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宮裡立威
可憐的司馬宗,被女惡霸逼入洞房。揭開桓容蓋頭,小驚一跳。
和司馬宗想的懸殊不大,桓容長得一臉橫肉。
一張大臉,比司馬宗的屁股還大。雙眼雖小,細而毒。
還在品頭論足,女惡霸已將兩個酒杯滿上。
「愣著幹什麼?將合巹喝了。」
司馬宗恨意再生,和三個愛妃都沒喝過合巹酒。
第一次,竟給了這個女惡霸?
司馬宗含淚喝下,裝醉躺在床上,雙眼一閉。
只聽女惡霸嘿嘿幾聲:
「今年你去我家時,我見過你。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你了。你那不舉之症的葯,還是我求爹爹尋的。」
這麼說,司馬宗對桓容升起一點點感激。
要不是桓容害死司馬德宗,他哪有機會魂穿到人家身上?
突然,身體一重,彷彿被泰山壓住。差點斷氣,他的報應來了。
「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炷香過後,傳來桓容的咆哮聲:
「廢物,你這廢物。」
……
司馬宗成功引起桓容的厭惡,第二天清早,就被趕出坤安殿。
「陛下,你怎麼樣?」
「沒事。」
王神愛的崇明殿頗為大氣,連掛的字畫,也要比謝青青的大。
司馬宗抱住王神愛,將昨天他氣桓容的事情說出,引出一陣笑聲。
「陛下不要太過分,既然結成夫婦,能忍的,多忍忍。」
司馬宗實在忍不了,相貌次要,桓容那脾氣?真不愧是桓玄之女。
「她一來就立威,並想管理後宮,你可知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
「這些,都是桓玄之計。」司馬宗昨天就看出來:
「桓玄控制外面,如果宮裡也被他們控制?我們再無生存空間,完全被他們掌握。」
王神愛驚呆。
「陛下,這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先讓他們逍遙幾天,有檄文的事頂著,我們暫不會有危險。」
司馬宗說完,將王神愛抱起,朝卧室走去。
王神愛一臉感動,摸著司馬宗的臉:
「能嫁給陛下,是臣妾一萬年修來的福份。」
司馬宗擔驚受怕一晚上,今天邪火大盛。情到濃時,一宮女跑來:
「陛下,桓妃將娘娘叫去了。」
……
司馬宗的邪火盛,桓容是怒火盛。
用一雙吃人的目光,看著謝青青。
謝青青被她看得心裡發虛,首先開口。
「妹妹叫我來做什麼?」
「妹妹也是你叫的?」
謝青青呆了片刻,趕忙改口:
「姐姐叫我來做什麼?」
桓容再找不到茬,宮裡的規矩,平等級的妃嬪,不是姐就是妹,總不會叫阿姨。
「聽說有人讓陛下寫十道檄文,討伐我爹。那人是誰?」
謝青青的演技也不錯,彷彿第一次聽到:
「我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桓維冷哼一聲:
「你們天天在一起,陛下的一舉一動,能逃過你們耳目?」
「我真不知道,那人很聰明,他怕我們知道后,泄露出去。除陛下,誰也不知。」
這事幾女得到司馬宗的吩咐,大家已統一口氣。
就算桓容去問王神愛和劉玉,也是這些回答。
桓容身負重任而來,桓玄讓她一定要查到誰的指使。
一旦查到,就可以威脅指使之人,將那十道檄文追回來。
「是不是你伯謝瑤?」
「我也懷疑過是大伯,大伯處事小心,平時最多與桓相政見不合。
「這種可能會為家族帶來災難之事,他不可能做。」
謝青青如此回答,桓容和她的人呆住。
很快,讓她們更發獃的事出現。
司馬宗和王神愛進來,司馬宗彷彿昨晚沒發生任何事。
「你們在幹什麼。」
謝青青迎上:「桓姐姐找臣妾聊天,她問是誰指使陛下,寫的那十道檄文。」
「她還真會想?這種事你們要是知道,還能保住秘密嗎?」
在司馬宗的調教下,王神愛的演技也大有長進,笑道:
「陛下,你就說出來吧!現在桓妹妹和我們已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司馬宗長嘆一聲:
「非是我不說,我已發下毒誓。要是說出來,我們全都會倒霉。」
「不說了,用膳時間到。桓妃,要不要一起去用膳?」
司馬宗帶著兩個老婆離開,留下一堆發獃之人。
「她們?」桓容實在不知說什麼好。
「她們如此沒心機?」
今天一家人的表演太精彩,檄文的事,在她們嘴裡,彷彿是件微不足道之事。
腦袋夠用的桓維也被忽悠到:
「怕是和陛下久了,也變成傻瓜。」
……
不止桓容幾人吃驚。
桓府,桓玄和幾個得力手下,聽得目瞪口呆。
「爹爹,女兒想過。這事她們真不知道,她們說得不錯。要是知道,還能保住秘密嗎?」
殷仲文這樣的聰明人,也相信了。
「很可能如小姐所言,只有皇上才知道此事。如此,麻煩了。」
桓玄親自去試探過謝瑤、周孝禮幾人,沒什麼進展。
這事對桓玄非常重要,如懸在他頭上的利劍。
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要被司馬宗威脅到。
「你們說怎麼辦?只要有辦法,不計一切代價也要查到指使之人。」
一聽不計代價,一壯男獻計:
「挾持皇上,嚴刑銬打。皇上那樣的人,不需要用多少刑,定能讓他說出實情。」
桓玄雙眼一小,看向殷仲文:
「仲文,你意下如何?」
殷仲文吞下自己的口水:
「這事?只怕要從長計議。萬一有個閃失?只怕不需要檄文,我們會惹來群攻。」
最毒婦人心,想到司馬宗昨天的表現,桓容的雙眼閉得比桓玄更細:
「我看此事可行,那傻子雖傻,脾氣很倔強。不讓他吃些苦,他絕不會說出來。」
桓玄不再考慮:「讓黃宇親自出馬,只要不暴露身份,事後隨便找幾個替死鬼。」
……
天色黃昏,紗窗內,煙霧瀰漫。
司馬宗赤裸著身子,躺在一大木桶中。
木桶周圍,三個穿著無比清涼的美婦,正在給他上下忙活。
王神愛穿著一件藍色肚兜,拿著一張浴巾,從司馬宗的頭擦到腳,這已是第二遍。
司馬宗的祿山之爪剛伸向王神愛,被一旁打雜的謝青青抓住。
「陛下別亂動,小心傷口沾水。」
三女太過分,劉玉專門拿著一張干布巾,將司馬宗已結疤的傷口捂住。
全都穿著肚兜短褲,浴池肉林,香艷之極。
可惜三女以傷為名,就是不讓司馬宗亂動。
司馬宗現在才知道,太過香艷,也是一種折磨。
「三位老婆,我真的好了。這傷是我故意弄上去的,我知道分寸。」
「還不行,要讓它完全癒合。」
謝青青更過分:「最好等到完全沒有疤痕。」
另兩女深以為然,司馬宗無語:
「等到海枯石爛,只怕也難等到那一天。」
王神愛已知司馬宗的脾氣,沒管他。
「現在多了個桓妃,她和我們不一樣。為免人說閑話,得將掖延令弄出來。」
「姐姐說得是,不然,她們又有話說。」
司馬宗偷偷親了劉玉一口,兩人相顧一笑:
「掖延令是什麼?」
「就是侍寢時,翻的那種牌子。」
見司馬宗還不知道,劉玉說得更細:
「將我們四人的名字,寫在幾塊木牌上。陛下鐘意誰,就翻誰的牌子。」
「只是我們三人還無所謂,桓妃那邊不能冷落了。四天,怎麼也要翻一次她的牌。」
司馬宗太激動,直接從木桶中站起來,將王神愛濕透。顧不得欣賞美色:
「翻什麼牌子?如此影響團結的東西,虧你們想得出來。」
翻牌遊戲司馬宗不反對,一聽要翻桓容的牌?非常不淡定。
三女被這一教訓,細想之下,感覺司馬宗說的有點道理。
王神愛說:「陛下說得也對,那臣妾們就輪著來,四人,每人侍寢一天如何?」
「別再給我提桓容,聽了倒胃口。」司馬宗再次躺下。
「做那種牌子,要是一次性翻幾塊,會怎麼樣?」
司馬宗色心不改,還在想一龍三鳳的事。
王神愛白了一眼:「那種事,一般都是昏君所為。」
「那我要當昏君。」
「陛下不可胡說。」
一場香艷浴洗完,已是天黑。令司馬宗恐懼的事到來。
一年青禁衛來報:「皇上,桓妃有事,請你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