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有分寸
蕭策痞笑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開車路過，看到現場挺熱鬧，順便瞧了瞧。」
何年解釋道：「他是個好孩子，我只是想幫幫他，又不想讓他覺得是憐憫，就說了個小謊。」
蕭策睨著她，「你有沒有對我撒過那種小謊？」
何年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又隱隱覺得不安，就像自己小心保守的秘密被窺見到。
她作疲憊狀掩嘴打了個哈欠，糊弄過去，靠在他肩膀上說：「我困了。」
次日，何年睡到了自然醒，蕭策已經不在了。
桌子上有便箋，蕭策讓她醒了給他發信息。
何年看了看時間，快中午了。
知道蕭策給她請了一天假，她沒著急起來，伸手夠到手機查看。
夏琳及部門裡好幾個人都發來信息慰問，讓她不要擔心工作，好好在家休息。
意外的是連蕭朗都發了信息過來慰問。
何年不明所以，給蕭策發了個信息，問他，她的假是以什麼理由請的。
蕭策很快回了信息：昨晚的事。
何年：隨便編個理由就好，何必讓公司的人都知道。
蕭策：你以為昨晚電梯臨時檢測維護，突然斷電，一個歹徒假扮維護工在樓梯間遇上你，都是巧合？
都發生在她加班的時候，任誰都覺得有蹊蹺。
她沒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蕭策又發了一條：誰第一個問你當晚的細節，誰就有問題。
掛斷電話，何年也無心繼續躺著了，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剛巧，她洗漱完就有外賣打電話讓她下去開門。
不用想就是蕭策安排的。
何年吃著外賣看電視，難得工作日休息，她還覺得挺愜意。
兩個小時后，把電視的頻道翻了幾遍沒找著一個想看的節目時，何年就覺得無聊了。
紀薇突然發來一條消息，讓何年頓時有了精神。
紀薇：寶，普天同慶啊！鞭炮齊鳴啊！
何年挑了挑眉：你接到大單了？
紀薇：龍庭會所出事了，出大事了，出人命了！
何年：什麼情況？
紀薇是聽一個客戶說的，昨晚龍庭會所一個KTV公主陪客人的時候飲酒過量猝死。被120拉到醫院裡搶救，被檢查到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警方已經介入，龍庭會所今天門都沒有開，昨晚涉事的十幾個人都被帶到了派出所問話。
其實沈氏集團旗下的會所有不正當生意是公開的秘密，皮、肉生意上面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沾上了du，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跟紀薇聊了一會兒，何年平靜下來，自然而然想到了蕭策。
這就是蕭策回給沈敏傑的「禮」？
她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
她昨晚才問過他，如果有一天演變成殺人怎麼辦？
沒想到今天就出了人命。
何年換衣服離開了天府華庭，半路接到蕭恆的電話。
爺爺不知怎麼知道了她昨晚遇到歹徒的事情，擔心的不行。
她回了蕭宅。
爺爺見到她，拉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看到傷，才鬆了口氣，拄著拐棍坐了下去，一臉凝重。
「又是蕭策惹出來的事兒吧！」
何年咽了口唾沫，「爺爺，不是的，昨晚是個意外，不關蕭策的事。」
「不關他的事，他怎麼會在？」
何年不好再讓蕭策替她背鍋，認真地跟爺爺解釋，「是我加班太晚才遇上壞人，幸好蕭策來接我，是他救了我。」
蕭恆聽完，臉色緩和了些，自己嘟囔了一陣，意思也是，什麼維修工這麼大膽敢動她。
何年暗道，老爺子果真敏銳。
她說，「蕭策已經在查，昨晚真的多虧了他。」
蕭恆看著何年眼底隱約的柔色，問道：「年年，你現在跟蕭策處的怎麼樣了？」
何年，「嗯？」
蕭恆，「那個不肖子孫，他有沒有真的跟你認真的生孩子？我就怕他糊弄我。」
何年怔住。
臉頰微微泛紅。
雖然蕭恆是長輩，到底男女有別，談起這個話題，何年的心撲嗵撲嗵跳起來。
其實蕭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用過什麼措施。
距第一次都三個多月了，她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異常。
如果說那次沒中，那就得等下個月看了。
蕭恆見何年一直不說話，問道：「你是不是還是看不上他，不想生他的孩子？」
何年抿著唇：「……」
蕭恆以為她為難，嘆了口氣，「他沒福氣，家裡有這麼漂亮能幹的老婆還不知道收心，在外面胡鬧，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外面了，跟他爸一樣。」
何年聽到這話，不由得想起龍庭會所死的那個KTV公主。
她垂了垂眼，有些費解和苦惱地問：「爺爺，蕭策他到底想要什麼？」
一開始她也像外界傳的那樣，覺得蕭策是想拿到蕭氏集團的繼承權，拉沈家給他助力。
但這一年來，以他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只要他穩紮穩打下去，蕭氏肯定會是由他繼承。
他跟沈家走的近，在外面胡鬧，緋聞滿天飛，反而弄得那些股東對他不滿，不利於他坐穩集團總裁之位。
蕭恆聞言，沉吟了一會兒，眸色滄桑地看著何年，「我管不了他，只希望他別死我前面，我可不想再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年年，你想知道，恐怕得靠你自己去尋找答案。」
何年審視著蕭恆，「爺爺，蕭策難道在做那種……會要命的事情？」
蕭恆語氣間夾了些慍怒，「跟著沈庭昌能做什麼好事？」
何年的心不禁沉了下去，指甲悄悄掐進了掌心。
他不是說他有分寸嗎？
別墅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邁了進來，站在玄關換鞋。
傭人看到，喚了一聲，」朗少來了。」
蕭朗應了一聲，看到沙發上的何年，眸色深了深，換好鞋就大步走到了沙發前。
先喚了蕭恆一聲爺爺打招呼，就一臉關切地打量何年。
「年年你沒事吧？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我們蕭氏大樓里怎麼會混進歹徒？他有沒有傷到你哪裡？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蕭朗一連串地問了好幾個問題，何年抿了抿嘴，一時不知該從哪兒答起。
抬眼間，驀然發現蕭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一手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往外掀了掀，哼笑出聲，「大哥對我的老婆還真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