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擇日強嫁,必須綁死機緣!
葉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便再度跟喬杉相見。
只不過,這一次的見面地點,是在醫院。
準確來說,是喬家麾下的全資醫院。
「葉晨,我們又見面了。」
喬杉微笑著說道。
「你好,喬先生。」
這一次,葉晨並沒有從喬杉的身上,感受到那股凌冽的氣勢來。
應該是因為七竅玲瓏心幫助自己迅速成長了起來,所以對於喬杉身上那股氣勢,有了免疫或者被中和了。
「我聽喬鐵說,你會醫術?」
「略懂皮毛。」葉晨實言相告,「雖然看過幾本醫書,但極少有治病救人的機會。」
喬杉點了點頭。
「可即便如此,你仍然治好了喬鐵的傷。」
喬鐵傷得很重,甚至可以說命懸一線。
但在葉晨的手中,卻只用了一瞬間的功夫,就完成了拔刀、清創、縫合全部步驟,而且還用銀針逼出了他的生命潛能,促進了傷口的快速自愈。
這種治病救人的招式,可是古早時期的道醫才會的。
難道,葉晨竟然身負道醫傳承?
喬杉不由高看了葉晨一眼。
「我喬家家族當中,有位地位極為重要的嫡男,受傷頗重。」
葉晨眉頭微蹙。
「受傷頗重?」
「藥石無醫,想請葉先生看看,死馬權當活馬醫。」喬杉也夠坦蕩,「放心,死活無論,與葉先生無關。」
喬杉這話說得實在,沒有任何隱瞞。
葉晨沉吟片刻,略略點頭頷首。
「既然如此,姑且先帶我去看看患者吧。」
「喬鐵,你給葉先生帶下路。」
「是,家主大人。」
在喬杉的面前,喬鐵收起了頑劣,滿臉的恭敬。
葉晨和喬鐵的腳步漸遠。
喬杉捏了捏眉心,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疲憊。
「在今天的衝突中,我們足足損失了兩個道池。」
喬雲沒有說話,安靜等待著下文。
「新晉的這批門生,怕是要等三個月後才能悟道。」
「即便悟道了又有何用?都是些粗淺的『敕令』,用處不大。」
喬杉苦笑著搖了搖頭。
「每一百個人在道池悟道,能有有將近十個人對『敕令』產生感應,而這十個人當中,能真正順利使用『敕令』的,不過一兩個。」
「饒是實力雄渾如我喬家,也已將近三十年沒有出現過高階的『敕令』了。」
喬杉一陣苦笑。
「說起來,藉助陳傲那小子,倒是拔掉了不少被其他家族塞進來的釘子。喬雲,你估計想不到吧,那嫡男最為專寵的侍妾,居然就是陳家打進來的釘子!」
「陳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
喬雲的眼中多了一絲戾色。
「對了,家主。據可靠線報,癲道人曾在我市現身,陳傲和祝先生似乎策劃過截殺,但被他跑掉了。」
「癲道人行事瘋癲,不用考慮。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喬巧和葉晨的婚事,必須儘快挑個良辰吉日,這事情拖不得了。」
喬杉沉聲道。
「當年孤鴻子設下七重婚約,除掉沒什麼話語權的蘇家,竟然被蘇禾親自悔婚了之外。其餘五家,都對葉晨虎視眈眈。」
「嚴顏、潘照、楊婉、周夷、駱金玉,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喬雲不由一陣默然。
「機緣只有葉晨這一簇,但想要得此機緣的人,卻不止我們喬家……孤鴻子都兵解了,卻給我們留下這麼大個爛攤子。真真是好算計啊!」
「必須趕在她們之前,讓喬巧跟葉晨完婚。」
「可是喬巧那邊,可是反抗得厲害啊!她甚至有心效仿蘇禾,也來一個退婚。」
「不行!就算是用綁,也要把她綁上葉晨的婚床!」
喬杉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儘力。」
另一邊。
在喬鐵的指引下,葉晨來到了特護病房外。
「人就在裡面躺著的,你進去吧。」
喬鐵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雙手下意識捂著肚子。
「葉兄,人有三急,容我去去便回!」
說完,他便以僵硬的姿勢,朝著衛生間的方向挪著小碎步。
看得出,他這一路上憋得挺辛苦的。
葉晨搖了搖頭,伸手推開了門。
病房中,一群醫生圍成一團,小聲交流著,各自臉上都緊鎖著愁意。
病床上,一半大小子,緊閉雙目,身上貼著好些管子,旁邊的機器上,顯示著各項數據。
看似專業,實則沒什麼用處。
葉晨徑直朝這位嫡男走去。
坐在並床邊上,正不住抹著眼淚的艷麗女子,見有人靠近,茫然地抬起頭來。
見是一個俊美無儔的陌生男子,下意識問道:「你是何人?」
「沒事。你哭你的,我看我的,不耽誤。」
說完,葉晨便抓起嫡男的手腕切脈。
「你幹什麼!醫生都已經說過了,我家蟬兒已經藥石無醫了,你還想做什麼?」
葉晨切完脈,心中有了底。
這小子的脈象雖然駁雜,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
只要運針得當,能救回來!
「別人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我管不著。但我想要治病的人,饒是十殿閻羅親至,都休想把人帶走。」
這番話,頓時激起了那群醫生們的不忿。
「這位先生,這裡是醫院,請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這位患者,經過我們會診,已經一致認回天乏術,他已經沒有繼續救治的希望了!」
葉晨點了點頭。
「多謝提醒,讓我知道了你們是尸位素餐的飯桶。」
「你說誰呢!」
剛才說話那名醫生,頓時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了,怒道。
「別誤會,我沒針對任何人。」
那醫生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陳至擺弄著他的銀針,頭也不抬地繼續說道。
「我是指,在場的諸位都是飯桶。」
一石激起千層浪。
葉晨的這番話,頓時讓諸位醫生暴跳如雷。
性子最烈的醫生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捏著拳頭似乎準備給葉晨長點教訓。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葉晨只是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
那醫生的臉,便像是主動湊上去一般,狠狠挨了一下。
「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庸醫,未免也太囂張了吧?竟然用臉來打我的手!」
葉晨手捏銀針,滿臉詫異,沉聲道。
「你怎麼可以這般無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