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這個表情……」維里塔斯搖了搖手裡的藥劑，「來，喝葯。」

詹姆斯反應非常激烈，唔哩哇啦說了一大通，維里塔斯向西里斯攤開手。

西里斯翻了個白眼，替他翻譯：「他說你竟然先幫鼻涕精，斯萊特林把你帶壞了，打死他都不會喝鼻涕精剩下的東西，你不要管他。」

詹姆斯看有人翻譯，連比帶畫說的更起勁了。

「你就不該去斯萊特林，你問問校長能不能把你調到格蘭芬多，和那種人在一個學院實在太噁心啦。伊萬斯沒眼光就算了，你可別犯傻，你聽聽那個油頭佬走之前說的什麼。」

看詹姆斯沒完沒了，維里塔斯滿臉心累地又掏出一個包裹，扔到詹姆斯懷裡。詹姆斯總算老實了。趁著他拆葯，維里塔斯問西里斯：「你們兩個到底討厭斯萊特林什麼？」

「斯萊特林的腐朽，老舊，令人作嘔的純血崇拜。你難道不討厭這些嗎？」

「你見過很多斯萊特林？」

「除了我，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的，這還不夠嗎？」

「那你能分清你究竟是恨你的家族還是斯萊特林嗎，或者你只是憎恨所有會令你想起家族的東西？」維里塔斯憋了這些話很久，總算可以一吐為快。

西里斯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反駁他。喝了藥劑的詹姆斯來幫忙。

「你難道沒聽見那個鼻涕精喝了你的藥劑怎麼說的你？典型的斯萊特林！」

「我就沒聽過西弗勒斯正常的說話。他在斯萊特林也是個異類。西里斯的表姐也在斯萊特林，你們也討厭安多米達嗎？」

輪到詹姆斯卡住了，在詹姆斯的記憶里安多米達一直是個不錯的姐姐，也曾干出在宴會上偷酒給他們倆的事，他並不想說她壞話。

維里塔斯再接再厲。

「如果你們討厭那群純血對麻瓜的歧視，那你們對我是個斯萊特林的態度又算什麼呢？」

「我們沒有歧視你，只是覺得你要是在格蘭芬多就好了，」詹姆斯話剛說出口，就覺得不對勁，「也不是這個意思，反正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西里斯意識到維里塔斯介意他之前的態度，承認：「是我的錯。」

「那你以後不這樣了？」維里塔斯可算出了口氣。

「不會在你面前再說斯萊特林，」西里斯劃出了範圍，「但我真的很討厭那些傢伙！」

維里塔斯聳聳肩：「我承認斯萊特林里討人厭的傢伙比例可能高了那麼一點，萊斯特蘭奇家的就挺煩人的，但我還是交到了幾個不錯朋友的。」

「大概就像我覺得格蘭芬多也很有幾個不可理喻的傢伙吧，」詹姆斯明白了維里塔斯想說的事情，「剛才那個伊萬斯就實在惱人。」

維里塔斯想起剛才的鬧劇十分不解：「決鬥，你剛才是怎麼想的？」

詹姆斯摸了摸鼻子：「實在不是我的錯，我們前幾次周末都約在這裡，門又沒鎖，我們就推門進來了，看見他們兩個在這裡說話，本來準備換個地方，結果那個伊萬斯一點禮貌都沒有，竟然覺得我們跟蹤他們，真是自作多情，然後就吵起來了唄，晦氣！霍格沃茨有這麼多教室，她偏偏走進我這一間。」

「也不是第一次吵了，」西里斯很是嫌棄的說，「有些人你見了他就煩。」

眼看著兩個人又不高興了，一直沒說話的萊姆斯岔開話題。

「維塔，詹姆斯說來找你學那天那個幻身咒，這是我們寢室的彼得·佩德魯，

他也想學一下，你不介意吧？」

「沒事，來試試看唄，反正早晚會學到。」維里塔斯倒不介意多一個人，沖新來的彼得點點頭。

詹姆斯喜笑顏開地摟住維里塔斯的肩膀說：「我就說維塔肯定不介意這點小事吧，來來來，維塔，演示一下！」

維里塔斯伸出魔杖，一邊在頭上一點一邊念道：「!」

熟悉的冰涼感流淌下來，維里塔斯逐漸變得扭曲透明，詹姆斯的胳膊還搭在他的身上，他人卻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了，詹姆斯誇讚道：「這可比隱形衣方便多了。我試試。」

應該說在場的幾人天賦都不錯，很快就掌握了訣竅，只需要多練習幾次就能掌握幻身咒了，詹姆斯坐下休息時也拿出了他準備的好東西，是一件隱形衣。

隱形衣，維里塔斯在祖父特訓隱蔽身形時用過一件，但和眼前這一件流光溢彩的銀色不同，祖父的那一件相當粗糙，並且效果很一般，遠不如幻身咒好用。詹姆斯的這一件摸起來像是想象中月光的感覺，既有水的流動感，又像雲一樣連在一起，維里塔斯披在胳膊上，看到胳膊完全消失在空氣里，嘖嘖稱奇：「這也是隱形獸毛做的？真厲害，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有這個夜遊也太爽了吧！」

詹姆斯作為使用者非常清楚他的缺點：「夜遊可不方便了，跑動的時候斗篷下邊會露出來，還容易被東西掛住，咒語更方便一些。」

「但這東西本身美的就像個奇迹了，」維里塔斯暴露了他顏控的本性，「掛起來欣賞就很值得了。」

詹姆斯不是很在乎這個。「你要是喜歡拿去研究研究好了。」

「還是不要了，等我有完全把握的時候再說吧，我可不想毀掉這件藝術品，」維里塔斯還是拒絕了詹姆斯的好意，想了想拿出自己畫下的地圖，「對了，我畫了張地圖，你們來看看還有什麼缺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