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挖空心思招降兵
新投的兩萬兵,當天就融入到司馬宗的隊伍中。
「我們現在每月領一兩軍餉,吃得飽穿得暖,每月還有三天假期。」
「皇上的武藝天下無雙,他親自教我們。不是吹牛,現在我的武藝,一打三都不是問題。」
「皇上還教我們包紮、療傷之術。他還弄了一種金瘡葯,止血效果非常好。」
一個個不可思議的消息,傳到降兵耳中。
許多顆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被忽悠兩天後,一早,司馬宗將大家招到操場。
「大家已來兩日,心已靜下來。朕現在讓大家選擇,不願投我們的人,站出來,朕以後會放他回去。」
陣陣熱議聲傳出,一個老實的中年男問:
「皇上,什麼時候放我們回去?」
司馬宗鄙視男子一眼,這種超齡之人,他現在就想踢走:
「四十五歲上、十六歲下之人,待和桓修兩軍的戰事結束,就可回家。
「年齡之內的人,待朝廷大軍,穩定南方後放回。這期間不用打仗,只幹些苦力活。」
穩定南方?二十幾個降將也呆住。
東晉這百年,從來沒穩定過南方。他們干苦力活,可能要干到下輩子。
站出來四千人,全是年齡不達標之人。
司馬宗很滿意,他虛偽的話,終於見成效。
「剩下之人,都是自願為兵的勇士。朕將會從你們中,選出幾十人為將。」
「我向大家承諾,只需干五年,大家若想退伍,可一次領十兩銀,送大家回去。」
「為此,我可和大家簽定協議。若反悔,當不容於天地。」
司馬宗大手一揮,拿出一大堆紙。
他真做得出來,和大家簽定一堆協議,看呆眾人。
這樣的搞法,別說那些士兵,就算是降將,也深信不疑。
一個個歡天喜地簽字畫押,將最後一點雜心盡去,安心做了司馬宗的打手。
……
司馬宗的幻想沒能實現,一座小城,桓修和皇甫敷的兵馬,成功會師。
會師的喜悅,沒能帥半天時間,一消息傳來。
「桓將軍全軍覆滅,已被朝廷軍活捉,押到建康。」
這話被重複兩遍,大家才知道,報信的人沒失心瘋。
「怎會如此?不是說洪友盛也反了?就算攻城,他們也應能拿下建康。」
桓修問出大家的心裡話,報信人道:
「小的不知道,建康城中消息,只說桓將軍他們,是被皇上親自抓到。」
司馬宗怕他的奸計泄漏,沒將過程傳出去。
現在他們大勝的過程,才在建康城逐漸傳開。
消息太震驚,一個年青將領很會想:
「莫非,皇上真有上天庇佑?」
「休得胡言亂語,他要是有上天庇佑,還會窩囊這麼多年?」
桓修也有點心虛,怕影響軍心,他不敢承認。
「再怎麼,他也只有那點兵馬。我們有四萬大軍,拿下建康,毫無問題。」
「如果時間拖長,一旦桓弘的兵馬投他們,對我們非常不利。」
皇甫敷長嘆一聲:
「劉裕小兒趁火打劫,在大肆攻我們的地盤。再不回去,那些地方只怕難保。」
劉裕按劉穆之的計劃,已在後方大肆收割他們的地盤。
他們雖留有一些兵馬在那裡,並不多,且分得很散。
他們也不相信,那些地方能守住。
皇甫敷已有打退堂鼓的心思,桓修沒有。
「就算失去那些地方,也要攻下建康,為桓相報仇。」
報仇現在已不重要,桓修也有入主京城的野心。
只有皇甫敷沒有,有桓家人在,佔領京城,他也當不了老大。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他們如何取勝我們一無所知。最好先佔一城,打聽清楚再行事。」
「不可,」一老者接道:
「無論他們如何取勝,只有那點兵力。拖的時間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桓修是兩軍主帥,有些為難。
「緩行軍,立即派人去京城打聽。」
下午,司馬宗的使者到來:
「桓弘和兩萬兵將在我手裡,你們如能歸降,以前的承諾仍有效。」
桓修大罵一頓,要不是有人攔住,差點將送信的人用來祭旗。
「回去告訴司馬德宗,將他項上人頭洗乾淨,我自會去取。」
……
阻止桓修殺使都之人,是皇甫敷。
他和桓玄非親戚,只是手下大將,沒有桓修那樣大的仇恨。
皇甫敷回到住處,一熟人來訪:
「我奉老爺之令,給將軍帶來一封信。」
皇甫敷拆開信,驚呆。
「殷壽,你家老爺真死心塌地投了司馬宗?」
「皇上真有上天庇護,將軍你沒看到,他現在像變了個人。老爺說,他是個值得輔助的人。」
信上,殷仲文吹得還要利害。
說司馬宗吃了仙丹,將病治好,還擁有萬夫不擋之勇。
就算他一人,也能敵過桓家軍。
並送上司馬宗對皇甫敷的承諾,司馬宗留了一手,暫時沒讓皇甫敷交出兵權。
皇甫敷考慮半天才開口:
「我知道了,此事我得和大家商量一下,以後再說。」
吹得太利害,皇甫敷不相信。
……
現在的人同樣喜歡八卦,桓弘戰敗的消息,很快傳到更遠方劉裕那裡。
「兩萬大軍,怎麼可能全軍覆滅?」
劉裕非常想不通,報信的人說,一個人都沒突圍出來。
就算他要剿滅兩萬人,也無法做到這樣。
劉穆之想到一些:
「他們中了洪友盛的苦肉計,只需將他們的將領挾持住。下面的兵,不難對付。」
劉裕點點頭:「擒賊擒王之計,倒也能說通。現桓修的大軍,你認為可能對付皇上?」
「不好說,硬拼,朝廷軍難是對手,用計就難說。」
「桓修此人,同樣有野心。他去建康,一定會選擇強攻。心急之下,難免吃虧。」
劉裕重重出了口氣,他現在有一種衝動。
很想領軍,去為桓修助戰。
這想法他自己也知不可能,將其滅掉。
「我們現在怎麼辦?」
「靜觀其變,無論誰輸誰贏,可上書朝廷做些解釋。我們現在,還需要朝廷這桿大旗。」
「另外,為安桓修他們之心,可暫停進攻他們的地盤。」
……
司馬宗現在有三萬四千兵馬,不算八百禁衛。
按他的分配,一萬多新軍,只是將,就還差四十多人。
為選將,他又以舉重為門坎。
凡能舉兩百五十斤者,可參加比武選將。
這方法不錯,有六百人蔘賽。
操場上,搭建十個木台,每個木台上,皆有三人。
第一個木台,兩個身穿重甲的男子,各拿一把綁著布巾的木棍,打得十分起勁。
一個年青人,被對手當頭一棍,旁邊觀戰的將領大喊:
「謝輝勝。」
三號木台,一個高大的壯年男,一棍直接將對手木棍挑飛。
木棍突進,點中對手的胸口。
乾淨利落,司馬宗雙眼一亮:
「那是何人?」
「他叫盧清平,舉重六百五斤。已比三場,每場皆是一兩招勝。」
「此人很不錯。」
畢竟人多,司馬宗已發現好幾個人才。
這些人才,他還要單獨考軍事知識。
如果都可以,直接提為管兩千人的校尉。
看了一會比武,派去聯繫皇甫敷的人到來。
「皇上,皇甫敷未答應,只說他們要商量一下。」
司馬宗皺了皺眉頭:「你以為,他可會答應?」
來人搖搖頭:「怕是不會,皇甫敷同樣有野心。不到黃河、心不會死。」
「不到黃河心不死?」司馬宗想到一些人:
「有些人已到黃河,想來應該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