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束縛

第二百一十八章 束縛

「你怪我?」葛春曦眉頭緊皺,他無法忽視掉花無痕眼中的冷漠,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得這麼的陌生。

花無痕一笑,並沒有說話,繼續往外走。

「風,你站住!」葛春曦一個跨步擋在花無痕的面前,「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如何對你的嗎?」

花無痕淡淡一笑,根本就不像葛春曦那樣情緒激動:「葛春曦,這個世間迷戀我的人的很多,但是真心對我的人很少,你覺得你屬於哪類?」

一句話問得葛春曦啞口無言。

他自問,他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花無痕好,但是,有的時候他真的是猜不透花無痕的行事規律。

就在他分神的時候,花無痕已經越過了他,要離去。

「風,你給我說清楚。」葛春曦惱怒的在花無痕的身後大叫,他不甘心最後的努力竟然換來這樣的一個結果。

花無痕嗤笑出聲:「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不會去傷害我在意的人,因為那樣我會難過。」

葛春曦心裡一震,不可思議的盯著花無痕挺拔的背影。

「明知道我會難過,你卻做了。妖王,在就是你的愛,亦或是……佔有。」重重咬出最後兩個字,花無痕飛身而起,腳踏虛空御風而走。

只留下葛春曦獃獃的立於原地,慢慢的咀嚼著花無痕的話。

他真的是愛花無痕這個人嗎?還是愛著至尊?

他發現自己腦子裡有點亂了。

仙界的聖地,仙境之中,仙境尊上正站在那裡,負手而立。對於花無痕的出現他絲毫都不意外,站在這裡就是再等她的到來。

「受傷了,還不遠千里而來,他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仙境尊上輕聲問道,目光閃爍,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花無痕淺笑嫣然:「你若是覺得他對我不重要,何必在此等我?」

仙境尊上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花無痕竟然會這麼跟他說話:「風,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

「是嗎?」花無痕輕笑著看著仙境尊上,「幾百年的時間難道還不夠我清醒的嗎?」

「你什麼意思?」仙境尊上不適應的看著花無痕,「你想離開我?要跟我作對?」

對於仙境尊上的質問,花無痕只是笑而不語。

越是看著花無痕這樣含笑不說話,越是平靜他越琢磨不透她:「風,我們是不可以分開的。」

「我們從來就沒有真正在一起過。」花無痕無聊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輕輕一彈,「把源生鼎交出來。」

「如果是你要我絕對會給,不過,是在三天後。」仙境尊上淡然一笑,只是那勾起的唇角里蘊含的寒意唯有他與對面的花無痕才明了。

「三天後?」花無痕眼眸輕眯,順勢捋了一下自己的長發,「你想等到穆哲祺化為灰燼,你才把源生鼎給我是吧?」

「沒錯。」仙境尊上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如果說這個世上最不會傷害他的人,也就只有對面的花無痕,更何況憑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他也無需隱瞞。

「想不到,一個穆哲祺就對你照成威脅了。」花無痕好笑的搖頭,上下的打量著仙境尊上,「什麼時候你如此膽小怕事了?」

「膽小怕事倒不至於,尤其是一個小小的人類。我是不喜歡你這樣的在意一個人,你最該在意的應該是我。」仙境尊上定定的凝視著花無痕,想要從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想法。

以前,那眼眸之中,只能看到對他的在意,可是如今,那裡有了太多他不喜歡的東西。

尤其是,那裡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

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他想見到的。

「是不是曾經我做了什麼給了你錯誤的信息?」花無痕長舒一口氣,直直的向著仙境尊上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明明只是輕輕的走,可偏偏隨著她每一步的移動,就有一分壓力在疊加。

踏著金色陽光鋪成的雲路,一步一步的走來,這個人一身紅色衣裙,彷彿是烈火在燃燒。繁複的花式隨著她的走動,微微蕩漾,好似流水一般。

飛揚的裙裾,輕柔的絲帶,宛如翩然紅蝶,整個人彷彿穿越了時空,從那亘古一直走到現在。

帶著古老的滄桑,帶著歲月的無情,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那樣的氣勢,並不強,卻讓他無法喘息,有一種深深的壓迫,就好似重山似的緩緩壓了下來。

明明有可以逃脫的機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挪不開腳步,就是移不動身體,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花無痕一步一步,帶著那神秘的笑意緩緩而來。

他、卻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只能那麼靜靜的看著花無痕走近,強大的壓迫感令他的心臟一下一下劇烈的跳動著。

嘭嘭嘭的越跳越重,就好像下一秒即將要爆炸,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似的,變得不會流動。

「仙境尊上,雲。」花無痕輕輕的說,那聲音空靈跨越了千年的時候,就似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帶著的是新奇與開心,如今是沒有半點的情緒起伏,只留空洞。

那一個簡單的名字,就好似驚天炸雷一般,直接的劈在仙境尊上的心裡,轟隆一聲炸響,只感覺心口發痛,耳朵發聾,全身麻麻的沒有絲毫的知覺。

「風。」輕輕的喚,拋棄了以往的所有,千年時間所有的積澱都因這一聲輕喚而消散。

對面的人,對著他輕輕的笑,是他熟悉的笑容,那個他每每午夜夢回之時熟悉的笑容。如美玉一般的手臂伸了過來,纖纖素指微揚:「給我。」

幾乎就要點頭了,仙境尊上突然眼睛一亮,那股迷茫被精光所取代,用力的搖了搖頭:「風,你竟然為了穆哲祺動用那種力量。」

看到仙境尊上從那種狀態清醒過來,花無痕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沮喪僅僅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你也不簡單,竟然清醒了過來。」

「你越是如此,我越恨穆哲祺。」仙境尊上冷冷的笑,他的精神雖然從那種被控制的境界出來,但是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

「你隨便恨。」花無痕輕笑,越過仙境尊上,往他身後走去。

一個被控制的人,現在對她沒有絲毫的威脅。

「風,你做什麼?」仙境尊上身體動不了,只能看著空空如也的前方問道。

「你應該知道。」身後飄來花無痕涼涼的聲音,聽得他心裡發寒。

「你真的要站在我的對立面?」仙境尊上的聲音恢復了平常的語調,只有最熟悉他的花無痕聽出來,他是發怒了。

「對立?」花無痕譏笑出聲,走到特定的位置,明明是一片虛空,她伸手需按卻像是碰到了什麼實物一般。

「我們從來就沒有站在一個立場上。」花無痕手指輕划沿著特殊的軌跡,「洛溪島至尊與仙境尊上從來都是死對頭,天下人誰人不知?」

「那都是假的!」仙境尊上低聲怒吼著,用力的衝擊著被花無痕束縛住的身體,奈何被那股力量束縛住,並不是那麼容易沖開的。

「假的嗎?」花無痕低聲的嘲笑著,手中動作不停,隨著手指的移動飄渺的雲彩變得濃郁起來,「封印在萬年玄冰之下也是假的嗎?」

「我只是要給天下一個交待,並不是真的要封印你。」仙境尊上急急的說道,他縱然不能回頭也知道花無痕在做什麼,「再說,風,以你的實力,那點玄冰根本就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傷害不是嗎?」

「沒錯,區區萬年玄冰又怎麼會傷害得了我。」花無痕輕鬆的語氣讓仙境尊上鬆了一口氣。

「好了,風,別胡鬧了。別忘了你我的身份,讓穆哲祺消失好了,他消失了,就一切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改變。」仙境尊上背對著花無痕慢慢的勸導著,希望花無痕可以恢復正常,不要竟做一些無聊的荒唐事。

「改變?」花無痕看著積澱得濃厚的雲彩,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改變不改變,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風,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你忘記了你我身上的使命?你忘記了你自己是誰嗎?」仙境尊上已經感覺到花無痕快要完成她的事情,而他偏偏不能動。

如今只希望可以用那個來喚回花無痕,不要輕舉妄動。

「哈哈……」仙境尊上的話,只惹來花無痕的仰天長笑,「雲,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自大。」

「你……」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侮辱過,仙境尊上的臉色一瞬間就氣得發白,正要發作的時候,身後嘭的一聲輕響,似有什麼東西碎裂。

「你瘋了?源生鼎是你可以動的嗎?」仙境尊上雙目大睜,氣得身體內的力量一陣猛衝,一股腥甜猛地沖入他的咽喉,唇角一絲鮮血緩過,染紅了白色的衣衫。

「這也算是扯平了吧。」不知道何時,花無痕已經站到他的面前,看著他唇角流淌的鮮血,心裡沒有絲毫的難受。

如果是千年之前,如果是八百年前,她會如此嗎?

花無痕在心裡輕聲的問自己,而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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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臨天下:帝尊又來求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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