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雙人舞
賽博朋克：傳奇人生第十九章雙人舞
隨著全息主持人高調宣布最後一家公司捐款，晚會慈善募捐環節告一段落。
v數了數慈善募捐後面的好幾零，眼巴巴問道：「我看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捐了點，你怎麼沒捐款，那不相當於來晚會白嫖了。」
唐宇倒是一臉澹定，吃了些水果后，喝了口溫茶潤潤喉，然後說道。
「這就看你怎麼理解了，從我個人來說，並非真心實意想來這裡。」
v對於唐宇的『自大自狂』多少是已經免疫了，配合問道：「那你幹嘛還委屈自己，你不來夜氏公司也管不到你。」
唐宇則悠然說道：「我這不是想帶你來見見世面，誰知道你還不領情。」
v在心裡無奈吐槽。
『那我可真是謝謝您嘞。』
唐宇這番話絕沒欺騙她，參加晚會除了想對夜氏公司做些調查，手裡多捏張底牌。
更重要的是想帶v出來見識見識，以彌補當年被荒坂炒尤魚，沒來得及出風頭的遺憾。
忽然。
全場貴賓們一對對互相牽起手，從v身旁的過道走向舞池。
打扮精緻靚麗的女伴，在男方的邀請下緩緩步入寬敞的舞池之中，伴隨著悠揚樂曲翩翩起舞。
沒多久。
整座外場的貴賓們都踏進舞池，唯獨只剩唐宇和v還坐在自助餐區，引來不少奇怪目光注視。
懂事的服務員緩步走上前，提醒兩人舞會環節到了。
v頓時又懵了。
好端端地坐在這不挺好的，怎麼突然整一出舞會環節。
唐宇則主動站起身，朝v伸出了手，作勢請她步入舞池。
原本就倍覺尷尬的v，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她壓根就不會跳什麼交際舞，進了舞池恐怕要鬧大笑話。
可坐在這也不是辦法，周圍一個陪襯的都沒有，就剩他們倆坐在餐桌前，突兀至極。
唐宇調侃道：「v子小姐，就不能賞個面子，難道我們的關係非得加錢才能辦事嗎？」
v急忙站起身來，想伸手堵住唐宇的胡言亂語。
「你多少注意點影響啊，口無遮攔的傢伙，再這樣咱們沒得談了。」
唐宇一把捉住v的縴手，裝作無奈妥協地點點頭：「好好好，你說的算，但坐在這兒太折我面子了，好話說在前頭，待會第一首舞曲結束后，就是自由邀舞時間，你要是不想被人打擾，還是勉為其難跟我跳幾首曲子。」
v將信將疑地審視唐宇的表情，想分辨他是不是又在誆人。
但很快她發現了端倪，一首舞曲結束后，果然有零零散散幾對舞伴退出了舞池，其中有幾位單著的女士已經朝這邊走來，瞄著唐宇嘴角笑吟吟的。
v二話不說，立刻站起身來催促道：「走走走，躲在人堆里，確實比干坐在這顯眼好。」
她覺得，比起在場的眾多男貴賓，唐宇的確是最順眼的那個，跟他跳舞至少心裡不膈應。
唐宇牽起v子的手，領著她徐徐步入舞池之中，這才堪堪躲過了即將到來的幾波人馬。
那些早已盯上唐宇的美女，只能目送兩人走進舞台，臉上掛著說不出的蹩腳笑容。
她們看出了唐宇身旁女伴，是個徹徹底底的晚會雛，根本不會跳舞，就連踩高跟都夠嗆。
對於唐宇這樣的香餑餑，自然是無數女郎夢寐以求的對象。
年輕、高層、多金，未來的公司生涯更是前途無量，完全符合各方面要求。
如果v表現很優秀，她們是不會動這個心思。
但唐宇身邊的女伴實力太弱了，
讓她們覺得有可趁之機。
於是。
不少脫離了原伴的女人們，則坐在舞池外的賓客區，靜靜等待著時機，只要唐宇一曲舞畢，就可以抓住空檔上前邀請。
她們的笑容帶著些許自信，想要看看連高跟鞋都穿不好的人，會如何應付這種場合。
要是踩上唐宇幾腳，那就有好戲可看了。
可令她們幸災樂禍的一幕並未發生。
唐宇領著v走進舞池后，一手緊緊握住v的手心，另一支手則緩緩抄在了她的腰后，勐地用力往上一扶。
v頓時驚呼一聲。
「哈？」
她的高跟鞋腳尖，踩在了唐宇的鞋頭之上，整個人倚靠在唐宇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
出乎意料的抱舉，令場外的美女們頓感啞然。
很明顯。
唐宇這是打算教那位雛伴跳舞，才會任其踩在腳尖上。
v渾身綳得僵硬，面對唐宇魯莽之舉，又氣又惱，進場跳舞已經是她的底線了，沒想到他還能如此過分。
唐宇看著身前怒視如小蠻牛的v，輕描澹寫解釋道：「你可別想太多，我是在教你跳舞，這都是很正常的。」
v再也不信唐宇的鬼話，抬頭直視唐宇，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是不是還要倒貼你學費，嗯？」
唐宇很康慨地回道：「那倒不用，畢竟你也不一定能學得會。」
v：「...」
兩人在方寸之地來回騰挪，動作輕柔舒緩，舞步節奏合於樂曲。
v真搞不懂這種無聊透頂的交際舞，有什麼好跳的。
可當她餘光看到，舞池裡有不少男男女女，跳著跳著就啃在了一起，完全是旁若無人濃情愜意的模樣。
她不是沒見過這些小兒科場面，但在這種高端莊重場合，多少是有些不要臉了。
一個個穿得光鮮靚麗，沒想到還是玩得如此下流。
v還注意到油膩的詹金斯，前前後後已經和數位不同的火辣女郎步入過舞池，還收了一些不知名卡片。
下次一定得提醒唐宇，離這種人遠一點。
舞曲一首接著一首，v漸漸放鬆下來，幾乎很快適應了這種簡單的十字交叉步。
無非是原地來回踩十字，對她而言簡單至極。
可唐宇跳了這麼久，一直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v剛抬頭想呵斥他兩句，卻發現唐宇似乎正朝著右側方盯著，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她側頭順著唐宇的目光看去，只見一位身著高檔西裝，梳著大背頭的先生，正端著酒杯注視著自己這邊。
令她詫異的是，對方的眼睛透著幽幽藍光，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
目光相碰后，藍眼睛先生便折身退去，消失在了原地。
v莫名升起了不太好的直覺。
忽然。
她注意到有一名身穿禮服的服務員，緩緩朝唐宇身後走來，手裡拿著餐具刀叉，嘴裡像是吹著哨子。
可由於現場音樂掩蓋，她聽不得太真切。
服務員不顧正在跳舞的貴賓，徑直跨入舞池，繞過一對對舞伴，目標很明確。
正是唐宇。
更令v警覺的是，對方的雙眼也冒著幽幽藍光。
與此同時。
又有兩名服務員從其他方向潛入舞池，三人在唐宇背後組成犄角之勢，同步圍了過來。
服務員的怪異舉動，引起了舞池內一些貴賓的不滿，呵斥著他們滾出舞台。
可他們不聽不聞，繼續徑直朝唐宇走來。
v單手更用力的箍住唐宇后肩膀，上半身重量都掛在他身上，厲聲說道：「身後有情況！」
趁三名服務員剛剛走近，準備發起襲擊時，v直接抬腿一個盪身飛踢，直接踹向奔襲而來的服務員，命中他們的腦門。
唐宇則順勢拖住v的腰，借力發力，讓v好發力連踹三人。
彭！彭！彭！
一氣呵成。
三名服務員當場被踹翻在地，撞倒了幾對賓客。
舞池的騷動立刻引起現場安保警覺，隨即入場控制住了三名服務員，從他們手中奪走了刀叉。
v敏銳的察覺到，這三人眼睛里的藍色，瞬間消失不見。
她抬頭看向唐宇，目光透著認真和疑惑。
唐宇則示意她不要多說，先靜觀其變。
這場小混亂很快被控制下來，摔倒的貴賓也都在其他服務員的引導下離場，不少人罵罵咧咧說晦氣。
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便有夜氏公司的人出面解釋情況。
將責任歸結到這些服務員身上，還未適應新植入的義體，所以會有一些不由自主的舉動。
他們都是為服務行業而專門接受過培訓改造，沒有任何攻擊性植入體。
貴賓們接受了解釋，也都沒有再繼續糾結這些小事，有如此強大的安保力量在場，安全方面不會存在問題。
很快。
晚會又恢復了鶯歌艷舞。
正當v疑惑剛才的藍眼睛先生，和這三個服務員是什麼關係時，一位特別秘書來到兩人跟前，邀請他們到會客室一敘，直言是米莉亞姆奈特邀請。
夜氏公司幕後掌舵人？
唐宇和v對望了一眼，便同意了對方邀請。
來到二樓會客室。
波紋光影交錯的世界里，背對坐著一位老者，一根根細密的銀髮盤成髮髻，一絲不苟。
「是唐先生和v小姐吧，請坐。」老者控制底座緩緩轉過身，一臉柔和的看向兩人。
「剛才的事謝謝你們了，容我介紹一下，米莉亞姆奈特。」
v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聞中的老人，夜之城創始人理查德奈特的結髮妻子。
繼承了亡夫理查德奈特遺志，利用亡夫信譽名聲和資產，成立了奈特基金會，隨後壯大發展成如今的夜氏公司，對夜之城作出不少突出貢獻。
夜氏公司在她的帶領下，承接建造許多大型基建工程。
房地產、交通、水電、基礎網路設施，都有夜氏公司的出力。
關於她的傳聞有很多，沒想到此刻真真切切出現在眼前。
唐宇對這位老太太不感冒，於是直言道：「貴公司舉辦這樣的晚會，屬實不該出現這樣的差錯。」
「這件事是我們安排不周，會對此事作出令人滿意的補償，不過唐先生你倒是位特別的人。」米莉亞姆奈特巧妙地避開話題。
她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口繼續說道：「荒坂塔高層，或者說整座夜之城公司高層，仍舊保持原身的人，只此你一個。」
唐宇暫時沒摸清楚她的盤算，如此直言不諱地提及原身，肯定是有所明示。
威脅？
還是好奇？
結合夜氏公司的手段來看，前者意味居多。
他聯想到夜氏公司所謂的慈善計劃，難不成流浪漢先知蓋瑞，正是接受了他們的改造才變成那樣。
蓋瑞之所以瘋瘋癲癲，胡言亂語，是因為他的腦部義體無意間接受到來歷不明的訊號。
經過唐宇當時的追蹤和分析，大概率是夜氏公司高層之間的密接溝通訊號，甚至涉及到了背後流竄ai。
唐宇則直言道：「這也算不上什麼特別，畢竟沒人從出生就攜帶植入體。」
米莉亞姆奈特笑了笑，不再過多言語，反而是詢問道：「v小姐，有興趣到夜氏公司工作嗎？」
v對公司沒有任何好感，更不提詭異重重的夜氏公司，就連眼前的老太婆也透著一股陰森勁。
唐宇則替v說道：「好意心領了，你們這兒精神失控的問題比較嚴重，她已經有了更好的去處。」
米莉亞姆奈特：「哦？我倒是想知道，v小姐會去哪高就。」
「暴恐機動隊。」唐宇十分肯定地回答。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