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告密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巧娥心裡十分厭惡,卻不便表示什麼。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嗎。李二嬸訕笑著,問候著寧保田。眼睛卻忽溜溜直轉,掃視著每一處角落。巧娥端著茶水遞到手上,她慌著伸出雙手,接了過來。好奇地打問著怎麼沒有看到寧永生。寧永生在縣城看到了通告。緝捕從慘案中逃出的倖存者。至於長相和面目卻沒有提及,只是凡遇到受傷的要嚴格盤問。有膽敢私藏要犯者格殺勿論。
我也接到了命令,這點事情自然交給寧二順去辦了,他領著保安隊,伸長了鼻子,嗅著地面的血跡。對巧娥,他依然很用心,時不時的在心裡意yín一番,堅挺的雙峰,豐腴的美臀。他躺在炕上,就像吸了大煙,沉醉其中。sè眯眯的眼神,放shè出吞噬一切的yù望。
他悄悄地到了李二嬸家,盯著她雪白的大腿直咽唾沫。他現在就是一匹惡狼,泛著綠光的眼睛瞅著什麼肉都想吃,有點飢不擇食。本心呢,還是巧娥最好。不僅僅是報復,她確實長的誘人,只要見到她,身體立馬就會有反應。可此時呢,眼前的人雖不漂亮,畢竟是女人。對於饑渴難耐的男人,還是能夠發泄yù火的
李二嬸也不介意,只是一個勁的笑,笑得寧二順倒是有些發虛。他尷尬地瞅著李二嬸媚眼如絲的眼神,支起了帳篷。李二嬸放浪地扭著屁股,伸出胖胖的熱乎乎的軟綿綿的手一把攥住了他的下體。他猛地一顫,身體倒了上去。餓狼似得圈住李二嬸的腰,發乾的嘴唇湊了上去;右手下滑,從下面的衣襟伸了上去;溫熱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李二嬸碩大的Ru房。一陣輕哼撩撥的寧二順骨頭酥軟。
寧二順躺在溫柔鄉里,貼著李二嬸的耳朵,把通告上的內容一絲不差的說了出來。聽到有大洋懸賞,李二嬸興奮得差點叫出聲來。寧二順急忙捂住她的嘴,小點聲。怕什麼,李二嬸不屑一顧的瞥了他一眼。
寧永生突然綳著紗布就回來了,這不能不讓她浮想聯翩。只聽說他出了遠門,難不成就是到了撫順。滴溜溜的眼睛亂轉,計上心頭。
她匆匆的告辭,噗嗒噗嗒的踩著地面,沿途的狗們,汪汪的嚎叫著。
寧二順騰地坐了起來,有這事?八成錯不了。他晃著腦袋,捋著下巴,忽的下了炕。兩腳剛沾地,就又坐著不動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他叫來了寧狗子,兩人商議一番,派人緊緊盯著寧保田家的一舉一動,有風吹草動立馬報告。
巧娥近些天總看到有形跡可疑的人在周圍轉悠,不由的提高了jǐng惕。她想著寧永生的安危,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寧永生得到消息,偷偷的在荒僻的角落躲了起來。那通告寫的很清楚,自己又受了傷,假若被逮住,估計活不成。就算不是槍傷、刀傷,萬一被誣衊又豈能有好果子吃。那幫漢激ān為了錢,什麼泯滅人xìng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他不能莽撞的去冒險。只是苦了老爹和巧娥。
整個東北風聲越來越緊,rì本的壓迫越來越烈。保安隊的狗腿子們挨家挨戶,搜尋著可疑目標,立時風聲鶴唳。鬼子們則加強了對境內反rì力量的清剿。他們把守著交通要道,嚴格的搜查著過路的行人。
寧永生只有等著傷口痊癒才能避開嫌疑。傷筋動骨一百天,他並沒有躺在炕上養傷,而是在深山老林里jǐng覺的注意著外界的一舉一動。此時倒是有了充足的時間。他拿著小石子練著投shè,叮叮咣咣的擦著樹皮。
呼呼的風聲擦著耳朵,在樹林里迴響。他蜷縮在鋪滿野草的年久失修的小屋裡,呼呼地睡著。野草厚厚地壓在身上。
遠處的鎮里,稀稀疏疏的槍聲在呼呼風聲的掩蓋下,變得格外模糊。幾個抗rì自衛軍拖著疲憊的身軀和兇惡的保安團對shè著,噴出憤怒的火焰。
他們遇到了清剿。鬼子嗷嗷叫著瘋狂的掃shè著,把一群人壓縮到包圍圈裡。他們趴伏著身子,爆起的塵土和散落的彈片,在身邊擴散。鮮血從身體向外噴shè著,像湧出的血泉,堵都堵不住。他們嘶吼著,招呼著周圍的弟兄,紛紛投shè著滿腔憤怒和無畏。對面的鬼子,單腿一跪,jīng準的shè擊,啪,腦漿迸裂,死屍栽倒。
自衛軍冒著風,不斷的shè擊,同時向外突圍。鬼子的火力太猛,壓的自衛軍抬不起頭,噼噼啪啪的塵土散落下來。漸漸的槍聲越來越稀疏,大量的兄弟犧牲了。只有餘下不多的人在其他兄弟的掩護下突圍了出來。當他們艱難地逃出了七八里地,又遇到了聞風而動的保安團。
噔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面sè憔悴的軍人奮力地攀爬著,滿身的塵土隨著噗噗的衣服,向四周擴散,形成煙霧,被風吹成一縷一縷的。他扭轉身喘著粗氣,乾裂的嘴唇微微發黑,手掌滴著血,印在石頭上。他咬咬牙,撕了一個布條,纏裹起來。
他支著手臂,咬著牙,艱難的攀爬著。頭頂上空的枝幹猛烈的搖晃著。他隱隱約約看到前面有個破舊的石屋,那裡可以作為棲息之所。他懷著希望,胸脯一起一伏地向前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