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清真真相

凡塵的屋子很大，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什麼都沒有，可用寒酸來形容，說家徒四壁都不為過。

「你很窮嗎？」阿七問，這個屋子和他的屋子有一拼了，他是沒錢，否則就把屋子填滿，本來一個人就挺孤寂的了，怎麼也得把自己屋子裝扮一下，看著心情舒暢，睡得舒舒服服。

「我有錢。」

「那怎麼把屋子裝的好一點！」

這屋子啥也沒有，光禿禿，就連阿七都看不下去了，他平時最不注意這些的了，居然還給別人安排上了。

「沒用。」

「你真是無趣，那錢留著幹嘛？娶媳婦啊！就算娶媳婦，也得裝飾一下不是，你這樣，誰敢把媳婦給你。」阿七說。

「我這就去。」

「你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

寺門口，凡塵在和無謊聊天，倆人是很好的朋友，在清真寺也就無謊對他是最好的。

「你帶回來那個孩子太隨性了，留在這裡，不妥。」無謊問。

「我……」

「我看的出來，你想養著他，是嗎？」

「嗯。」

「阿塵，記得，小心你師父。」

「嗯？」

咚……

大鐘響起，念經超度時間到了，所有和尚得去念經，給那些被他們殺了的妖魔超度。

「走吧，以後有機會……再說～」

咣咣咣……

「進。」

「清真住持，別來無恙！」

「你……是阿七啊！」

「別裝了，住持大師，我如今這樣，可全拜你所賜呢！」

霎時，時間靜止，空氣突降到零度，雙方不語，便知其意。

「呵……呵……呵呵呵，好，真好，你既已記起來了，那便留在這裡吧！以後就和凡塵一樣，叫我師傅。」

「哦？大師果然是大師，哈哈哈，he.tui，我如今成了過街老鼠，你倒是無上節操，一句話，就把我綁在這裡？你到底是何居心？」阿七問。

「我能有什麼居心，不就是看你快死了，救你一命，你應感恩戴德才是。」清真說。

「感恩？戴德？殺了你，算嗎？」

「你敢。」

「試試。」

阿七瞳孔瞬間黃色，閃到清真的身邊，然後紅色瞳孔，使盡通身力量，實打實懟在了清真的胸口。

「噗……」清真飛出幾米開外，艱難爬了起來。

「怎麼樣？」

阿七想把真相逼出來，可讓他疑惑的是，凡塵最懼怕的師傅，清真主持居然沒有內力，扛不住他一掌。

「不愧是完美的試驗品，我最得意之作真名沒讓我失望。」

「試驗品？」

「我的試驗品無數，可活下來的區區幾人，你是我最得意佳作。」清真說。

「那凡塵……」

他以前想過，凡塵那瞬間癒合的傷口，是不是也修鍊過什麼術法，可他說自己是怪物，那就不是修鍊這麼簡單，現下他明白了。

「當年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我的實驗將會突破天際，將會有無數個你這樣完美的試驗品為我所用，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華農的精彩事迹。」

「什麼華農？」阿七問。

這時，清真在臉上摸索一會兒，然後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一張老者的臉，那張左臉有兩道疤，脖頸處一道划痕。

「你應該叫我一聲師爺，老華胥是我的同門師兄。

」

「什麼？你居然和師傅……師傅他沒說過。」

阿七想了想，覺得老華胥不是沒和他說，應該是不知，而清真是易容的狀態，老華胥不認識可能是不知道這件事。

「不妨告訴你，當年華胥師兄潛心修鍊，名聲遠揚，而我沒有天賦，豈甘心人後，我開始潛心修習煉丹術，我的煉丹術有著卓越的突進，我發現練出上好的丹藥，可以改變人的體質，經過我刻苦研究，成果顯著。」

「然後你就找人試藥，是嗎？你倒想得出來，你自己怎麼不吃？」

「你倒聰明，起初，有很多人像我一樣平淡無奇，卻想著外力輔助，我的丹藥便大受推崇，可人們吃完之後，不但沒有增加功力，反而上癮，逐漸變成廢人，我被師傅狠狠責罰，不許我再碰這些東西。」

「作孽。」

「犧牲小我，成就大我，那些死去的人都是為我這無上成就做貢獻，他們死的高尚，死的有價值。」

事後，清真想出了一個偷天換日的辦法，他開始易容，開始走家串巷，打著救苦救難的旗號，尋找有緣人，但是這樣效率不高，他想盡辦法選擇那些天賦好，身體健壯的男童，果真，他成功了。

「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那又怎樣？要說這天譴，就應該是那個老不死的來受，不知怎麼的，我的那些實驗被華胥師兄知道了，他居然把我的丹田毀了，我再也不能繼續我的大業了，我要殺了他，我要報仇。」

「我師傅已經不在了，他不在了……」

「他活該，你以為你師父真心撫養你嗎，不是，那是看中你的能力在利用你，他早就知道你是我的試驗品，無非就是怕你再回到我的手裡，才收你為徒的。」

「才不是的，我師傅仁義，我信我師傅。」

「華胥師兄急匆匆收徒，傾盡所有教會他們，你以為……為的什麼？你以為他能把華胥之位給你？」

阿七不信老華胥是利用他，這麼些年，老華胥待他如子，他怎感覺不出來，可清真說的話，很有說服力，老華胥再次收徒，難道不是為了扶持他嗎？

「不過，老華胥到死都沒想到，自己栽在了徒弟的手裡，哈哈哈哈。」清真忘記自己的處境，依然談笑風生。

突然，阿七閃到清真的身邊，在他的腹部踢了一腳。

老華胥的死，是他心底不能提及的事，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摸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他的師傅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說，師傅是不是你害死的？」阿七半眯著眼睛，神情猙獰，貌似只要清真說是，下一秒就會斃命。

「你不能殺我，我把凡塵那小子放在你身邊，就是想要保護你，沒想到那小子那麼能幹，這麼快就把你帶回來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理解你，可憐你，我們才是一類人，我這麼做，是為了把你奪回來，你本來就是我的。」清真說著。

「什麼？你說凡塵他……」

從他見到凡塵起，凡塵不是在打怪的途中，就是在打怪的路上，他一直以為凡塵是散修，可沒想到，他們相見，並不是什麼巧合，是清真有意安排。

「你想的沒錯。」

「他對我很好，難道都是假的？」

「這個世上，只有我關心你，對你好，別人都是不可靠的。」

「你胡說。」

「我胡沒胡說，你去問他呀！」清真說。

「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去問他！」阿七抬掌，發動全身力量，朝清真的臉打了過去，瞬間把他的臉打的血肉模糊。

「啊～」

「這一掌是替那些被你害死無辜的人報仇。」阿七抬手，又是一掌過去，震碎了他的五臟。

「咳咳……」清真口中已經開始噴血了。

「這一掌是為我的師傅報仇。」

「你……你不能這樣，凡塵……不會……放過你……」清真說。

「他應該也是恨你的吧！你把他禍害成……」阿七說。

「怪物。」清真都會搶答了。

「住口，他不是怪物。」

「看來，你們相處的很好，其實，我們都一樣，都是人類所不恥的存在，沒有人類願意接受我們。」清真說。

「你想利用他。」

凡塵這些日子對他很好，無微不至，照顧他，幫助他，他已然把他當成朋友，誰都不可以利用他。

阿七再次抬起了手，這一次，他沒打算手下留情。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