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大少爺
黃仁心訕訕的改了口風,黃靈兒迷茫道:「您不是不信嗎?」
何不群揶揄說:「老黃敢不信嗎?不然……」
「老何!」黃仁心橫了何不群一眼,「這小子有手段,眼光毒辣,人才不可多得。白羽,我邀請你加入醫學機構,跟在我身邊學習,你可願意?」
黃仁心拋出了橄欖枝,幾位年輕的醫師嫉妒的眼都紅了!
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機會!白羽居然這樣白白的到了?
黃靈兒也吃了一驚,但還不等她開口,白羽就乾脆的拒絕了邀請,「抱歉黃先生,我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不想被機構束縛。」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何不群忍不住規勸:「小夥子,別把話說太滿。」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白羽依舊拒絕,半點回還的餘地都沒有。
黃仁心被逗樂了,「你知道多少人想跟我共事嗎?」
「知道,但不包括我。」
白羽揚著年輕的面龐不卑不亢,眼神卻極度倨傲。
黃仁心著實吃了一驚,他生平第一次被拒絕。
這小子是瞧不起他,還是覺得沒必要去機構深造學習?
能一眼看出他患有膈肌痙攣,未來不可限量,但此子鋒芒太盛……
黃仁心咳了一聲,「靈兒,既然是你的同學,你且留下來照顧一下。」
丟下一句他拔腿就走,何不群急忙跟上:「老黃,你這是在拉郎配?」
黃仁心哼道:「難得遇到個人才,我自然要上點心,這小子救了劉醫生,你也必須有所表示,不要吝嗇錢財。」
「你個老傢伙……」
何不群恨得牙痒痒。
白羽還沒做黃家的上門女婿,老丈人就開始想著為女婿撈錢了?
病房安靜下來。
黃靈兒不懂白羽為何拒絕父親的邀請,那是多少人做夢都得不到的機緣,她父親所屬國有機構,不是尋常的醫學院,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白羽湊近了白凈無暇的臉蛋:「如果去了你父親的機構,就不能去學院了,見不到你,還不如殺了我乾脆。」
「你這人!」
黃靈兒沒料到白羽這麼直白,登時羞憤難當,而且白羽以前可沒這麼厚臉皮。
「哐當」一聲房門洞開,西裝革履的青年捧著一束嬌艷的玫瑰花進了病房,「靈兒,我來找你了。」
李川!
隨著邪性的臉出現,白羽的表情瞬間冰冷。
平日,李川仗著他老子李江山是院長,在醫學院里作威作福,早就聽說他在惦記黃靈兒,不想今天居然找上了門!
李川無視了白羽的眼神,將大捧玫瑰花束送到了黃靈兒的面前,笑眯眯的說:「喜歡嗎?」
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黃靈兒不想接花,又不想得罪李川,正束手無策忽然白羽嚷了起來:「我最喜歡玫瑰了!李少怎麼還專門來看我,真是不好意思。靈兒,把花兒拿過來我瞧瞧。」
這一刻,李川被白羽的厚顏無恥深深震撼到了。
黃靈兒趁他發獃的功夫把花交給了白羽,白羽將臉壓在花簇中狠吸一口氣,陶醉的對李川說:「李少,下次來能不能別送玫瑰,我怕護士姐姐們誤會我是個彎的。」
「你喜歡就好。」
李川的神色說不出的陰鷙。
在學院白羽就常和他作對,沒想到進了醫院還不安分。黃靈兒是他看中的女人,一個泥腿子哪來的膽氣爭鋒!
倆人四目相對,各懷鬼胎。
黃靈兒倒了杯水遞給李川,打個圓場,「你不是要去派對嗎?」
李川挑眉:「沒有你的派對有什麼意思,你不能把大把的時間都浪費在無所謂的事情上,這讓我很痛心,你明白嗎?」
黃靈兒素來不擅長應付這些世家少爺,扭著白生生的玉指不知如何作答。
李川卻不管這些,繼續深情款款的凝視她,越發接近溫軟的嬌軀。
正在此時,白羽冷不丁丟出了一句鬼氣森森的話:「李少,需要環切嗎?」
噗——
黃靈兒急忙捂住小嘴憋笑,李川的臉當場就綠了:「你在胡說什麼?」
白羽微微一笑,「真的不用嗎?我都替你難受。」
「你!」
李川險些厥過去。
當著黃靈兒的面,白羽竟敢直說他的隱私!但白羽怎麼會知道,太邪門了!
此刻白羽眼前出現了各項數據,正是關於李川的。
【姓名:李川。】
【病症一:內耗積重】
【病症二:腦瘤,癌變特徵明顯。】
……
「李少身體太弱,趕緊補補。正好在醫院,你可以吃點六味地黃丸,或者用人蔘枸杞大紅棗做食補。」
「我身體好的很!」
李川見黃靈兒還在背對他笑,也沒臉再待下去了,對白羽咬牙切齒:「你已經離開學院好幾天了,再不回去,等著被開除吧!」
白羽攤手:「我還要和靈兒培養培養感情,不急。」
李川打眼一瞧,黃靈兒鳳眼桃花的俏模樣似乎默許了白羽的說辭。
「咱們走著瞧!」
李川窩著火氣拔腿就走。
尋常學員們哪個敢戳他的痛腳,只有白羽這個泥腿子不知天高地厚!
「幹嘛刺激他。」
黃靈兒了解李川,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報復。
白羽把玩著玫瑰花無所謂的說:「區區一個李川,我還不放在眼裡,有他跪下來求我的時候。」
黃靈兒不明白眼前的臭小子哪來的自信,還是趕緊養傷,再不去學院,李川指不定真的會讓他老子開除學籍。
接下來一天,白羽被黃靈兒照顧的有些飄飄然。
受點傷也挺好,若不是意外受創,也得不到神奇的系統,更得不到黃靈兒的悉心照料。
黃昏時分,走廊杳無人煙,深處傳來了陣陣低沉壓抑的哭聲。
黃靈兒打水回來好奇的瞥了一眼,就這一眼,險些把她嚇得三魂出了竅。
病病房,一個臉色蠟黃的小男孩抱著膝蓋在床角嗚嗚的哭泣,他的眼瞳幽暗陰鬱,整個人說不出的恐怖。
黃靈兒跌跌撞撞地跑回了病房,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那般恐怖的畫面,那種歇斯底里的壓抑和絕望可以直擊人的靈魂。
「你說的是張小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