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叛軍臨京

第五十三章 叛軍臨京

桓弘等幾十人,並未被司馬宗處決。

全關在大牢,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這些都沒什麼,主要是心裡的折磨。

司馬宗想讓他們勸桓修軍,他們一要睡覺,就讓人去提審。

欺哄嚇詐,無所不用其極。

沒睡過一次好覺,沒吃過一次好飯。有兩人不堪折磨,已自殺。

司馬宗來到大牢,左右關著之人,彷彿看見見救星。

「皇上,放臣出去,臣再也不敢反了……」

司馬宗問旁邊一壯年文官:「桓弘叔侄如何?」

壯年文官名周興,周孝禮之子。

周孝禮已被司馬宗任命為副相,一家人都忠於司馬宗。

周興看司馬宗的眼神,也帶著濃濃的敬畏。

他從未聽過,有這種折磨人的手段。

「桓弘裝傻,不言不語。桓凡已快受不了,雖未說要降,已在說求饒之語。」

桓弘不愧是老大,很硬氣。司馬宗到來,神色有些激動,撲到柵欄門口:

「司馬宗,有種就給我一刀。如此折磨人,算什麼英雄?」

司馬宗鄙視道:「死不一定需要刀,你們中,已有兩人撞牆。」

桓弘轉身,雙眼瞪著牆,司馬宗趕忙忽悠。

「當然,除了死,還有一條活路,就看你願不願意?」

桓弘並不想死,否則,也等不到司馬宗到來。

「什麼活路?」

「勸說桓修等人,事成,你們可以回家。」

桓弘收回牆壁上的目光:「他們不會聽我的,我也不會勸說他們。」

時機還不成熟,司馬宗來到桓凡牢房。

年青人更惜命,桓凡說:

「我願聽皇上吩咐,說服四叔他們。」

殷仲文那條線斷,司馬宗只好在這裡找希望:

「說服他們之前,你先去說服桓弘。否則,你還不夠份量。」

……

司馬宗回到皇宮,司馬德文和殷仲文到來。

「皇上,皇甫敷已給臣回信。他說非是他不願投過來,他那些手下不願意。」

「說他們兵多將廣,有信心佔領建康。」

司馬宗不是很懂:

「他是一軍之長,難道還說服不了那些手下?」

殷仲文心情不錯:

「皇上,臣了解皇甫敷。他只是借口,實則不相信臣說的那些。」

司馬德文興奮問:

「你說是,如果皇甫敷相信,他就會投過來?」

「可以這麼說,臣想再給他寫信。要是他知道桓弘那兩萬,已投皇上。臣有很大把握,能勸他投過來。」

司馬宗對殷仲文的印象大有改觀,這種事,殷仲文可以不用問他。

「麻煩殷愛卿了,此事朕交你全權負責。」

殷仲文剛離開,探子來報:

「桓修大軍,已將白下城佔領。」

今天只有王神愛一人在,謝青青兩人在幾個作坊幫忙。

「陛下,他們為何要佔領白下城,不一鼓作氣攻來?」

司馬宗有三萬多兵馬,王神愛已不是很擔心。

司馬宗摸了摸王神愛的臉,沒了憂心,司馬宗的心情也好得多:

「你想他們直接打來?」

「陛下,臣妾也知道,守城比攻城好得多。他們如一直佔據白下城,對我們並非好事。」

司馬宗笑了笑,王神愛幾女為了想替他分憂,最近常看兵書。

將玉體攬入懷,王神愛很自然將頭枕在司馬宗胸前:

「陛下,臣妾說得對不對?」

「對,所以不能讓他們一直佔據那裡,得讓他們來攻。」

王神愛抬起頭來:「如何讓他們來攻?」

司馬宗將王神愛的小嘴封印住,過足癮才放開。

「我對他們不熟,找個人來問問。」

孟昶很快被招來。

「桓修他們已佔領白下城,愛卿可知其意?」

孟昶沉思片刻:「他們應還不知,桓弘被滅的過程,想打聽清楚在說。」

司馬宗點點頭,他也是如此想。為將之人,多數不會冒失行動。

「要是他們得知桓弘的兵馬已降,還會來攻嗎?」

「很可能不會,臣等來時,已聽說劉裕的兵馬,向徐州等地進軍。他們可能會回防。」

「劉裕倒會找機會?」司馬宗冷笑:

「如此看來,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得讓他們快些來攻。」

……

司馬宗滅掉桓弘兩萬大軍,京城的人沒能高興兩天。

又被兵馬更多的桓修軍,嚇得流言四起。

這次稍好些,沒多少人逃離。

朝殿,司馬宗掃了眼惶惶不安的百官:

「桓修皇甫敷率四萬大軍,已佔領白下城。你們說的劉裕兵馬在哪裡?」

憑劉裕實力,就算無法盡擋,擋住一兩支部隊毫無問題。

司馬宗以為,沒人再為劉裕辯解,韋周之站出來:

「皇上,臣聽說劉將軍已帶兵去徐州。可能劉將軍有圍魏救趙的想法。」

這事、謝瑤也不知道。

「韋大人,你所說可當真?」

「絕不會有假。」

謝瑤頓感欣慰:「劉將軍並非沒幫我們,圍攻魏救趙之計,有一舉兩得之效。」

「謝相說得不錯,既能抄他們的老巢,又能救我們。」

司馬宗差點罵娘:「我們可有得救?」

大家發獃,韋周之沒有:

「可惜桓修未能上當,但劉將軍要是能收復那些地方,也算能將功補過。」

司馬宗也沒想到,劉裕的魅力大如斯。謝瑤將話岔開:

「若能將那些降兵收為己用,我們的兵馬並不比他們少多少。」

「不可冒險,他們才投過來。一個不好,容易造成大亂。」

周孝禮說完,不少人深以為然。

降兵並非不能用,但才幾天,讓他們去對付昔日的同志?

一旦在戰場上反水,司馬宗再利害也只能一敗塗地。

司馬宗沒插話,讓他們討論,直到李壽進殿。

「皇上,不好了,那些降兵聽說他們的大軍打來,想逃出城,被王將軍控制。」

……

一個個朝官慌得一逼,他們多數人雖不敢用降兵,心裡還是有幻想。

重賞之下,就算用來守城也不錯。

出了這種事?只怕重賞也沒用。

大家跟著司馬宗來到軍營操場,一萬多個兵將,已被反綁雙手。

沒人關心為何如此順利,大家只關心這些降兵還有沒有救。

司馬宗來到眾降將面前:「你們為何又要背朕而去?」

韓國強是個壯年男,是桓弘軍中高級將領:

「桓將軍他們的大軍已打來,京城一定不保。我們只想回家,避開是非。」

「回家?我看你們是想投桓修吧?」

「一定如此,皇上,不可放過他們。」

正常的朝官不少,都有這種想法。司馬宗喊道:

「大家不用擔心,他們只有四萬,我們有三萬多,定能戰勝他們。」

陳奎冷笑:「這些弟兄雖投你們,大家都心不在此。只靠你們那點人,必敗無疑。」

陳奎說完,陣陣喊聲從降兵中傳來:

「放我們回家,我們不願打仗。」

眾官員的心落空,這樣子,誰還敢用?

司馬宗火了:「將他們全關起來,待大戰之日,當作人質。」

瘐炳倫身為建康太守,比普通官員更擔心:

「皇上,可要封城備戰?」

「暫時不用,但要封鎖軍營。」司馬宗又將隔離之計弄出來:

「即日起,所有將士,不得離開軍營。所有非軍營的人,不得進入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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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從傀儡到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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