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意外脫困
()陳放和符辛史約好單打獨鬥,二下手各不容情,一直打到百招開外,陳放漸漸的落入了下風。看到這情形,陳放不由心中苦笑,看情況,今天脫不了身了,雖然自己剛才經過端木於婧的幫助,已經調整到了最好的狀態,但是和對手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
高手相爭,最忌分心,所謂差之一厘失之千里,本來陳放就和符辛史差著一大截,撐到百招開外已是勉強,這一分心正好被符辛史抓住漏洞,大喝一聲,一拳中宮直搗。
此拳平實無華,完全講究的一個力與猛,符辛史用上了九成的功力打出,不但威猛而且突兀,那邊端木於婧再想救也已經是來之不及。
陳放一看不好,一招如封似閉硬接了下來,二人彷彿時光倒流,十餘rì之前在盧邑城二人初次交手的時候,也是這麼一拳,陳放其時也想使如封似閉硬接,但最後被端木於婧的白羽箭所救。
沒想到十餘rì之後,陳放還是沒能逃掉這一拳,雖然如封似閉把符辛史的拳頭擋了一下,而如今陳放的功力也rì漸深厚,所以胳膊才沒有斷,但是兩條手臂也被壓的咯吱吱直響,當時二人就僵在了原地。
符辛史沒想到陳放能接住自己的破天一拳,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讚賞的神sè,看對手雖然勉強接招,但也令自己的拳頭僵持在了中間。
見到拳頭被陳放擋住,符辛史眼中讚賞之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yīn鷲之sè,當下凝神力,大喝一聲,一拳如摧枯拉朽般向前沖了過去。
陳放使盡了全身功力剛擋下這一拳,沒想到對方勁起拳緣,如脫籠之猛虎般壓著自己的雙掌沖了過來,連帶著自己的雙掌擊在胸口。
陳放只覺得胸口如中雷擊一般,渾身一震,接著又一股大力湧來,直如前浪打後浪一般,兩勁合擊直將陳放打出一丈多遠,「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后,躺在地上!
符辛史打的興起,接著跳上前去,想給陳放補上一拳,他想著陳放的一身武功不俗,來rì必成大患,不如今rì乘機廢掉陳放,rì后也少了個對手。
再者留著陳放的功夫帶他去臨淄,一路上還不知會出什麼意外,又恐陳放半路逃跑,不如廢了省心,反正晏相爺要的也只是這小子腦袋裡的學識。
當下符辛史一招擊下,直衝陳放雙腿而去,當真擊中的話,陳放的下半生也只能和輪椅為伴了。
正這緊急關頭,符辛史只覺得背後殺氣襲來,顧不得傷陳放隨勢緊往前沖了幾步,躲開這一擊。回頭看時,見端木於婧面沉似水,兩手擎劍立在當地。
符辛史yīn笑道:端木姑娘可破壞了約定了,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單打獨鬥,端木姑娘這樣橫插一手,是什麼意思?
端木於婧氣的漲紅了臉道:沒想到符先生動手竟然這樣惡毒,陳先生已經輸給了你,你還要加上一拳致他傷殘,這樣惡毒的人心,我萬萬不能讓陳先生隨你去臨淄。
符辛史聽聞這話臉sè一沉:端木姑娘,咱們有言在先,陳放與我單打獨鬥,輸了就隨我去臨淄,難道端木姑娘現在想橫插一手不成?
端木於婧:非是我想橫插一手,而是你這樣的卑鄙小人實難讓人相信你不會在路上暗算陳先生。
符辛史那殭屍臉又浮出那yīn沉的笑容:難道端木姑娘能擋得住符某嗎?
端木於婧道:那要打過才知道。
話音未話,雙劍一絞,一式逐浪十三劍中的浪疊千尺向著符辛史就攻了過去,端木於婧恨他下手狠毒,出手沒留情,只見層層劍影如山嶽般向符辛史攻了過去。
符辛史因為巨劍未在手中,又見這招劍法比之端木於婧前兩次使用時威力更大了幾分,無奈之下只得抽身急退。
端木於婧見符辛史退讓,將身形一轉反而向斜後方退去,抓起符辛史插在地上的巨劍,甩手遠遠的拋了出去,接著轉身又向著符辛史攻去。
符辛史見端木於將自己的巨劍丟掉,氣得臉sè青,冷哼一聲揮雙拳與端木於婧戰到一處。這下強弱局勢立轉,符辛史之前所想到的破解逐浪十三劍的招式全依靠巨劍使出,如今只憑雙手如何破得了這攻勢凌厲無雙的逐浪十三劍?
加之剛剛端木於婧與陳放雙修內力,使她得到的好處一點也不比陳放少,陳放的內力進境太快,所以雙修得到的好處是提純內力。而端木於婧不存在這個問題,本來她的內力就是一步步練出來的基礎牢固無比,所以她得到的好處是實實在在的提升。
這逐浪十三劍號稱攻擊力天下無雙,當然必須有深厚的內力作基礎,內力加深表現在劍法上就是攻勢更加凌厲。由如今的端木於婧使將出來,更顯威力!
符辛史一則巨劍不在手中,徒手對兵器本就吃虧,再加上之前連戰三場,內力損耗不少,本就是以虧空的體力與陳放戰的第三場,現在再與端木於婧戰鬥則更加的吃力。
反觀端木於婧,剛與陳放雙修內力,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並且進境不少,這一正三反之下,端木於婧的劍光交織成一片光幕,頓時將符辛史圍困在中間。好在符辛史多年的戰鬥經驗不是端木於婧可比擬的,二人瞬間就斗在了一起。
陳放被符辛史一拳擊中胸口,感覺胸口說不出的難受,一口氣也喘不上來,心頭憋悶之極,憋到最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頓時覺得心頭舒服不少。
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摸了摸,確認自己的骨頭沒有斷,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只要骨頭沒斷就好說。
jīng神放鬆之下,一陣的頭暈目眩,只能閉目躺在地上聽天由命了。
剛閉上眼,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輕觸自己的臉頰,睜開眼看時,陳放只看到一隻火紅的大腦袋在自己的嘴邊不停的輕嗅。見陳放睜開眼睛,這隻大腦袋向後退了退,陳放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匹馬的頭,忽然心裡靈光一現,自己和端木於婧的那兩匹馬已被符辛史給宰殺掉了,現場只有符辛史騎來的一匹馬,那匹馬與自己又不熟,來與自己親熱不可能吧?
想到這裡,陳放忍著胸口的劇痛直起半個身子仔細一打量,這一看倒是讓他吃了一驚,原這匹馬正是之前端木於婧念念不忘的那匹火雲兒,也就是那匹吃魚的馬。不知道為什麼跑到這裡來了,而且與陳放一點也不認生,見陳放醒轉過來,不住的用那大腦袋蹭陳放的臉頰。
陳放伸出手來放到火雲的面前,想確認一下火雲兒是不是真的不排斥自己,火雲兒拿鼻端輕嗅了嗅陳放的手背,然後拿大腦袋輕輕的蹭蹭陳放的臉頰。
陳放不由大喜,他雖然沒有系統學過馬術,但也知道馬的這個動作就是表示對你的認可和親近。一般只有與馬相熟多年的騎手才能和馬有這種親昵的動作。
陳放見火雲兒如此與自己親近,當下也顧不得想是什麼原因了,忍著傷痛站了起來,火雲兒頗通人xìng的四蹄微彎,好讓陳放容易的騎在自己身上,陳放艱難的手腳並用慢慢扒上了火雲兒的馬背,雖然沒有馬鞍之類的東西,但是感覺火雲兒的背坐上去也特別舒服。
陳放轉頭看了看正在和符辛史纏鬥中的端木於婧,正想打聲招呼,不料打鬥中的二人早就現了這邊的情形,要不是端木於婧力敵住符辛史,恐怕陳放連扒上馬的機會都沒有。
端木於婧當時叫道:先生請先走,我隨後就來。
陳放當下也沒猶豫,認準大路,輕輕的拍了拍火雲兒的脖子,火雲兒頗為通人xìng的揚蹄而去。
陳放趴在馬背上只感覺兩邊的樹木成一片影子的向後退去,心裡大體算了一下,這度應該有近一百邁左右了,這種度放在動物身上,猶其是一匹馬身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陳放想到這匹馬可是吃魚的,不由得釋然了,連魚都吃了,跑的快點算什麼?
火雲兒雖然跑起來快,但是騎在它背上並不顛簸,坐在上面非常的平穩,陳放想到這樣子的馬就算是一個從來不會騎馬的人坐在上面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端木於婧見到陳放走後,看著符辛史,眼中閃過一個譏笑的眼神,手裡雙劍舞成一片光幕,將符辛史困在原地。
符辛史現在是干著急沒有任何辦法,千算萬算,沒想到被一匹馬給破壞了。並且看到端木於婧那譏笑的眼神時,直氣得臉sè鐵青。
端木於婧也不為已甚,使出二分歸元劍拖延了一柱香的時間后,故伎重演,一式浪起雲涌將符辛史逼退,騎上他的馬揚長而去。
端木於婧騎上符辛史的馬直追了兩個時辰,才看到在路邊等著的陳放,當時陳放面sè蒼白無比,只是一口氣勉強提著,見到端木於婧后,十分乾脆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