,但這些高危病人仍然被好好地關在屬於自己的房間中。
只有最底一層的三個房間擁有獨立不透明的房間,只要關上門,從外面並不能看見裡面的動靜。
但地下一層和地下二層,面向外面只有透明的特種玻璃牆。
病人和病人之間是用不透明的堅固鋼筋水泥牆隔開。
所以費姝走在通往更深地下層的通道時,他可以看見裡面的病人,裡面的病人當然也可以看見他。
即使是應該熟睡的夜晚,警惕的獵手們也絲毫不會放鬆警惕。
在懵懂的獵物闖進獵場的那一刻,就被無數目光貪婪而又惡劣地注視著。
「hey,littleprettyboy.」
有人在呼喚。
費姝還在心神不寧,有些急促地喘著氣,很遲鈍地才意識到這或許是在叫他。
費姝壓抑住自己下意識想要禮貌回應地反應,細長的手指絞在自己的黑斗篷上,牢牢地把自己擋住,不準備理他們。
「真是令人傷心的生疏態度,我明明那麼友好不是嗎?」男人叫了費姝的名字。
費姝微微愣神,腳步微頓,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他的名字?
費姝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左右望了望好像已經陷入安眠中的其它病房,壓低了聲音,細細的嗓音詢問:「您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意料之中的反應。
男人咧開嘴,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聲,平淡的語氣包裹著引誘的話語:「到這裡來。」
費姝很猶豫。
男人看著費姝緊張用力得甚至有些泛白的手指,絞在黑色的布料上像是要把自己給絞斷掉。
他猩紅的舌舔了舔嘴唇:「你一定會對我說的事情感興趣,過來吧,請。」
費姝剛才腦子裡的確閃過了這個念頭,有沒有這個可能,或許能趁著這個時間得到一個精神病態者的信息。
但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擔心弄巧成拙。
男人又開口了:「站在這裡,你有求於我。」
「你知道,我無法傷害你的不是嗎?」
費姝迷茫了一瞬,被男人說服了,慢慢走過去。
亞裔本就顯得嬌小許多,更何況費姝骨架小,在男人鍛煉得當的高大身體面前像個沒長成的孩子。
費姝戴著斗篷,只露著泛著紅色的唇肉和精緻小巧的下巴。
男人:「戴著斗篷跟人說話是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費姝頓了頓,把斗篷掀了下去。
緋紅的臉,瀰漫著水汽的眼睛,呼吸還有些不平穩,眼神純稚,透著警惕和不安:「……你好,現在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了嗎?」
男人答非所問:「你一定很美味。」
費姝有種不好的預感。
男人:「不太禮貌地詢問,你可以成為我的盤中餐嗎?」
他說話間,費姝低頭看見了男人腳邊乾涸的血跡,已經清理過了,但痕迹也無法徹底抹除。
病房門口掛著更新的名字,阿伯特。
耳邊彷彿還能聽見白天待在地下層病房中聽見的慘叫聲。
那個食人魔。
費姝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笑得反而更開心了:「看來你也知道我,有人友好地叮囑過我不要對你出手,但是我已經忍不住了。」
傳聞中的食人魔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剛才還想跟他交易。費姝腦袋一片空白,甚至沒有立即察覺到阿伯特話語中的奇怪之處,他下意識後退一步:「你……想吃我嗎?」
食人魔不置可否。
的確想食用,但並不是對待那些低等普通食物的方法。
這樣的美味只享用一次怎麼可以,阿伯特是個其它慾望極其淡薄的人,但他看著費姝,忍不住興奮。
讓羔羊赤裸地躺在桌上,獻祭的姿勢,綁住手腳防止掙扎。
從頭到尾地食用,雪白的羔羊渾身都會泛起一層粉色,顫抖著默默流淚。
最私密的地方都留下自己的印記。
這是私人物品。
在他侵犯意味極強的目光下,費姝又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他這才發現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側牢房內的病人們已經全部醒了,貼在玻璃牆邊,目光直直地放在費姝身上。
費姝的心臟又開始加快速度跳動,他不再受這些話語的蠱惑,把斗篷帽子戴上,加快速度往最底層去。
再次戴上斗篷后,奇異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費姝覺得耳邊徹底安靜了下來。
連帶著那些貪婪露骨的目光也被隔絕了。
明明是在外都是姿態極高成功人士,落魄到病院中也無人敢冒犯。
但在費姝面前,一個個拋下尊嚴,熱情地引誘著,希望少年能躲在自己的門前停留一段時間。
只要費姝願意,只是輕飄誇獎的話語,這些大狗都會叼著寶物放到費姝面前。
但費姝意識不到這些,他只覺得這些人大概都想引誘他打開潘多拉的魔盒,放他們出去釀成一場災難。
在道具的作用下,費姝什麼都聽不見,綳著小臉一路小跑,一心想著趕緊到安靜的最底層避難。
作者有話要說:被太后抓出去吃火鍋了,所以晚了嘿嘿
加更在寫了在寫了,明天中午見!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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