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驚人的新娘
王神愛口風緊,王靜之並不知司馬宗已恢復神智。
這番話,王靜之大驚。
「皇上,這些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他們聽到?會惹來天大麻煩。」
「聽到也沒什麼。」
司馬宗已受夠,好不容易遇到值得信任的人,將他清醒之事說出。
「不能這樣下去了,桓玄絕不甘於當權臣。他所謀,是我大晉江山。」
王靜之呆了半晌,跪在司馬宗面前。
「皇上總算清醒了,臣願隨皇上一起,誅奸臣,興我大晉。」
司馬宗將王靜之扶起:
「要誅奸臣,首先得要有兵馬。那五千兵馬太少,能不能多弄些?」
王靜之苦笑,說出一些事。
那五千兵馬,只有一千是王靜之帶領,其它由另外的大家族掌管。
指揮那些人干其它事還沒什麼。
要對付桓玄,以卵擊石這種事,那些人絕不會做。
司馬宗如果現在想打翻身仗,只能指揮動一千人。
臨走時,王靜之開了張空頭支票:
「臣盡量在外面招人馬,為皇上效力。」
空頭支票也是支票,司馬宗還是很高興。
至少,他已有一千人可用。
幾女的東西也已分完,司馬芳指著一口大缸:
「這口缸不錯,可用來調製哥哥說的金瘡葯。」
幾女很高興,連桌凳也被她們分完。
沒過多久,桓玄的管家桓觀到來:
「奉老爺之令,先搬些嫁妝過來。省得到時候什麼都要從我桓府拿,丟皇家的臉。」仟韆仦哾
幾女怒氣沖沖,司馬芳也很懂事,沒逞口舌之快。
……
司馬宗的臉已丟得夠多,不多這一次。
王神愛給新妃桓容,安排在坤安殿。
這座宮殿很大,一個大殿,樓房數幢,還有兩個不小的空院。
他們來到這裡,彷彿變成外人。
一群桓家人,抬著一件件嶄新傢具,從他們身邊走過。
左右一些宮女,指著新物件八卦起來。
「那床榻做得好漂亮,上面還雕了許多飛禽走獸。」
「那梳妝台才漂亮,你看那銅鏡,好映人。」
這些東西在司馬宗看來,不過是些很有藝術性的東西。
論樣式,遠無法和後世的相比。
其它人不一樣,司馬芳的眼睛都看直。
「妹妹,你很喜歡那些東西?」
司馬芳不好意思:「也沒怎麼喜歡,不過桓家這些東西真很好看。」
「這也算好看?」見王神愛三女也沒反駁,司馬宗問:
「用木材做這些東西,應該不是很貴吧?」
司馬宗對現在的物價一竅不通,謝青青知道。
「那要看什麼木,桓家這些都是上好的木材,值不少銀子。」
「上好木材做這些東西?太浪費。我給你們設計些東西,你們拿去做,保證能將它們比下去。」
……
皇宮彷彿被煥然一新,高大的宮門,被一簇簇紅色布巾,裝扮得一片喜慶。
紅色大燈籠,從宮門開始,一直掛到坤安殿。
連石階也是一塵不染,可惜老天不作美,大清早,下起漓漓細雨。
桓家今日要完美演繹,什麼叫權臣嫁女。
近萬士兵,從桓府一直排到皇宮。
這些士兵不怕淋雨倒沒什麼。
桓家下令,讓宮裡的太監宮女,必須從宮門口,排到坤安殿。
比起其它,這些都不算過分。
司馬宗被下令,輟朝三日,清早,帶著一家人去桓府接親。
並且,要在桓府拜堂。
這規矩一出,保皇派打了一頓口水仗后,沒了下文。
司馬宗不能忍也得忍,在心裡發出陣陣吶喊:
「桓玄,朕要操你女兒。」
想到有些事,司馬宗暗自大爽。他已準備好,今晚要大幹一場。
來到桓府大門口,一個男子卯足勁大喊:
「桓家女婿、大晉皇帝司馬德宗前來接親。」
竟敢直呼皇帝名字?
司馬宗倒沒什麼,仍在腦海里YY,一些尚有忠心之人臉色大變。
可能有些人說了些忠心的話,周圍樂器聲太大,司馬宗沒聽到。
來到大廳后,司馬宗不YY了。
一尊人,被兩個漂亮的年青女子,扶到大堂中間。
說一尊人一點沒錯,一米六高的個子,起碼有兩百多斤。
身上大紅新娘裝的布料,差不多夠王神愛三女各做一套了。
旁邊一婦人見司馬宗直勾勾看著新娘,還以為他現在就想報復,催促道:
「看什麼看?那是我家小姐,皇上你的新娘。快去牽她的手,過來拜堂。」
「她就是桓容?」
司馬宗的世界,一片漆黑。
他想過桓容可能長得不漂亮,但沒想過桓容是這副尊容?
如何與桓容拜完堂,司馬宗都不知道,直到被一件事刺激清醒。
「謝妃劉妃,快過來給我家小姐敬茶見禮。」
司馬芳和謝青青兩女,生活幾年,關係早已好成一家人,不平說:
「同為貴妃,兩位嫂嫂先入宮,理應桓妃先給她們敬茶才是。」
一個身材彪悍中年婦人冷哼一聲:
「我家小姐是什麼人?雖同為貴妃,豈是她們能比?」
司馬宗將準備敬禮的兩女打住:
「這理由稀奇,先來的人給後來的人敬茶?朕這就出去問問,要是外面的人都這麼說,朕也給她敬茶。」
司馬宗說完就朝外面跑,巴不得早點離開此地。
「快將他攔住。」
桓玄怒紅著臉。這事在這裡沒什麼,要是傳到外面去,對桓家的聲譽也有影響。
桓容本想借后家之地,給幾個妃嬪下馬威,被司馬宗破壞。
「罷了,不要錯過吉日,你們回宮吧!」
「多謝桓愛卿。」
司馬宗的稱呼,引來桓容不滿。
「沒規矩,應該叫泰山大人。」
「泰山?還它娘的崑崙。」
司馬宗一時沒反應過來,想到後世那個滿身長毛的傢伙,笑著叫道:
「多謝泰山。」
司馬宗難受的時刻到來,和桓容一個轎。
轎雖不小,桓容的塊個太大,又故意朝他那邊擠。
小半邊身子,壓在司馬宗身上。
桓容可能很舒服,滿意說:
「都說你手無縛雞之力,看來還是很有力的嗎?」
「哎喲,我快被壓斷氣了。」
司馬宗差點沒將他那邊的轎壁擠壞,終於讓桓容放他一馬。
「廢物,才誇你幾句,你就受不了。」
連皇帝都敢罵?司馬宗一臉絕望。看這樣子,以後後宮休想有安寧。
回到宮裡,一番祭祀完。坤安殿外,排起長長的隊伍。
任雨水打在身上,誰也不敢亂動。
專門有人來回巡視,誰要是站不好,輕則斥責,重則遭打。
大殿內,一老太監跪在桓容面前,被她的丫鬟斥責:
「跪都不會嗎?正身挺胸、雙手平衡舉起,雙腳間距要一致。」
老太監低著腦袋:「奴才背駝,娘娘恕罪。」
司馬宗十分佩服桓容,桓容此時仍蓋著蓋頭。
為立威,讓宮裡所有太監宮女排隊,一個個拜禮。
皇宮不搞什麼酒席,司馬宗就坐在桓容旁邊,巴不得她這樣搞下去。
可惜,天黑后,拜禮儀式搞完,桓容這才給司馬宗行了一禮:
「陛下,以後這後宮,就交由臣妾來掌管。你放心,臣妾一定會打理好。」
剛才桓家人為難宮女太監,司馬宗就快忍不住。
現在桓容竟要奪王神愛的權?
「你是妃,有什麼資格代皇后管理後宮?」
桓容寸步不讓:「你們不但要靠我爹爹保護,連一應花銷,也由我爹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理後宮?」
說到這些,司馬宗更火:
「你爹要是不想在這裡,朕歡送他離開。舉國之力,還不夠我們開支?」
桓容起身正要開戰,被她的一號女手下桓維勸住:
「娘娘,今是你大喜之日,暫不說這些。現天色已晚,你們洞房吧!」
桓容可能猜中司馬宗的心思,冷冷說:
「你今要是不洞房,我爹一怒之下。就算你能留住性命,這宮裡的人,沒一個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