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回營

第二十一回 回營

第二rì,天上下起蒙蒙小雨,可憐的許敗被雨淋了一陣,全身淋濕的他被寒冷給驚醒了,眼皮分開,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他收好被子,用另一隻手接了一點雨水,摸順了自己的頭髮,許敗想著,這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雲兒也被雨聲叫醒,醒來時許敗拿著一塊暖布正在為自己擦臉,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她想要落淚。

許敗輕聲說:「雲兒,哥哥不在這裡住了,待會收拾好東西后我們就走。」

雲兒關心道:「大哥哥要去哪?是不是不想跟那太子碰面?大哥哥不管昨天那位的話嗎?」雲兒稱許不醜那位,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而且她也感受到許敗對許不醜是沒有很大感情的。

許敗不是易動情之人,他與許不醜有哥弟之名,可畢竟相處不長,從剛來這裡,許敗就總在大媽家幫工,然後就去了軍營,甚至可以說他對許世也沒有太大感情,只是有對前世自己父母的愧疚和子女該有的尊敬。

許敗想要變得更強,和師傅們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

放下濕布,許敗笑著說:「大哥哥覺得這裡不好玩,想去一個新地方而已。」

雲兒跳下床,鬧道:「大哥哥,帶著我一起去吧。」

「好,好。一起去!」

許敗收拾來收拾去,最後只是把法決帶上了,其他的都沒有拿,因為那些被子,衣服等在軍營沒有什麼用。於是他牽著雲兒地手,推開門。

雨還在下,從屋瓦間流下,給走廊裝上了一道天然的水簾,煞是美麗。雲兒小心翼翼地撐開油紙傘,交在許敗的手上,許敗有力地拿著,那傘遮住他們的天,擋住天空的雨,兩人手牽手默契地向前方走去。

雲兒享受這段時光,她好像覺得自己走路時是在空中漫步,在水面上漂浮,有許敗在旁邊支傘,就算天塌了,她也相信許敗能把那天給打回去。這時的許敗在默默地向雲兒輸送自己體內的真氣,因為他發現,當他牽著雲兒的手時,他體內的真氣聽話得像一隻溫順的小狗。真氣在雲兒體內遊走一圈又回到許敗的體內,變得更加純凈和溫和。

這時的許敗處於一種神遊的狀態,感受著雨中那不屈的雨聲,他好像也化成一滴滴雨水,不停息地擊打著地面上的一塊頑石,一定要把頑石滴穿才肯罷休。

時間不長,他們大概走了一刻鐘,走到了集市上,雨不大,所以還有商販,他們的叫賣聲打破了許敗和雲兒的平衡,許敗體內的真氣好像累了,不想在動一步,因此停止了遊動,許敗覺得有些可惜,但一會兒就坦然面對了,這些時候都只是一個機遇。

雲兒舒服地說:「大哥哥,我發現這個世界真的好漂亮啊!」

許敗聽著,但更大的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他看見一個在雨中奔跑的人,是他的大媽。

大媽哭著跑來抱住雲兒,傷心地說:「你這死丫頭,一晚上沒回來,嚇死母親了。」大媽邊哭邊檢查著雲兒的身體,說:「你怎麼不讓大哥哥回家報個信啊?不知道家裡還有一個老人嗎?」

雲兒摸著大媽的臉,眼睛也紅了,內疚地說:「母親,對不起。」

許敗把傘都撐在母女倆的上空,自己則全部處在雨中,他更內疚地說:「大媽,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這樣的事不會在發生了,我保證!」他注意到了大媽的鞋子,完全磨破了,而且都是泥濘,說明大媽從昨天一直在尋找未歸的雲兒,因為她怎麼也想不到雲兒會去縣衙。

大媽抹去眼淚,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找到了雲兒,而且看到雲兒好好的,大媽的心就放下了,她怎麼會怪罪許敗呢!因為她看得出許敗對雲兒的愛護。

雲兒說:「母親,我要跟大哥哥去一個地方玩,行嗎?」

大媽的臉sè有些沉重,雲兒看得提心弔膽,害怕母親不同意。

這時大媽望向許敗,許敗給了大媽一個堅定的眼神,表明他不會讓雲兒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大媽揪了揪雲兒的小鼻子,笑著說:「死丫頭,總讓我cāo心,但看在你大哥哥的面子上,我就准了。」

此事一定,許敗背上疲憊的大媽回了家,雲兒服侍著大媽睡著后,就跟許敗去了兵營。

當看見許多人一起練武的場景,雲兒驚喜地大叫起來,到處跑來跑去,好像兵營里一切事物對於她來說都是新鮮玩具。看軍營也算雲兒的願望,她的父親就是這裡的人,她現在到了父親曾經生活的地方,怎麼不興奮?

雲兒的興奮勁一直到一連才停下來,她突然抓住許敗的手,害怕地說:「這裡的氣氛怎麼這樣嚴肅啊!」

許敗彎下腰說:「因為這裡有一群怪爺爺,雲兒不怕,他們比大哥哥還好。」說完笑著摸著雲兒的頭。

突然,他們眼前蹦出一個人,那人手裡捧著一盆子水,不高興地說:「許敗,誰是怪爺爺啊?你不說清楚,大師傅我可要教訓你了。呀!好可愛的姑娘啊!走,叔叔帶你去看好玩的。」這個人就是眼紋壯年,天天為了發明新葯到處跑,一般的時候根本就找不到他,但是很多時候他都會離奇地出現在你的面前。

許敗尊敬的向眼紋壯年行了一禮,道:「師傅,這是徒兒的妹妹,叫雲兒。」

眼紋壯年大叫起來:「沒天理啊!一個長得一般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妹妹,我這麼英俊卻沒有,小妹妹,叔叔我給你一個東西吧!」

雲兒好奇的說:「是什麼啊!英俊叔叔。」

這一句英俊叔叔說得眼紋壯年心裡甜絲絲的,他把一盆水開心地說:「你看,就是這個,這叫無根之水。這可是叔叔我費了大jīng神才弄到的,取自辰時的雨水,且這個雨水不能降在地面上。」那雨落在盆中,當然不可能滴在地上。

這時小眼睛老人也突然出現了,搶去雨水聞了聞,嬉笑道:「什麼無根之水,就是雨水嘛!又在忽悠小孩了。真可愛的一個女孩啊!徒弟,她真是你的妹妹嗎?長得真不像。」

雲兒挺直腰板,神氣地說:「我當然是大哥哥獨一無二的妹妹,大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小女孩堅定的語氣和大人般的動作惹得兩個人大笑起來,孩子真好玩。

許敗道:「師傅,我把物品都弄好了,以後我就在這裡紮根了。」

小眼睛師傅點點頭,說:「好,你現在去風師傅那裡一下,他有事找你,雲兒就交給我了,讓我這個師傅盡一下地主之宜。」他首先提出帶著雲兒,是不想讓眼紋壯年把雲兒拐走,那樣的話,雲兒就要被傳授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理。

許敗放心地把雲兒交給了小眼睛師傅,對雲兒說讓她好好聽小眼睛師傅的話,

不要太調皮。雲兒對他伸伸舌頭,意思是說:他又不能管她,因為我們不在一起,你怎麼會知道我調皮不調皮。

分開后,眼紋壯年生氣地對小眼睛師傅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你不能否認我的醫學,我想教雲兒一些藥理你也要阻攔啊!」他一下子就猜出小眼睛老人的意圖。

小眼睛老人語氣直接說:「你要是能追上我們,我就讓雲兒去你那裡。」說完小眼睛老人拉著雲兒消失不見,這樣的輕功,真的讓眼紋壯年望塵莫及,他氣得隨手一甩,那一盆無根之水找到了自己了家,指著遠處道:「你這老不死的,欺人太甚,啊!我的寶貝啊!」眼紋壯年後悔地趴在地上收集著還沒有滲入地面的無根之水,可惜時間不允許,因為水已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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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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