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親一個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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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望西涼飛熊軍敗退,有一個大嗓門的軍士惟妙惟肖的學起了張繡的聲音:「看來,我與文和先生要在梁縣城中吃午飯了。」
而典韋也不早不晚地湊起了熱鬧:「張玉樓,你遠來是客,不必這麼著急走呀,最起碼也得吃了午飯呀,免得傳揚出去,說我梁縣人不懂得待客之道!」
一時間,梁縣城頭上歡聲雷動。
張綉本來已是氣急敗壞,聽典韋等人這麼一挖苦,反而想開了,回頭大笑道:「爾等休要得意忘形,我們來rì再見分曉!」
高幹見此,不由脫口贊道:「原以為張綉只是個對賈文和言聽計從的可憐蟲,沒想到也可以如此能屈能伸,倒是讓人不可小覷。」
此一戰,西涼軍在梁縣城下至少撇下了近千具屍體,而梁縣守軍只有二十餘人被流矢所傷,可謂是大獲全勝。更加難得的是,西涼軍耗費多rì打造的攻城利器撞車毀於一旦。但是高幹心中明白,己方雖然連贏兩陣,但是並沒有傷到西涼軍元氣,有妙計迭出的賈文和在彼,也許對自己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讓高幹慶幸的是,梁縣城中,他還有甄洛、韓浩、夏昭以及驍勇善戰的七百勇士在,那是他最後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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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張綉請賈詡到中軍帳中商議。
張綉皺眉道:「我軍連敗,士氣低落,梁縣又稱得上是堅城高壘,極難攻破,再加上軍中餘糧已經不多,若是等到糧盡再退兵,軍中必然大亂,到那時梁縣軍趁機掩殺,我軍必然大敗。還不如連夜拔營而去,迴轉澠池去見我家叔父,等他rì再與高幹那廝計較。」
「勝負未分,玉樓將軍為何輕言退兵呢?」一個名喚楊勝的偏將與胡車兒一向交好,聞言不由朗聲道:「若是就這麼走了,不說胡將軍生死未卜,龐羲以及劉范的幾個兒子又沒有捉到,我等又有何面目去見張將軍?想我西涼飛熊軍進入關內以來,大小數十仗,就是當年與江東猛虎孫文台對陣,也是互有勝負,何曾輸得這樣憋氣?不如末將明rì一早就率一旅之師前往陳留郡籌集糧草,七rì內必回,玉樓將軍與文和先生只管將梁縣城圍嚴實了,休要放走了高幹!那廝欺我等太甚,不擒而殺之難消我心頭之恨!」
張綉見楊勝如此說,倒也想不出反對的理由,而一旁的賈詡也不言語,只得依了楊勝之意。
等偏將走後,張綉不禁問賈詡:「文和先生辯才過人,方才為何不說服楊勝呢?」
賈詡正sè道:「某剛剛不做聲,是因為理不直氣不壯也!況且,說句心裡話,某也不想撤軍!」
張綉恍然大悟道:「原來文和先生也是想與那高幹見個孰高孰低了!」
「有幸遇到像陳留高幹這樣的對手,我若不能傾盡胸中所學與其較量一番,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賈詡說著,一雙眸子中煥發出了別樣的神采。
「好好好,我與文和先生相識已有十餘載,還從來沒有見過先生這般與人較真?我若是不能趁了先生之意,那豈不是辜負了先生數年來的鞍前馬後的辛苦?」張綉倒也痛快,當下將印信捧到了賈詡面前道:「從現在開始,西涼飛熊軍就交給先生統籌指揮,這樣才不至於讓先生有掣肘之感!」
「知我者張玉樓也!」賈詡畢恭畢敬的從張綉手裡接過了印信,一時間不禁心如狂cháo。他不是不知道張綉嗜殺成xìng,名聲不好,但是他還是一直追隨,不離不棄。別的不說,就沖著張綉對他的這份知遇之恩,他也懶得計較那些身外的虛名了。
第二天一大早兒,典韋又去找被囚禁的胡車兒吃酒去了,高幹與李景忙裡偷閒,在縣府之中玩起了六博。
高幹原本是個六博高手,他的後世又是個象棋高手,如此融會貫通之後,在濮陽時連典韋都輸給了他,李景哪裡是他的對手?接連輸了七局。
李景這個人雖說在對陣西涼軍時有過畏首畏尾的先例,但是在玩六博上卻有著清末曾國藩那種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勁頭。他一把拉住了高幹的衣袖,非要與高幹再戰三局。
就在這時,韓然急匆匆而入,深施一禮道:「縣君,高公子,今rì清晨,西涼軍一部往陳留方向去了,看旗號應該是偏將楊勝。」
「難道西涼飛熊軍要退兵不成?」李景心中大喜,一把推開了棋盤。
「文德兄此言差矣!」高幹一邊尋思,一邊道:「恰恰相反,西涼軍不但不會退兵,而且要與我們打持久戰了。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楊勝應該是到陳留郡掠奪糧草去了。」
「什麼?」李景傻眼了:「高公子,照你這樣說,西涼軍是不攻下樑縣不罷休了。」
「的確如此!」高幹點了點頭道:「一來我們生擒了偏將胡車兒,二來他們沒有抓到逃犯龐羲,三來西涼軍若是無功而返,毒士賈文和的面子掛不住,所以,他一定會與我們周旋到底的。」
李景搖頭道:「西涼軍沒了糧草,可以到周邊掠奪,而梁縣城中若是沒了糧食,我們就只能等著被活活餓死了!」
高幹忽地笑了:「文德兄莫急,小弟倒是想出來一個退兵之策。」
「高公子請講。」李景的一顆心忽上忽下的,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文德兄,張綉、賈詡二人乃是受驃騎將軍張濟節制,我等可派遣得力之人攜帶重金潛入澠池,賄賂張濟身邊之人,放出兗州牧曹cāoyù興兵攻打澠池的風聲。張濟實乃貪生怕死之輩,而澠池留守兵馬不多,如此一來,他必定星夜馳書,勒令張綉等人回守新安一帶。張繡得書之後,自然心慌,他擔心澠池大本營有失,必然會即可撤兵。」高幹喝了一口酒,繼續道:「西涼軍若退,便給了我等可乘之機,只要策略得當,必可大破賊兵。」
「高公子使得好絕妙的一招釜底抽薪!」李景讚不絕口。
高幹又道:「如今之計,守住梁縣不失方為重中之重。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守到張綉、賈詡撤軍,否則,一切皆為空談。」
李景驚問道:「以高公子估計,我軍大約要守多少時rì?」
高幹道:「從梁縣到澠池,縱是快馬趕路,路上一切順利,也得用去不少時rì。」
李景又提出了一個疑問:「金珠寶貝倒不是問題,只是到了澠池,找何人賄賂才是個大問題。」
高幹沉吟片刻,道:「這個文德兄不必憂慮,小弟聽說張濟之妻鄒氏,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極好妝扮,只要送給她我們陳留高家獨有的雞舌香五斤,讓她給張濟吹一吹枕頭風,何愁大事不成?」
李景再問道:「如今西涼軍已經將梁縣城團團圍住,派遣何人才能夠突出重圍呢?」
高幹心中早已有了人選,便道:「典韋勇猛,西涼軍攔他不住,可以走上這一遭。」
「典壯士必不辜負高公子所託也。」李景點頭道:「如此算來,兩個月的時間已經綽綽有餘。」
這時,剛好典韋回來了,高幹便說了一聲:「洪飛,你我出去走一走,只等今夜三更,我讓祖尉君從南門送你出城。」
典韋會意,躬身領命。
臨走時,高幹看李景面有憂sè,不禁勸道:「梁縣城牆堅厚,糧草也還充足,再加上城中軍民萬眾一心,堅守兩三個月應該不是問題。只是,這兩三個月是何等難熬的兩三個月啊!不知有多少人要把鮮血灑在梁縣的城牆上?」
李景黯然,隨即喚來倉曹,教去準備金珠寶貝。
卻說高幹、典韋辭別李景,一路來到了城南甄家糧店。
「高大哥,數rì不見,你倒是清減了不少?」甄洛一見高幹,便關心起來。
甄好在一旁撅起了小嘴:「小姐真是偏心,人家這幾rì瘦了不少,也沒見小姐你問上一句?」
甄好這一句話說的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縱是甄洛一向落落大方慣了,也被這個心直口快的丫頭鬧了一個霞飛雙腮。
幸虧高幹臉皮子不算薄,當下笑道:「偏心又怎麼了?這叫偏得光明正大,要知道本公子乃是你家小姐的夫君,而你這個小丫頭充其量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妹妹而已!妹妹再親,難道還能比得過夫君?」
「夫君?什麼夫君?既沒見你們洞房,又沒見你們明鋪暗蓋,就是連親個嘴也是不能,還能親到哪裡去?」甄好也知道這句話一出,後果嚴重,就急急忙忙地落荒而逃了。
甄洛這下子更是嬌羞難當,原本一張粉臉此時都快賽過關雲長了。
「臭丫頭,別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也虧得她冰雪聰明,來了一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溜之乎也。
田雙一向洒脫,不拘小節慣了,便向高幹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公子,要不大夥一起追上去,你親一個讓大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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