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給親一下
何年淡笑著搖頭,「我留在蕭家,也不是為了他,幹嘛費那功夫刺激他。」
紀薇嘖聲感嘆,「瞧瞧你,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就這麼被他耗著,簡直暴斂天物。再說,你就沒有想過那件事嗎?」
何年遲疑一下說:「我跟蕭策睡了。」
「不管你跟誰……咳咳!什麼?你跟蕭策?」這突如出來的狀況讓紀薇有些緩不過神。
何年一本正經點頭。
雖然她和蕭策在一起是為了生孩子,為免紀薇真的給她介紹男人,她覺得還是得說出來。
至少,懷孕期間,她是不能放飛自我的。
她簡單地把事情告訴了紀薇。
紀薇咽了口唾沫,消化著得到的信息,反對道:「你別太感情用事,一旦有了孩子,兩個人的牽絆就很難再解除了。你要弄清楚,你想報答的是蕭爺爺,不是蕭策。」
何年聽到這話,心情有些複雜,「可是爺爺的心愿都是關於蕭策的,蕭策太過分了,把爺爺氣的不行,我看著心疼,要是我能生個孩子,他老人家也能分些心,不那麼關注蕭策。」
紀薇能理解何年對蕭爺爺的感情。
當初何家出事何年四處求助無果,被姓王的騙了過去。
王向東控制住了她,強行灌酒,她掙扎叫喊,恰好被同在那家酒店有商業會晤的蕭爺爺聽見。
蕭爺爺命人闖進去救下了何年,否則那一次後果不堪設想。
蕭爺爺只知道何家破產,沒想到何年被牽連。
他們兩家住在一個別墅區,他也算是看著何年長大的,不忍心讓何年一個小姑娘再徒勞奔波,決定出手幫助何家。
替何耀文爭取到判三緩三的結果之後,蕭爺爺告訴何年蕭策即將回來,讓她跟蕭策結婚。
何年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雖然蕭策這人不靠譜,新婚夜就沒了人影,這幾年蕭老爺子對何年那是沒得說。
讓何年進入公司,親自培養,一步一步扶著往上升,坐上了品牌部總監。
品牌部是什麼部門?社會關係里的甲方,銷售部最討厭的一個部門,因為他們賺的錢都得給品牌部花。
一般的公司品牌部負責人不是老闆自己就是絕對親信。
蕭朗在公司那麼多年也只是做了一個客戶部經理。
那些不知情的公司職員私下都說何年才是董事長的親孫女。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紀薇覺得不宜再談蕭家的事情。
她喝了口酒罵罵咧咧道:「那個姓王的蒸發的太快了,否則現在讓我遇見他,非得拿個啤酒瓶子爆他的頭給你出氣。」
何年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沒哼聲。
紀薇咧了咧嘴,知道自己轉移的這個話題挺煞風景,想了想又說:「寶,你不覺得蕭策那樣兒的能老老實實跟你生孩子很不正常嗎?」
何年秀眉微聳。
「寶,你可別被他騙了,他是不是想白嫖你呀?」
何年輕笑,「他要是想白嫖我用得著等到現在?」
紀薇想想也是,又問:「沈若雪知不知道這事兒?」
提起沈若雪何年臉色淡了很多,「應該不知道吧,否則依她現在的脾氣和勢頭,早就來找我麻煩了。」
紀薇奇怪,「你男人這是什麼意思?他跟沈若雪的事沈庭昌不是都知道了么?沈庭昌能讓自己的閨女給人當小三?」
何年也想過這個問題,還試探地問過他,他一副不作死不罷休的胡鬧姿態(請回顧第4章)。
何年,「或許他們之間只是商業間的利益交換。」
紀薇搖頭,「也沒見蕭氏跟沈氏有什麼大的合作動向。」
何年一手託了腮,「也許還沒到時機。這半年蕭策把公司的事情處理的不錯,兩個季度的財報非常漂亮,股東們對他很滿意。如果接下來他提出跟沈氏合作,想必大部分人都會支持他。」
紀薇喝著酒,點著頭,目光落在何年托腮的手邊,眼睛一眯,伸手將她的頭髮撩了開。
那一塊淡淡的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紀薇的眼睛剎時亮起,「蕭策這麼猛?」
何年這才意識到自己托腮的動作暴露了吻痕,趕緊將手放了下來。
紀薇哧哧地笑,「我都看見了,擋什麼。哎,瞧你的樣子,人生初體驗是不是不錯?蕭策在床上的功夫對得上他在外面的名聲嗎?」
何年本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的人,尤其這幾年何家破產後,她性子在人前更是收了許多。
不過紀薇與別人不同,她沒迴避這個問題,挑了挑眉,「就那樣。」
「哦?」紀薇壞笑,「就那樣是怎樣呀?你的體驗感怎麼樣呀?瞧你跟個嬌羞的小媳婦似的,你不會因愛生愛了吧?」
何年眼皮一跳,「你又亂講。」
「怕什麼,又沒有別的人。」紀薇興緻高昂,「其實,蕭策要是沒有那些粉色新聞,綜合來說,在男人里是鳳毛麟角的人物呢,尤其他的男色。」
何年,「鳳毛麟角的人我又不是沒見過。」
言外之意,蕭策這樣的,在她這兒不稀罕。
紀薇嘖聲,「一秒千金附體呀!」
何年笑著抿了口果汁,轉眼看到經理迎著一行人進了酒吧。
她一眼就瞧見了一抹頎長的身影,通體的黑色衣衫,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打眼。
是蕭策。
他身邊是沈若雪。
沈若雪黑超遮面,應該是怕人認出來,但一襲銀色高開衩的長裙,傲人的曲線已經非常惹人注目。
紀薇也看到了,咬著杯沿低罵,「你男人真不禁誇,狗屁的鳳毛麟角,就一種、馬。」
「沈小三的胸絕對隆了,住大學宿舍的時候她連B罩杯都沒有。」
「我感覺她鼻子也動了,她以前鼻尖是圓的,現在這個尖的絕對不是修容修出來的。」
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紀薇對沈若雪品頭論足之時,沈若雪轉頭朝她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何年馬上垂眼裝著喝飲料。
不是她沒正宮的自覺,而是她跟蕭策的事情外人都不知道,兩個人也沒有感情,在外遇上裝不認識還省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