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傻缺男友
剛泡完澡的人身上本就沒有什麼力氣,懶懶的。
被蕭策這麼一抱,何年像沒了骨頭。
她抬起眼睛,兩個人對視在一起。
蕭策眼底已經一片灼熱。
何年的手拳在他肩膀上,淡淡問:「你是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這樣?」
蕭策勾唇,「年年,這個時候提別的女人是不是太掃興了。」
何年穩了穩下盤,想從他身上撤開,「你對我來說本來就是一個掃興的存在。」
蕭策嘖聲,雙手緊緊攬著她不讓她後撤,動作間兩個人身上的浴巾都鬆散了。
何年感覺胸口一涼,低呼一聲用手去擋,「蕭策,放開我。」
蕭策眸色深了深,唇角浮過一抹痞笑,故意讓目光在她走光之處流連,「年年,是你先招的我,再說了,確定懷孕之前多做幾次不是更穩妥?」
何年默默在心裡算了一下自己的排、卵、期。
還沒過。
她抿了抿粉唇,淡漠如水的眸子輕輕晃動了一下。
蕭策看出她的意思,眼睫覆下,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吻上了她的唇。
也許他真的想給她點安慰,他吻的很溫柔。
何年漸漸的放鬆下來,身上更加無力,她抱住了他的肩。
蕭策一個用力將她托起,轉身走向大床,讓她坐在床邊,他站在她面前,低著頭與她接吻。
不知不覺兩個人身上的浴巾都掉在了地上。
蕭策看著何年泛紅的眼眶,知道她動了情,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握住她的手貼在他壁壘分明的腹部。
何年指尖顫了一下,隨即將手掌整個貼了上去,輕撫著。
室內的氣溫急驟升高。
事後,何年出了一身汗,推開身後的蕭策,想去沖個澡。
他手臂一伸將她撈回懷裡,「幹什麼?」
何年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洗澡。」
他意猶未盡地在她腰上使力,「不著急。」
何年感覺到他的意圖,嗔聲說:「我不舒服。」
室內幽暗的光線下,蕭策俊容深沉,戲謔出聲,「還沒提上褲子呢你就想不認人了,這麼嫌我?」
激情退去,理智回歸后,何年的確嫌他臟。
尤其想到他這期間跟沈若雪在一起過,她更興味索然。
「你可以去趕個下半場。」何年裝著睏倦的樣子,細白的手抬起,掩在唇上打了個哈欠。
微微噘起的粉唇,映著眼尾的殘紅,在蕭策看來格外嬌媚,別有風情。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下,額頭抵著她的,嗓音低沉,「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
那夜在酒店完事他就走了,第二天早上被記者拍到從沈若雪的公寓出來。
何年,「字面意思。」
蕭策嘴角浮起一抹邪氣性感的笑,張嘴在她下巴上輕咬了一口,嗓音撩人,「寶貝,你就是我的下半場。」
何年:「……」
待蕭策盡興,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何年又累又困,連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再動。
蕭策抱著她去沖了個澡,用浴巾將人裹著又抱回床上。
他這項服務讓她有些意外,也很受用,否則她這一夜帶著一身黏膩睡覺,肯定睡不好。
她的腦袋重重的,眼皮也沉沉的,沾到枕頭就閉上了眼睛。
蕭策往她身上搭了條薄被,拿了煙和打火機往陽台走,一邊走一邊砰砰咔咔地按打火機。
何年剛閉上眼睛,意識尚在,聽見聲音,抬起眼皮看去。
陽台上,身穿浴袍的蕭策,頎長的身體隨意又慵懶地靠在標杆上,俯身點著香煙,吸了一口。
繚繞的煙霧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式,站了很久。
久到,讓何年覺得他像是一座雕塑。
久到,讓何年覺得一向浪蕩不羈遊戲人間的闊少有了深度。
久到,讓何年覺得他……好像也挺孤獨。
次日睜開眼睛,已是第二天是上午十點。
蕭策已不見人影。
何年趕緊下床去衛生間洗漱,慶幸是周末。
鏡子中,她白皙的頸子上一塊紅痕格外明顯。
視線下移胸口遍布的痕記更多。
隱約記得昨晚第二次,蕭策有些失控,哄著她喊老公,她不喊,他就惡作劇地在她身上種草莓。
何年的臉頰一陣發燙,一邊刷牙一邊想著呆會兒該穿什麼衣服能很好的遮擋。
洗漱完,她在衣櫃里挑來挑去。
夏季的休閑衣服領口都是寬鬆的,索性拿了件上班時穿的雪紡襯衫穿上,下面配了條皮粉色半身裙。
長發披散下來,遮住脖子上的印記。
客廳里,蕭恆正在跟保姆說著什麼,滿眼是笑,心情似乎很好。
看到何年從樓上下來,保姆笑著打了個招呼去了廚房。
蕭恆招招手,「年年你起床了,快過來坐。」
何年有點不好意思,慢吞吞走過去,「爺爺,我起晚了。」
蕭恆擺手,「沒關係,以前我也讓你禮拜天多睡會嘛,你就是不肯。餓了吧?給你留著飯呢,張嫂去熱了。」
看爺爺的樣子,肯定猜到她昨晚跟蕭策在一起了。
她耳根紅了紅,搖頭說,「不用了爺爺,都快上午了,早中一起吧。」
蕭恆嗔聲,「那怎麼可以?早上這頓很重要的,你現在的身體尤其要注意。」
何年拗不過爺爺,可當看到張嫂熱的早飯時,她不禁懷疑,爺爺是不是已經拿她當孕婦來養。
何年這一天都在家裡陪著老爺子。
蕭策不知所蹤,晚上也沒回來,何年沒有在意,她本就習慣了蕭策不在家的日子。
周日下午,紀薇電話把何年call出了門,前往紀薇常去的龍宮會所碰面。
一樓酒吧,紀薇重溫了一遍那天晚上成功把沈若雪那個小三打退的喜悅。
下一秒,聽到何年提起後面的人肉衝線,直接黑了臉。
「我算是發現了,你男人是典型的野花比家花香。不就是仗著你欠他們家的,不會輕易跟他離婚,不把你當回事兒!」
何年手捧著藍莓果汁,翹了翹粉唇,蕭策不把她當回事兒,她就不把他當回事兒,彼此彼此。
紀薇越想越不平,「不行,年年,你不能因為這個被他拿捏了!你得趕緊找一個!」
何年一笑而過,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紀薇拉著何年的手腕晃了晃,「年年,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現在不需要男人。」
「這不是需不需要的事,是得治治蕭策。男人就是這樣,你一心一意守著他過,他不把你當回事兒,如果你身邊有了別的男人,他立刻大受刺激跟狗護食似的緊張,一個字,犯賤!」
何年點頭,「是挺賤的。」
紀薇一聽,覺得有戲,挑眉道:「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